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会儿哪有时间去想这些啊!
欧阳华连忙上前两步握住安素素的手,
“安同志啊,真是太感谢您啊!月明这条小命可是您给捡回来的啊,如果没有您出手相助,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唉,就是我们爷儿俩现在身无分文,也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东西可以报答您……”
“欧阳大爷,您现在说这些干啥,只要是月明没事就好。
我刚才看到月明脑袋上还有个大包,怎么弄的,是有人打你吗?”安素素回头看着炕上躺着的欧阳月明问道。
“我也不知道,正在睡觉,好像是听到有脚步声,又好像没有,
迷迷糊糊的还以为是爷爷在走路呢个,刚翻身想起来,脑袋一痛,我就啥都不知道了,再醒了就是素素姐在救我,
咱们住的棚子被烧了。素素姐,你说会不会是有人故意放火?他想要烧死我?”
欧阳月明突然想到这一点,一阵后怕。如果是真的,为啥啊?他们爷俩在这山村里头也没仇人。
“我出去砍木头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火堆,里头的火都快灭了,月明睡着,我就没有叫醒他。
出去的时候,门也是没有锁的。有人进来也很有可能,要不然月明头上的这个大包没法解释。总不能是他自己砸的吧?
再说了,如果不是他被人给砸晕了,也不会着火还不知道往外头跑。他都这么大的小伙子了,也不傻。”
欧阳华走到跟前查看了一下欧阳月明头上的大包。觉得有人纵火的可能性最大。
至于目的是杀人,还是杀牛,这就不好说了。
“这事儿回头得和村长汇报一下,让民兵帮着查查到底是咋回事。”
安素素可是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了,记得书上写过,这养牛的棚子意外失火。
欧阳月明受伤,死了两只牛。这些钱,最后都得是欧阳华赔,但是他也没钱,打的借条。
后来平反回去之后,才把钱给补上的。
不过这场火是韩文宇先发现的,救火有功,得了村里的奖励。
萧卫国还承诺给他一个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不过后来他和好像是没有去。凭着自己的本事考上的大学。
具体的剧情记得不是很清楚了。
安素素现在已经完全融入到了这个身体里头,以前的记忆都有些模糊了,除非是触发哪个记忆点,才能想起来一些。
就像是这次火灾,书里有没有写过是人为还是意外,她可真是一点都想不起来。
看了一眼炕上躺着的可怜巴巴的欧阳月明,
然后对刚推门进屋的易秀梅说道:“妈,那边棚子里头也没法住了。要不就让月明和欧阳大爷在我三哥那屋住吧,也方便我给他换药。
“行,就是那屋子不是有点毛病,你们爷孙不怕鬼吧?”易秀梅担心他们俩不知道自己住的这个屋子有点邪,还是提前说一嘴的好。
“不怕。我们穷的啥都没有了,鬼怕我们才是。就是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大冷的天,晚上没地方住确实不行,外头太冷了。
刚才欧阳华还想着回头去找村长问问能不能给他们俩安排一个住的地方,没想到安素素都给想到了。
“就是这被褥就一床,晚上你们爷孙将就着点挤挤吧。”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现在谁家都不富裕,特别是这买布,买棉花都得要票。
一人一床被褥就不错了,不少人家都是两个人挤一个被窝。被子盖了几十年,都漏风了,也没钱换新的。
“能住就行,我记得还有一床棉被被我拿出来了,晒晒也能用。”
欧阳华这会儿想起来自己跑回来去救孙子的时候,可是披着一床棉被跑出来的,估计这会儿还在外头地上呢,
刚才光顾着孙子的伤势了,没想到棉被的事儿,说着赶紧往出走,得去找回来。还得看看棚子里头还有能用的东西么。
“喝点水吧。”
安素素望着欧阳华匆匆离去的背影,并没有加以阻拦。
她转身走出房间,拿了一只大碗,倒了一碗温热适中的红糖水后返回屋内。
接着,她小心地扶起欧阳月明,让他坐起来。
\"谢谢姐姐。\"
欧阳月明感激地说道,同时伸出双手紧紧握住那碗红糖水,迫不及待地大口喝起来。
红糖水甜甜的味道弥漫在口中,让他感到格外温暖和舒适。
干涩的喉咙也一下子舒缓了起来。
糖水入心,也让他再也控制自己的情绪。
泪水如决堤般涌出眼眶。这些眼泪仿佛像是断了线的珍珠一般,不停地滚落下来。
先前,因为害怕爷爷担忧,所以他一直强忍着不让自己哭泣,但此刻却已经到了无法忍耐的地步。
毕竟他也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孩子,从来都没有经历过这么危险的事情,还有对未来的担忧。那个养牛的棚子,好歹是他和爷爷一起生活的家。
这些年虽然条件简陋,但是也有了感情,突然之间一把大火,啥都没了,以后也不可能总是住在素素姐姐家里,他们爷孙俩去哪儿?成了没有家的人了。
而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