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着咬破手指，把血涂到青八子身上。
躲在他皮肤下面的黑芝麻，瞬间从皮肤的毛孔钻出，爬到外面，被我拿水壶砸死。
我乐了，能干成青八子干不成的事，很自豪：“看见没，这就是技术，等出去了，请你吃豆腐脑补补。”
达莱疼得打滚：“也给我滴滴你的花露水。出去后，我也吃地沟油。”
“嗯，记得搭配奶粉一起吃。”
反正达莱听不懂，我不介意坑他。用血把他们身上的焦冥赶出来，这两个家伙才勉强脱离了危险，不过气息很虚弱。
青八子还好，他身上的焦冥不多。
我给达莱解毒时，他毛孔钻出的黑芝麻，像水一样往外流，非常恐怖。
达莱嫌蹲着难受，就坐在抵门的自来石上抽烟。刚抽了没几口，他摸到屁股下面的自来石有些不对。
用打火机去照，那自来石居然有人的轮廓，吓得他嘴里的烟掉了，烫穿了裤头。
“这自来石，怎么长得像个人啊。”
“屁，自来石哪有人形，你说的是翁仲吧。”我头也不回，青八子的衣服在刚才被焦冥咬烂了，我从自己的背包，找到带来的短袖给他。
他身上肌肉结实，衣服小一号，穿着非常挤，我便乐了：“挺好看，衣服架子，穿啥都时尚。”
“啧。”
青八子斜着眼看我。
我再嘲笑他，肯定被他小心眼的报复，便又挑了件薄外套，至少让他穿得比较正常。
达莱把手电调到最亮，去照那块自来石：“你们口中的翁仲，是不是个女人。”
“翁仲肯定是男人啊，谁让妇女来守门，还有没有人性。”我忙着看青八子的笑话，敷衍道：“可能靖人文明和中原不同，这里弄个女性神，妇女能顶半边天嘛。”
“不是，你们快来看看，这是尸体还是雕像
，我怎么分不清啊。”
见了几次死人，达莱也不怕尸体，只要尸体不跳起来蹦迪就是好尸体。
“真麻烦。”我道。
青八子束手束脚的站起来，抬起手，肚脐眼和腰就露出来。
“你看什么。”青八子很不爽。
“没什么，夸你身材好。嘿嘿，这衣服是有点小，凑合穿吧。老祖宗还没有衣服，用树皮遮羞，不也照样生活。”
我和青八子用手电去照之前的自来石。
光线在内殿从未有过的充实，把那块人形的自来石照得清清楚楚。
那玩意，分明是具女尸！
披头散发，宛如厉鬼般僵卧在地。手上的指甲缩在黑色的殓服里面，嘴巴大张，满口獠牙被卷起来的嘴唇包裹。
最为诡异的，这女人露出来的肉，是透明的，像玉石。
身上隔肉见骨，倒不像死人，有点仙气，类似玉石雕琢的人像。
达莱傻乎乎的笑道，盯着青八子看：“那啥，你们汉人的翁仲，雕得有点个性啊。这东西拿来镇墓，是有点吓人。”
我抽搐着脸颊。
这自来石，分明是具女尸！死的时候，背靠着墓门死的。
之前我们在外面，误以为是自来石。其实女尸穿着黑色的殓服，当时根本认不出。
幸好这女尸死了很多年，可能是当时给靖人王殉葬的。虽然没腐烂，肌肉关节都僵了，不可能尸变。
“真是尸体？”达莱后退几步：“那这女人身上的肉，怎么是透明的啊。”
想想自己刚才坐在女尸身上抽烟，达莱胯下凉飕飕的冷。
我道：“不清楚。幸好没尸变，换个脾气不好的，不诈尸也作妖了，你怎么不看着点。”
“你，你不是说是翁仲嘛。”
“是翁仲，还是个女翁仲！靖人王的品味有些特别，弄个女尸挡在墓门口，不知道有什么企图
。”
水银回廊，人油毒虫。靖人王的手段相当阴毒，由不得我不怀疑。
女尸的手和脖子，从点缀珊瑚宝石的殓服露出。由于她的皮肉是透明的，能清晰看见肌肉下面的经络和黑色的骨架。
在那种黑暗的环境，这具透明女尸的存在，让人瘆得慌。
我赶紧用手电照这间内殿。前面有很多石雕的桌子和贡品，还有些动物的骨头，不清楚是不是人。
内殿尽头，有一扇木头的门。
海底的化石木。木门表面的纹理，呈现鱼鳞纹路，上面镶嵌的珍珠早就化成灰。
我对达莱说：“你真有种啊，坐在人家女同志身上耍流氓，好比是太岁头顶撒尿，鸿运当头。”
“你，别吓唬我。早知道是尸体，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坐啊。洪圣大王保佑，我达莱真不是故意的。”
“那要看人家女同志怎么想。女粽子也是受人道主义保护的，调戏尸体是大罪。”我说。
女尸是古怪了些。
商朝有个长寿的女人，叫昌容。
成仙之前，她站在太阳下面没有影子。成仙后，昌容的皮肉就是透明的，能隔肉见骨。
有种说法，这是成仙的标志，和徐偃王的有筋无骨类似。
我还没说完，青八子就蹲下，摆弄女尸身上的殓服。殓服有三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