季南南就是季临霆的软肋。
很难想象这宠女狂魔会怎样对姜汐!
他可是连我都下得去手杀啊!
我绕着姜汐疯狂打转,焦急地哀求她赶紧逃跑。
就在季临霆目露凶光、攥着骨节发白的手距离她只有两步之遥时,姜汐许是也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尖叫一声慌忙转身夺门而逃,将原本一脸同仇敌忾的季临霆两人惊得愣在原地。
他们许是没想到一向大大咧咧天不怕地不怕的女人,会突然秒变怂,直接逃了。
乔芷纤率先反应过来,着急拉着季临霆就往门口走,“你还不赶紧去把人抓回来解决了,她肯定发现你杀人,等下捅出去我们都得完蛋!”
见状,我虚无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
却见季临霆出乎意料地反手攥住乔芷纤的手,眼里迸发出愤怒的光,“你胡说什么,我哪里有杀人?乔初愿她会复活的,会醒过来的!”
他紧紧攥着乔芷芊的手,手臂青筋暴起的手不自觉微微颤抖,声音也跟着发颤,“还是说……你认为她不能复活了,是彻底死了,所以才要我去杀了姜汐灭口?”
乔芷纤瞪大了眼睛,垂眸心虚地不敢看他。
她知道刚才一时着急说错话了,赶忙找补,“不是啊,我们知道妹妹能活过来,但别人不知道啊,我只是怕你被抓走调查啊,南南肯定会哭着到处找你的!”
果然,说到南南,季临霆顿时心就软了,松开了钳制乔芷纤的手,但声音却依旧冷得令人发寒。
“初愿她身体里根本没有什么定位器,都怪你胡说八道,害我将她的身体砍成那样,你得帮我一起缝合好看点,不然以后她活过来又该生气了!”
乔芷纤揉着被攥得生疼红肿的手腕,垂眸点头答应,眼神却是愤恨地瞪着我残破尸体的方向,为刚刚不能一箭双雕除掉姜汐而恼怒。
我则长吁一口气,飘到阳台上看着楼下因惊吓跑丢一只鞋的姜汐心存愧疚。
再回头飘向次卧,刚刚还是个碎尸狂魔的季临霆此刻正化身心灵手巧又贤良淑德的贤内助一脸温柔地帮我缝补尸体,我不禁无奈冷笑。
身体都这样了,我还怎么复活?
况且,我是真的死了啊,死得透透了!
看着乔芷纤一脸惨白地别过脸颤抖着固定我的肢体供季临霆缝补的滑稽模样,我不禁开始猜想,一个月、两个月直至一年后,他们发现我一直活不过来,那她该怎么去圆这个谎呢?
但很快,我才知道,她走的每一步都是精心筹谋的,每个谎言都可以无懈可击地圆过去……
*
我死的第十七天。
季临霆带着一家子搬家了。
作为前妻,我有幸也跟着他们一起搬家。
后来我才知道,我的灵魂并不是离不开那个曾经我倾注所有心血的家,而是无法离开季南南。
也许是因为她的身上有我那被强行割走的肝。
我和季南南、季星星一同站在有着巨大草坪的庄园别墅前,如刘姥姥进城般不约而同都瞪大了双眼。
反观一旁的乔芷纤倒淡定多了,毫不客气指挥着迎上来的穿着整齐统一制服的女佣搬着行李。
季临霆抱起地上的季南南宠溺地在她粉嫩的脸颊上吧唧一口,温和如慈父道:“宝贝喜欢这吗?以后宝贝你就是这里的公主了!”
他边说着边扭头厉声叮嘱佣人推着装有我尸体的冰柜小心点。
听着这一群佣人毕恭毕敬地称呼他为少爷,我这才反应过来,这栋奢华的庄园竟然就是他的。
这一刻,我的灵魂一寸寸僵成木头。
当初我认识季临霆时,他是孤儿院里几乎抢不到饭吃的孩子。
小学时,他是我的同桌,听着他经常捂着咕咕直叫的肚子,我就经常省下我吃的口粮带来给他吃。
我们一同互帮互助,成为彼此生命里的救赎。
大学毕业后,他读研,我咬牙供他学习,只为他能实现梦想当上一名好医生。
后来当他借钱东拼西凑付首付买了原先那套婚房和我求婚,我欣喜若狂。
在经历复活生下季星后,我更是没日没夜一边带孩子一边摆摊帮他一起偿还买房的债务。
可他却隐瞒了我他被接回豪门的消息,眼睁睁看我风里来雨里去带着孩子摆摊。
这也是晚上我从季临霆和乔芷纤的对话中得知的。
季临霆在那间宽敞明亮的主卧里,一手搂着乔芷纤的腰,一手抚摸着她手腕上被她抓出的红恨,满脸歉意道,“对不起,芷纤,这几年让你吃苦了,我不过是怕你只是喜欢我的钱,所以才和你隐瞒了我是首富儿子的事实,你不会怪我吧?”
“我怎么会怪你呢,”乔芷纤反手勾上他的脖子,声音娇柔又缱绻,“无论你有钱还是没钱,我爱的都只是你这个人,不像姐姐坚守不住考验,穷怕了就直接跟男人跑了。”
我强忍着恶心听墙角,莫名又被他泼了一身脏水更是怒从中来。
如果我嫌弃季临霆穷,我大学时就不会拒绝富二代和他在一起,更不会拼了命工作供他考研。
而乔芷纤估计早就暗地里得知了季临霆是首富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