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见永安侯的名号,齐思蕊的脸色明显变得更差了,心里更是止不住的不耐烦。
她拉下脸,怒声回道:
“他居然还敢再来,给我赶出去,他不配进我定安侯府的大门。”
自从回了娘家之后,她是越想越气,对于原先自己十分满意的夫君也越来越愤怒。
可丫鬟踌躇了半天,又抬起目光看了虞归晚几眼,咬咬牙还是继续说道:
“小姐,侯爷一直在门外大声说,您找的神医其实是庸医。他去别的大夫那里查过了,并没有什么花柳病。”
“他还说,他说证据,他希望小姐给个机会。”
话说到这里,齐思蕊心里其实已经开始有些动摇了。
毕竟一个是同床共枕多年的夫君,当初也是情深意浓过的。
而另一个只是认识了短短几日的民间大夫,谈不上有多少情分。
她把目光转到虞归晚身上,多少带了几分探究和疑惑。
后者站得笔直,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一副风轻云淡的模样。
“既然侯爷都这样说了,那夫人大可以将他请进来,我们当场对质就是了。”
虞归晚说话底气十足,她根本不怕柳虞才在病症上动什么手脚。
在这个时代,还没有人可以医治花柳病,就算对方说破了天去,他这一身的病症也不可能这么快就痊愈了。
瞧着她如此信誓旦旦的模样,齐思蕊的心暂时放回肚子里,冲着丫鬟点头示意。
“那就先将侯爷请进来对质吧。”
柳虞才一而再再而三的登门拜访,这也让齐思蕊心里很是烦闷。
如今对方非要为自己正名,那她就给一次机会也无妨。
若是这次证明不了,她便彻底对柳虞才死心了!
丫鬟领了命,就赶紧撤退了。
而虞归晚这时候才慢悠悠的补了一刀。
“另外,夫人可以再请几个信得过的大夫过来,印证我们说的话。”
她提出的这一点,也是为了防止柳虞才带人来颠倒黑白。
这话落在齐思蕊的耳朵里,那也是没有毛病的。庸医不庸医,还真不是说几句话就能断定。
且她自己这些日子也感受到了,虞归晚对她所有的治疗,确实让她减轻不少病痛。
她前脚刚派人去请府中的大夫,后脚永安侯就雄赳赳气昂昂的冲进了屋子里。
还不等柳虞才上前表衷心,齐思蕊身旁的身影就落进了他的眼里,让他脸色一变。
虞归晚怎么会在这里?
今天他来定安侯府的计划就是要诋毁虞归晚,来让齐思蕊回心转意,跟他回去。
可人家正主在这里,他那些诋毁的话语,可就没那么好说出口了。
柳虞才的神色变了变,有些惊慌失措,可很快又恢复了镇定。
在他看来,就算虞归晚在这里又如何?
只不过是个卑贱的大夫罢了。
他已经准备好了万全之策,绝不会再让她翻出波澜!
这般想着,他又往前走了几步,直到王妈妈站出身拦住他,才不甘心的停下脚步。
“蕊儿,你听本侯说。这个什么神医根本就是庸医,本侯找名医看过了,根本就没有什么花柳病。”
说完,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柳虞才忙不迭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纸,递给齐思蕊。
齐思蕊没有伸手接,而是让王妈妈拿了,在当场念给众人听。
那张诊单的的确确是写明了,柳虞才并没有染上花柳病。
脚步浮虚气色不佳,都只是因为气血亏虚罢了,补一补就好。
不仅如此,落款处还是京城中颇为有名的一位名医,他成名已久,比起虞归晚来自然是当仁不让。
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齐思蕊也找人印证了,这诊单上的字迹落款,确实是那位名医本人的。
一时间,所有人看向虞归晚的目光都带上了质疑。
而柳虞才,更是难掩眼中的得意之色。
就连原本十分信任虞归晚的齐思蕊,心里也产生了怀疑,目光不善的看着她。
齐思蕊打心底里更加相信诊单上的这位名医,毕竟虞归晚和他比起来,的确名声差距太大。
可虞归晚心里当然清楚,这件事其中肯定有猫腻。
不过就是一张假的病症单吗?那位名医怕是也会为了钱财低头吧。
“虞大夫,你可以解释一下吗?”
齐思蕊开了口,明显是不太信任虞归晚了,语气冷了几分。
如果柳虞才真的没有花柳病,那她自己身上的,也很有可能不是花柳病。
不仅如此,这件事一旦是假的,那么虞归晚可就是挑起了两家侯府关系破裂的罪魁祸首。
更别提破坏他们夫妻二人的感情了,让他们的婚姻破裂,让满京城的人看他们夫妻的笑话。
一想到这里,齐思蕊就觉得要是果真如此,那虞归晚可就罪不可赦。
她一定不会放过对方的!
可面对着对方强有力的证据,面对着所有人的质疑,虞归晚还是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样,镇定异常。
在来侯府的路上,她就做好心理预防了,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