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饷的事,朝廷压根就没有任何的动静。除非,这笔钱从天上掉下来。朱兴明说有军饷,没有人会怀疑。
这句话换成别人来说,没有人相信。可是朱兴明说的,那一定就是真的。
鬼知道,他们的太子殿下有什么办法。朝廷压根就没有送军饷的意思,下个月的军饷就解决了?
洪承畴想不明白,皇太子的心思没有人能猜得透。既然太子殿下说能搞到银两,那就只能拭目以待吧。
朱兴明走了,东宫卫留在了锦州协防。他带着虎贲军,去了张家口。
既然是特种部队嘛,虎贲军不止是用来打仗。用处多多,除了打仗还得用来查案。
锦衣卫是好用,可人家骆养性毕竟是崇祯皇帝的人。朱兴明的一举一动,其实都瞒不过崇祯的眼睛的。
虎贲军就不一样了,崇祯皇帝为了甩锅,不想这么大的军费开支给朝廷造成负担。军饷的问题,虎贲军自筹。
这就造成了,虎贲军几乎成了朱兴明的私人武装部队。这很危险,不过考虑到太子年幼,对皇权暂时构不成实质性的威胁。加上朱兴明的虎贲营确实有用,崇祯皇帝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但有一点,虎贲军不能进京城。虎贲军大营,也在神机营和五军营的防区之内。看似无意,实则监视。
七大马车的药材,由经手的蒙古商人孛日帖赤那送去了沈阳。这七大车草药,单从外观来看,都是上等的药材。
生姜与青竹,正是黄台吉所需的几味药。当太医院得知这几味药送来的时候,无不大喜过望。
就连黄台吉的妃子庄妃,都不禁赞叹:“看不出,这范永斗还有些能耐。咱们大清将来得了天下,可不能忘了人家。”
旁边的太监领事张德福笑眯眯的道:“是啊庄妃娘娘,奴才觉得这范永斗还真是为咱大清出了力。您看这朝鲜的药材都没运过来,他倒是先把这几味药送过来了,咱们皇上洪福齐天,这下有救了。”
庄妃“嗯”了一声:“传太医,杆件煎药。”
“庄妃娘娘稍安,奴才这就去。”
对于清代“奴才”与“臣”的称谓,大家都有一个比较朴实的观念,就是满臣称“奴才”,汉臣称“臣”。其实在真实的历史中,这个问题还是比较复杂的。
而且随着时代也有过几次变化,在努尔哈赤、黄台吉时,八旗制度创建伊始,所有旗人都属于各旗旗主王爷的私属,大汗也好,旗主王爷也好,与他们部属的旗人都有着“养”与“被养”的关系,所以“主”与“奴”的关系也极为鲜明,所有旗人,无论满蒙汉军,都在习惯上称皇帝、旗主王爷或领主为“主子”,而自称“奴才”。
“奴才”和“臣”都是大臣的自称,但并不代表“奴才”就低“臣”一等,但也不代表二者可以混淆乱叫。
在满清入关前大臣的自称并没有什么规定,就是还处于你我他的傻瓜式阶段,叫“奴才”和“臣”都可以的。此时在黄台吉的满清时期,他们的称呼并不是特别重要。
直到后来满清入关,顺治登基后。阶级称呼才开始趋向于严谨起来,臣就是臣,奴才就是奴才。
黄台吉时期,满清还处于蛮荒尚未开化的时代。宫中称呼和礼仪相对宽松,太监也没有正式的官职称谓。
虽早在努尔哈赤时期已经出现了供内府差遣的宫阉人员,但真正完整地建立起太监制度,也还是在入关之后的顺治帝时期。
康熙皇帝在位时规定由内务府总管宫廷事务,并设立敬事房作为太监的管理机构。所以在努尔哈赤以及皇太极的那个时期,还没有真正的“太监”,也就更没有“太监总管”这么一说了。
张德福这个太监领事,说白了就是负责宫中太监事物的头头。称呼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是黄台吉比较信任的一个太监。
庄妃让张德福陪伺在黄台吉身边,怕的就是伤重的黄台吉会暗中遭人毒手。毕竟,黄台吉一死的话,窥伺皇位的人大有人在。
张德福领了命,着人去叫太医,按方抓药。
既然是旧疾,药品也都齐全。太医并没有多想,直接给开了药方。然后,有太医院的药师抓了药,拿到了药房煮药。
负责煎药的是两个小太监,他们和平日一样,将抓好的草药放进药罐内。然后一人拿着蒲扇扇火,一人不时的揭开盖子查看。
“咦,这药怎么有些古怪?”高个子小太监问,
正在烧火的矮个子一怔:“什么古怪。”
“这味道,好像有些不对。”高个子使劲吸了吸鼻子:“好像与咱们平日煎熬的药味道不一样。”
矮个子嗤之以鼻:“这有什么稀奇,南北产药不同,味道自然各异。之前那咱们都是从朝鲜运过来的草药,这些可都是明国的上等货,你知道个甚么。”
“说的,就跟你很懂一样。” 高个子白了他一眼,说完,便开始继续煎药。
汤药煎好之后,由宫人端着急匆匆的来到黄台吉寝室。此时的黄台吉缠绵病榻,口干舌燥的浑身难受。
汤药送来,庄妃起身接过。她犹豫了一下,对身边的一个宫女说道:“过来。”
那宫女不明所以,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