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若是执意不信任我,不想让我为公子医治,那我也不强求。”
虞归晚语气淡淡的说着,脸上瞧不出喜怒。
“只是我把丑话说在前头,以我刚才的观察所见,不出半柱香的功夫,公子就会出现呼吸不畅的症状,随后全身青紫,严重时可能危及性命。”
方才靠近给嫡子诊脉之时,虞归晚就发现对方的情况已经很严重了,随时都有可能丧命。
可是自己的好心被人当成了驴肝肺,说不生气那是假的!
但是这样的话落在上官将军的耳朵里,就像是在威胁自己一样,故意说得这么严重。
而且自从孩子发病以来,虽然病情颇为惊险,也未曾出现过濒临死亡的情况。
这一来二去,他更加不相信虞归晚了,还觉得对方在诅咒自己的孩子。
上官将军大怒,脸上气得青筋暴出,眼神不善的盯着虞归晚。
若不是顾及到对方是太子妃,他早就叫人把虞归晚狠狠打一顿扔出去了。
“太子妃自己没本事,也不要来诅咒我的孩儿,今天无论如何,我也不会让你碰他一根汗毛。”
将军显然是动了真怒,还想再劝解的夫人话到了嘴边,又停住了。
实际上,夫人听了虞归晚的话也是觉得有些危言耸听的,毕竟这些日子孩子虽然情况不好,但也从未被诊治出命不久矣的症状。
“来人,请太子妃离开将军府。”
正在气头上的上官将军只觉得自己一刻都不再想见到虞归晚,怒吼着要把她赶出府去。
几个身强体壮的家丁应声走进屋,态度还算是恭敬,但是很明确的要“请”虞归晚出府。
冷冷一笑,虞归晚也不反驳,提起自己的医箱就往门外走。
虞归晚心知自己留着也没用,对方不会记着她的话。
若是如此,还不如让他们接受一点教训呢。
她神情自若的跟在家丁身后,一步步踏出了将军府,完全看不出来是被赶出去的。
然而在她出门之后,上官将军心里还不解气,又忍不住隐隐有些担忧她的话,急忙再次叫人:“来人!”
贴身小厮立马走进屋,乖乖的听候吩咐。
“你拿着本将军的令牌进一趟宫,请太医院的御医过来看看公子。”
上官将军从腰间取出一块令牌,甩给小厮,眉眼间掩盖不住的散发出担忧神色。
纵使他不相信虞归晚的医术,也不信对方说的话,可心底难免还是因为这番话起了疑心。
小厮拿了令牌,马不停蹄地就出府奔向皇宫。
另一边的虞归晚,她前脚刚走出将军府的大门,后脚就听见身后“哐”的一声,大门紧闭。
整个将军府上下都得到命令,不允许她再踏进府里一步。
面对着如此对待,虞归晚心里又气又恼,恨自己为什么非要趟这趟浑水,吃力不讨好。
她气呼呼的瞪了一眼将军府的大门,转身提起步伐就要走,可是刚没走出去两步,动作又停下来了。
遮盖在袖子中的拳头握紧了又放松,她心中还是幽幽的叹了口气,转换方向,坐在将军府门前的台阶上。
就算上官将军再怎么对待自己,再怎么的怀疑和不信任,她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一条鲜活的小生命没落,自己转身离去啊。
虞归晚是气愤,可是她更加担心嫡子的身体,害怕自己这一走,这刚来到世上不到百天的孩子又离开了。
医者仁心,她不能也不忍拿一个生命来开玩笑。
于是乎,她只能坐在台阶上,默默地等待着。
很快,将军府的大门又打开了,里面出来的正是那位领了命要赶往皇宫的小厮。
路过虞归晚时,小厮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颇有些惊讶,随后上了马扬长而去,没有说什么。
可是他身后跟着来送行的侍卫却不同了,看着死皮赖脸坐在门口是的虞归晚,脸色立马就变了。
虞归晚是什么身份?太子的太子妃,国公大人的嫡女!
就这样的身份拿出去不得是个尊贵的端庄淑女吗?如今这样大喇喇的坐在他们府门口,也不知道丢谁的面儿。
这些侍卫心里自然是向着自家将军的,再加上虞归晚在他们这种平民百姓的眼中,印象还停留在以前的地步吗,那就对她更加的鄙夷了。
“哟,这不是堂堂的太子妃吗?怎么这么不顾脸面的坐在我们将军府的门前?难道是耍赖不想走了?”
几个侍卫围着虞归晚眼神讥讽,碍着对方身份在,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只能用言语来嘲笑对方。
可虞归晚根本不把他们的话当回事,依旧淡定的坐着,面不改色心不跳。
看见她毫无反应,几个侍卫急了,出言威胁道:“你要是再不走,可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哪怕这几个侍卫摆出极其凶狠的表情,虞归晚还是气定神闲的待在原地,毫不搭理他们。
自己好歹是一个太子妃,背后还有国公府撑腰,这几个小小的侍卫怎么敢动她?
虞归晚有恃无恐,更何况她袖中还藏着银针,真要动起手来,还不知道谁先倒下。
侍卫们威胁恐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