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结婚的人,可能很难理解,作为丈夫对妻子的感情,尤其我和白静,还是初恋。
我的第一次是她,她的第一次是我。
过去无数个的日子里,我们一起走过,她身上的一切,我无比的熟悉。
曾经我以为,她会永远属于我。
就算婚后,她多番虐待我,她是我的,这个信念我也没有丢,直到有一天,我突然知道,她和其他男人接吻了,她和其他男人上床了……
想到樊素年这家伙,在我妻子身上纵横驰骋,他用各种肮脏的方式,让我妻子快活。
以及,他亲遍了我妻子的全身。
怒火燎原,不可遏制!
有些仇恨只有杀戮才能解决!
“住手!你疯啦吗?”
直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炸响,我已经打得筋疲力尽,先是踹,然后用拳头砸。
我的拳头全是血迹,我浑身酸软,摇摇欲坠,天昏地暗,不见光明。
有一段时间,我是完全看不见的,只是靠着直觉,砸在樊素年的脸上了。
杀了他!
滔天的暴怒之下,我只有这么一个意识,什么也无法把我唤回,因此听到声音,我依旧没有停。
状若疯虎!
毁灭吧,我的人生。
毁灭吧,给我戴绿帽子的男人。
我像古代的刺客,不管不顾,苍鹰扑于殿上。
“骆辉……住手!
你们傻看着干嘛?帮忙啊!”
白静一边喊着,一边拉扯我,她根本拉不住我,直到更多的人过来,七手八脚的,把我拖开。
再看樊素年,一身血躺在地上,好像已经死了。
我感觉有点晕眩,心中说不出的快意。
人生痛快之事,能有几何?
今日诛杀此贼!
爽荡!
让我不满意的是,樊素年突然咳嗽了起来,嘴里吐出几口血水,竟然没死的节奏。
我已经被拉住了,顿感失落。
白静负责一切,一边打电话让人安排樊素年去医院,一边拉着我:
“你给我回家!”
我瘫软在白静的迈凯伦上,无欲无求,只有空明的湮灭感,死亡将要到来,这件事快要把我逼疯了。
殴打樊素年,于我,是复仇,也是挣扎。
可我终究挣脱不了死神的追逐。
到了繁华的庄园,白静拖着我进了家门,她竟然没有骂我,用清水给我洗了洗手,看着我手背上的破皮,温柔地问了一句:
“疼吗?”
刹那之间,我有一种迷惘,恍惚中,仿佛爱情还在,从幼儿园就开始的爱情。
等我看清楚白静的脸,我起手推开了她,咆哮不已:“要你管?
去找你的小情人吧,他比我惨多了,哈哈哈……”
我想我的样子,一定非常的暴戾,连白静都有点震惊了,她怔怔地看着,带着某种渴求问道:
“你为什么那么生气?是不是因为,你还爱我?
就算我伤害了你!”
爱?
我只觉得可笑,女人啊,在你的脑子里,是不是只有区区爱情了?
好像爱情能够代表人世间的一切。
“我生气,是因为他胆敢挑衅我。
我是个男人,就算一直被你当狗,我也是个男人。
谁也别想欺负我,谁也别想在我头上拉屎。
哈哈哈……”
看着白静姣好的面容,我一把抓住她的衣领,无所谓道:“现在你满意了?
我真的成罪人了,罪人养成,你成功了。
被你这么折磨,就算是天使,也会成为罪人。
就算我牢底坐穿,就算我被判处死刑,我还是要说,我没错,都是你的错!”
压抑催生罪恶!
痛苦催生罪恶!
羞辱催生罪恶!
在这样一个家里,我坚持了五年啊,此时此刻,癌症晚期的我,回望过去,才不可思议起来。
天哪,我竟然能在这样一个家里,忍耐五年,我真的好强啊。
都过去了,我终于可以换个环境了,那就是——牢房!
死在阴暗潮湿的牢房里,正是我最好的归处。
“你说什么呢?我不会让你坐牢的。
樊素年会听我的话,他不会告你的,你现在需要好好养伤,别生那么大的气,气大伤身。
你别乱动,我先给你上点药。”
温柔地挣脱我,白静去拿了药箱过来,用棉签沾了紫色的药水,给我涂抹。
我完全看不懂她。
这是要干嘛?
“我痛殴了樊素年,你不在医院陪他,在我这里装什么贤妻?
哦,你了不起,一句话就能让樊素年放弃提告。
然后呢?你的目的是什么?
继续折磨我是吧?
告诉你白静,你别想再欺负我,你动我一个手指头试试。”
面对恶魔一般的白静,我绷紧身子,做好了预防,她却温柔如水,轻声埋怨:
“要打他,你干嘛自己动手啊?你公司里那么多人,都是干嘛吃的?
董事长都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