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融化,凌云山的空气中带着泥土的芬芳。
众多游客沿着蜿蜒的青石阶而上,感受着这里的春意盎然。
沈桑柠正站在庭院的一角,她美若天仙,眉如远黛,双眸犹如星辰般明亮,眼神中透着清澈与宁静。
她的肌肤如雪,在阳光的映照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
一头如瀑的黑发简单地用一根玉簪绾起,几缕发丝垂落在她白皙的脖颈边,更显温婉动人。
一袭素色的道袍,衣袂飘飘,腰间系着一根淡蓝色的丝带,随风而动。
她抬起头来,望向远处的山峦,眼神中流露出对这片山水的深深眷恋和对世间万物的悲悯之情。
就在刚刚,她突破了心境,对大道的感悟进入了更深的层次。
随之而来的是,丹田扩大了数倍。原本如同一条大河的丹田,此刻仿若变成了广阔无垠的海洋。
内力在其中汹涌澎湃,激荡着无尽的力量。每一次内力的流转,都如同惊涛拍岸,震人心魄。
而她的神识所能探索的距离,翻了十几倍!方圆数百里,全都在她的笼罩之下。
她轻轻闭上双眼,心神一动,瞬间,周围的一切都清晰地呈现在她的脑海之中。
山脚下小镇里人们的欢声笑语,林中小动物们的细微动作,甚至是每一片树叶的轻轻摇曳,都逃不过她的感知。
她能察觉到数百里之外,一只雄鹰在高空振翅翱翔时翅膀扇动的频率,能感受到深山之中一株百年野人参在努力汲取天地精华时散发出的微弱波动。
在她的神识范围内,任何的风吹草动都能被她轻易捕捉。
“沈大师。”一名工作人员缓步走了过来,轻唤一声。
沈桑柠悠悠转身,眸含春风:“有什么事吗?”
工作人员名叫吴睿汐,是一位25岁的小姐姐。
从道观落成,一直在这里工作。
吴睿汐低垂着头,双手不停地绞着衣角,嘴唇轻抿,似是欲言又止。
她偷偷抬眸看了一眼沈桑柠,目光刚一接触又迅速躲闪开来,脸上泛起一抹红晕。
沈桑柠见状,微微挑眉,轻声说道:“睿汐,你我共事已久,不必如此拘谨,有话但说无妨。”
吴睿汐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可眼神还是有些飘忽不定。
她的脚尖在地上轻轻点着,声音细如蚊蝇:“沈大师,我我确实有事相求,只是只是怕给您添麻烦。”
说罢,她的脸上满是纠结之色,贝齿轻咬下唇,那模样仿佛下一秒就要改变主意。
沈桑柠温和地笑了笑,柔声道:“但说无妨,能帮的我定会帮你。”
“嗯”吴睿汐低垂着头,说道:“沈大师”
“我我实不相瞒,我之所以来这里工作,是为了我弟弟。”
“我弟弟他十一岁的时候,检查出了青少年黄斑变性。”
“最开始,控制的还好,他整天戴着黑黑的墨镜,避免强光。”
“但随着黄斑的病变,他的视力急剧下降,黄斑区还有出血水肿等现象。”
“最近一次去检查,医生说情况很严重,有可能会导致失明。”
“我弟弟他今年22岁了。从初中开始,大家就把他当成了异类!无论什么时候都戴着厚厚的墨镜。”
“我弟弟高中期间,便辍了学。因为医生给出的建议是,最好不要经常用眼进行阅读。”
“我咨询过很多医生,也自己上网查过。这种病现在根本没有办法治愈”
“我弟弟最开始还能积极面对,配合控制治疗。”
“但随着时间越来越长,他产生了很严重心理问题。”
“他开始不愿意出门,整天把自己反锁在家里。”
“情绪也开始变得不稳定,暴躁易怒。”
“过年期间,我回家看他。我感觉他已经严重抑郁”
“除了吃饭上厕所,整天就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
“而且我母亲说,我弟弟很久都没说过话了。”
“沈大师,当初您帮助直播间的幸运观众治疗肿瘤时,我就关注您了。也一直都有抢福袋”
“只是可惜,一直都没有抢到。”
“昨天晚上,我母亲给我打电话。我弟弟半夜起来拆纱窗”
“给我父母吓坏了,我父亲在我弟弟卧室窗户边蹲了一宿。”
“沈大师,我求求您帮帮我弟弟吧。”
“他真的好可怜,从小他就很懂事的。”
“而且他是以全年级第一的成绩考入了重点高中。”
“辍学以后,对他的打击太大了。”
“我在他手机上下了喜马拉雅,番茄畅听,很多听歌听书的软件。”
“可是我母亲说,他早就不听了。”
“现在整天没有任何兴趣爱好,就那么躺着。”
“如果再这样下去,肯定会出事的”
吴睿汐说到此处,泪水已在眼眶中打转,声音也变得哽咽起来。
“怎么了小师姐?”就在这时,白穆尧牵着舒云漫的手,走了过来。
沈桑柠眉梢蕴喜道:“你们怎么来啦?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