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蓉多大了?
四十应该有了,岁月在她的身上,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反倒是增添了一种韵味,一种知性。
光是从她的神情,她的动作,就可以知道,她通晓人情,能够理解别人的感受。
并且,她善于抚慰人心。
高情商的女人!
我有了个定义,然后缓缓闭上了眼睛,淡淡地提了要求:“帮我揉揉后背。”
“嗯。”
非常顺滑地,秦华蓉就答应了,并且在我耳边轻声地说道,“只有幸福才能延长寿命,你需要幸福,去追求一切能够让你幸福的事情吧。”
绵长的感动在我的体内蔓延。
去追求幸福!
这么简单的事情,竟然没有人告诉我。
包括最应该爱我的父亲,母亲,他们也只是把我当做是工具罢了,能够让他们自己幸福的工具。
学习,工作,都是要满足他们的愿望,而非我的愿望。
“我……我已经不会了,怕是也学不会了。”
怎么幸福,怎么去做有趣的事情,这些东西就好像天方夜谭,带有某种强烈的禁忌。
似乎世界一直都在警告我,敢幸福,我就死定了,敢追求有趣,我就死定了。
仿佛追求幸福,是人间最大的罪恶。
“没关系的,没关系的……让我帮你吧。”
用最轻柔的话语,秦华蓉安慰着我,让我心中是怨愤和憎恨暂时平息。
我翻过身,她再次帮我散病气,柔软温暖的手拂过,我感觉到的,是某种生之喜悦。
她还用吹气的方式,把温度带给我皮肤的表面,我平生没有被这么细致的照顾过,只是觉得,舒服,放松。
等她结束这一切,把我的衣服拉下来,给我扣好扣子,我有一种再世为人的清晰感。
人生就该享受生活!
这样最简单的道理我竟然今天才懂。
“秦姐,谢谢你。”
几乎是本能的,我拉住了她的手,竟然有了说不出的眷恋之情。
在最惨淡的时候,她给了我希望,她带给我阳光。
一时间,我都忽视了,她是樊素年的母亲。
就算想到,我也选择绕过。
“不用谢!我不好在这待太久,等有空了,我再给你好好放松,你啊,就是压力太大了。”
她抬起我的头,给我换上她特制的,有着木质调醇香的枕头,然后给我盖好被子。
最后又摸了一把我的额头,说道:“没有发烧。”
接着她便转身离开。
她穿着挺厚重的羽绒服,长衣长裤的,但还是能看出来,她身材的丰腴饱满。
有点像大地,带着非常强的孕育感,似乎随时都能繁衍出一个部落。
而且她的丰满没有什么攻击力,不是炸裂,也不是娇艳,只是绵柔幽远,潜伏含蓄。
如果不是特别去观察,几乎无法察觉。
我张张嘴,真想问一句,你什么时候有空,终究没有说出口,我和秦华蓉实在不该太靠近的。
她是我妻子的情人,樊素年的母亲。
这关系……
如果传出去闲话,多不好。
“骆辉,我真是小看了你,你的凶残超出我的想象,呵呵……感觉很奇怪,知道你是个凶残的人,我竟然很开心。
我在想,不愧是我的老公,你说好笑吗?”
显然是有人盯着门口,秦华蓉刚刚离开,白静就过来了,说着奇奇怪怪的话语。
在她口中,我竟然成了什么凶残的人。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皱着眉,我把头撇到一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感知,我我和白静的气场不合。
她还是那么的元气满满,无比健康,可我呢?癌细胞正在吞噬我,不由得,我生出了很强的嫉恨,嫉恨所有比我健康的人。
“能够把自己的亲生父亲送进监狱,这可不是谁都能做到的,这件事,要不要传出去?
还是让媒体闭嘴?”
白静还是一如既往地,上位者思维方式,在她眼中,这些都是可以控制的,实际上也确实可以。
“让他们闭嘴吧,我可不想听到道德婊的恶臭言论。”
想了想,我决定用一把白静的强大人脉。
如果被网友知道,我把亲爹都送进了监狱,肯定乱七八糟说什么的都有。
“好的……”
轻松答应之后,白静看了看门口,“那个秦华蓉妖里妖气的,你还是和她来往的好。”
嗯?
我好大会沉吟尚且无法理解:“秦华蓉妖气?你在说什么?”
白静好像会算卦一样:“有些女人,就喜欢用端庄,引动男人邪念, 她那样子,可不就是妖气。”
这种臆测当真是好笑得很,端庄竟然也是错误,我只知道,这些天来,是秦华蓉给我带来了一点阳光,一点希望。
“白静,咱们也快离婚了,我的事情,你还是别管了。”
也许是我说的太过决绝,白静咬咬牙,突然来到病床边,拉住了我:
“你真以为,离开我你能够幸福?你不是小孩子了,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