孜寺压抑的怒火与怨恨瞬间爆发。
他扑在玻璃门上咆哮:“你不是人!!你们女的就是最毒妇人心,你连禽兽都不如!孜九希,你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有报应的!”
“哦?是吗?可我的报应不就是你们吗?现在我解决掉了你们所有人,这报应从何而来呢?”
九希端坐在凳子上,眸中含笑,嘴唇自始至终都未动过。
看守的警察上前警告孜寺老实点。
又让九希有什么事赶紧交代。
孜寺双眼腥红,他感觉肺都要气炸,脑子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怎样报复九希,让九希生不如死。
可他自己就在监狱里,没有人手,没有关系,想要报复九希简直难如登天。
孜寺脑子昏昏沉沉,他不甘心的问道:“如果我当初没有娶钟杜榴,你还会设计陷害我们吗?”
九希诧异的瞪大眼睛。
“哪有什么如果,按照你自私的本性,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依然还会选择娶钟杜榴,你要是有心,又怎么会对我被霸凌视而不见?仅仅因为那人是你喜欢的人,你就忽视我的需求。”
孜寺无话可说。
仔细想想,他确实可能会选择娶钟杜榴。
孜寺沉默,九希也懒得和他啰嗦。
站起身,假惺惺的开口:“哥哥,你在牢里好好表现,争取减刑无期,动动脑子,再从无期变为有期,哥,我会在家等着你的。”
“你什么意思?别走!你给我解释清楚!”
“干什么干什么!叫你老实点听不懂人话?闭嘴安静!”
从角落里冲出来的警察押着孜寺往监狱里走,孜寺不甘心,却也无可奈何。
钟杜榴挺着大肚子服刑,她所在的牢房关押了两个同样孕期的女犯人。
两个女犯人见到白嫩的钟杜榴时,眼底闪过一丝嫉恨。
等警察走远,其中花臂女犯人走到钟杜榴面前打转,嘴里发出阴阳怪气的啧啧啧。
花臂女人伸出手用力拍打在钟杜榴的肩膀上,问:“新来的,进来了得交保护费懂不懂?这是规矩,要想安安稳稳的待下去,就得乖乖听话。”
另外一个女人的肚子比钟杜榴要小上许多。
她站在铁门角落里,目光阴恻恻的盯着钟杜榴。
那目光让钟杜榴遍体发寒。
她不去看门口的女人,看向花臂女人,感觉花臂虽然凶巴巴的,但性格直,这种人大多都心思简单,换句话说就是蠢。
与这种人打交道不费心思。
钟杜榴快速的权衡利弊,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姐说的没错,不过我进来的时候值钱的被搜走,你看,”
她翻了翻空空如也的口袋,示意她很想孝敬但苦于没东西。
花臂女人冷哼。
冷不丁的呼出一巴掌甩在钟杜榴脸上,骂骂咧咧道:“死穷不要给我玩什么花招,等你家属来看你时,多向家里人要点好东西不就成了?”
捂着被打肿脸与甩出去的人工耳蜗,钟杜榴胸口剧烈起伏,低眉顺眼的表面下是比毒蛇还要剧毒的算计。
一进监狱就被人排挤,这是钟杜榴早就预料到的。
但是她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软硬不吃,钟杜榴这才感觉到棘手。
在钟杜榴看不到的地方,花臂女美滋滋的与一个中年妇女交头接耳。
“录姐,您告诉老板,我一定会让那贱人尝尽苦头后悔来到世上的。”
录姐又找到熊姐,表示已经交代好,让老板放心,到时还会有视频奉上。
熊姐又找到虎姐,表示钟杜榴那臭婊子绝不会过的太滋润。
背后的老板九希表示,有钱就是好,收拾一个人方方钟钟的事。
接下来的日子,钟杜榴每天都度日如年。
同一个牢房的人排斥打压她,她又是肚子最大的一个,每天晚上还要罚站。
钟杜榴不是没有想过揭发两人的恶行。
但狱警根本就没时间搭理她。
没人相信她,又被发现告状,钟杜榴在监狱里的日子就更难熬。
每次吃的饭都是别人吃剩的。
她有想过反抗,但她一个人哪里是两个人的对手?
不管她如何绞尽脑汁挑拨离间让另外两个打起来,另外两个都没如他所愿。
相反,每次被发现她在搞小动作后,另外两人就能趁预警不注意的时候给钟杜榴一些苦头。
譬如掐胳肢窝的肉,扯她头发,用细针扎她,甩她耳光,故意抢光她的饭菜。
诸如种种,钟杜榴都快被逼疯。
她无时无刻在想,要怎么提前出狱。
至于孜寺,遭遇与钟杜榴一模一样。
但孜寺多了一项在他看来侮辱人的活——踩缝纫机。
是的你没看错。
而且更滑稽的是,某次他踩缝纫机时,恰巧碰到了一个熟人。
孜寺与苟血月大眼瞪小眼,两人都从对方的眼里看到了恨意。
但两人什么动作都没有,只是互相瞪了两眼便继续卖力的踩缝纫机。
九希看到这一幕时笑的直不起腰。
孜寺终于尝到了苦头。
也该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