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林跑前跑后的通知着排队的人,好言相劝才让他们暂时离去,还了医馆里一片安静。
虞归晚这才放下手中的活计,摸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喘了口气。
小林忙给她端了茶水过来,殷勤的捶捶肩,嘴里心疼的说道:
“姐姐你也不用一直坐堂,咱们医馆里大夫那么多,匀几个人让他们看诊,也是一样的。”
笑了笑,虞归晚喝口水没说话。
那些人基本上都是冲着自己神医的名号来的,要是调用别的大夫给他们看病,万一有人闹起来了,他们医馆好不容易打起来的招牌,可不又要倒了?
中午一个时辰的午休,这是虞归晚定下的规矩。
除了轮班看店卖药的前台伙计,其他人都回了后厢房,歇息去了。
就在这安静舒适的午休时间,一伙十来个手里拿着木棒,面容凶狠狰狞的男子闯进了医馆。
小伙计见着阵势有些害怕,但还是硬着头皮上前询问,却不想被对方一棍子打晕了过去。
那些人对他也不下死手,见他晕过去就操着手中的木棍开始挥舞,目标正是整个医馆里的所有物件。
所有药材以及家具都被砸了个干干净净,就连摆放在角落里的花瓶都不放过,整个医馆里一片狼藉。
等到虞归晚等人听见声音赶过来的时候,那一伙人已经溜之大吉了,连个影子都没摸到。
除了满地的脏乱之外,就只剩下那个被打晕的小伙计。
看着屋子的狼藉,虞归晚捏着拳头,双眼发红,她立马冷静的对人吩咐:“先看看人怎么样,再收拾收拾,今天不开业!”
好在,小伙计很快被医馆大夫救醒,虞归晚还没开口问,门外很是吵闹,涌进不少带刀的侍卫。
首当其冲的就是她颇为眼熟的暗影。
“你没事吧?”
人还没见到影子,顾延祚的声音就先传来了,语气中是掩盖不住的担忧。
他快步从人群中走到虞归晚眼前,目光不停的在后者身上扫视着,看见没有什么明显的伤痕后,才在心里暗自松了口气。
瞧着顾延祚这藏不住的关心神色,虞归晚心里一阵暖流划过,原本浮躁的心绪因此平复下来。
轻摇了摇头,她将视线转到了躺在一旁的小伙计身上,眼中询问的意味不言而喻。
刚清醒过来的小伙计看着这一屋子的人,还有满地的碎片和药材,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的,我刚刚看见好多陌生的人冲进咱们医馆里,我刚想问他们就把我打晕了,之后的事我也不记得了。”
他只是一个乡下人,哪里见识过这样的场面,又被人打晕了,现下说起话来都还磕磕巴巴的。
迎着他诚恳且内疚的眼神,虞归晚也微微叹了口气,摆手说道:
“罢了。这事也与你无关,你去账上取十两银子,抓几副药养养伤吧。”
这一次闹事必定还是冲着自己来的,她也不会因此怪罪其他人。
只是虞归晚想了想,最近自己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又怎么会突然被人砸店?
看着她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顾延祚也皱起眉头,同样的满头雾水。
两人都想不通对方究竟是何目的,只能先安排人将医馆收拾一番,免得耽误明日的生意。
正当顾延祚带着虞归晚准备打道回府之时,街边急匆匆的跑来一人,拦住了二人的去路。
“掌柜的,您快过去看看吧!咱们药妆店被人砸了。”
那人估计是一路狂奔过来的,累的气喘吁吁,直不起腰来。可是这也无法掩盖住他脸上焦急的神情。
药妆店也被砸了?
虞归晚一愣,旋即转头和顾延祚对视了一眼,眼底满是震惊。
这回可以明确对方就是针对自己的了。
两人匆忙赶往药妆店,刚到门口就看见屋内除了墙壁以外,其他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了。
满地都散落着破碎的药罐和瓷瓶,虞归晚苦心研制的药妆更是散落一地,地上铺满了一层。
她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既是气愤又是伤心。
自己辛辛苦苦忙了这么久才开起来的店,一番心血毁于一旦。
虞归晚的脚步有些踉跄,好在一双温暖的大手从后面扶住了她。
“究竟是谁干的?”
药妆店的伙计说法几乎和医馆的情况一致,同样是一伙人,进门就开始打砸东西。
有人上去阻拦,他们也不害怕,直接挥着棍棒将他们打开。但也不主动伤人,目的很明确,就是砸店。
他们来的快去的也快,砸完了东西就跑。
药妆店几个伙计身上都带了伤,比医馆被打晕的那个还惨些。
虞归晚心知从他们嘴里也得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了,毕竟这件事是冲着自己开来的,对方似乎也不愿意露面,隐藏极深。
她只得先将几个伙计送去医馆医治,顾延祚随后也安排人帮她去收拾残局,将两家店铺重新整理一番。
只是,医馆还好说,摆在前面的都是些普通的药材,损失并不大。
可药妆店的那些都是虞归晚的心血,好不容易才做了那么些药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