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关心向我详细了解了赵德寻找狐狸皮做替身的事。
在这个过程中我发现齐关心是一个非常严谨、细心的人。
有些细节,他不厌其烦的追问我,让我脑袋都大了。
他的很多问题都是我不曾想过的,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我开始后悔了,就不该给他这个烦人的机会!
在我明显已经烦躁,齐关心却依旧兴致勃勃的时候,出现了转机——有人给齐关心打电话了。
我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心中暗暗感慨:“终于……”
我实在不明白一个男人,为什么会像女人一般啰啰嗦嗦,婆婆妈妈!
“白毛?你说死者手中也握着一撮白毛?”
齐关心声音惊愕,“你们保护好现场,我马上就到!”
齐关心麻利的挂断了电话,神情严肃的对辛柔和秦玲说:“我们马上走!”
说完,他们就迅速往外面走,我赶紧叫住了他们:“喂!”
三个人同时回头看着我,我忙问齐关心:“你刚才说死者手中也握着一撮白毛,是什么意思?”
齐关心想了一下回答:“这已经是第三起死者手中有白毛的凶杀案件了!”
我和九师娘对视了一眼,内
心充满了惊愕。
“是这种白毛吗?”我从口袋里面拿出来那一撮白毛递给齐关心。
齐关心接过去仔细查看过后,非常确定的对我说:“对!就是这种白毛!”
“赵灵风,你手中怎么会有白毛?”
秦玲立即像是审问犯人一般,死死盯着我问。
我不屑的冲她笑笑,然后对齐关心和辛柔说:“是在赵德手中发现的……”
秦玲听到这句话顿时就炸了,她怒气冲冲厉声冲着我吼道:“当时为什么不拿出来?赵灵风,你知道这种行为属于故意隐藏或者破坏证物吗?”
我拍着脑门欣赏着秦玲生气的模样,突然发现秦玲这个小婊砸,生气的时候是最好看的!
“我一个山里人,哪里知道这些哦?”我闻着汽油那醇香的味道,近乎无赖的说。
秦玲气得双峰颤抖,咬牙切齿,却又对我无可奈何。
“看来你师父赵德的死亡大有蹊跷……”
齐关心仔细查看着那一撮白毛,然后将白毛放入一个很精致的塑料袋里面。
“作为证物,我需要收走!”齐关心解释了一句。
一撮白毛并不是什么稀奇之物,我同意了,但提出另外一个请求:
“我们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现场看看?”
“不可以!”
齐关心没有说话,秦玲已经义正言辞的拒绝:“犯罪现场是不允许闲杂人等进入的!”
她口吻之中没有一丝商量的余地。
齐关心沉默着,他似乎默认了秦玲的态度。
“或许,我能够发现一些你们发现不了的……”我拍着脑门说,“赵德死之前可是我们山村最厉害的阴阳先生,而我是跟了他十八年的徒弟……”
当然了,十八年里,赵德并未教我什么本事,但这些都不重要。
齐关心还在犹豫,倒是辛柔同意了。
“这绝不是寻常凶杀案子,我们的确需要更多的帮助!”
辛柔说话那么慢,那么温柔。听她说话仿佛可以闻到甜味,真是一种享受。
“好吧!”齐关心下定了决定,“不过,你们不能第一时间到现场,要等我检查过现场后,你们才能进入!”
秦玲气得使劲咬牙,说了一句:“我保留我的意见!”说完就气呼呼的扭动着腰身走了。
从后面看着秦玲那紧致、饱满的身材,是个男人就会涌起一丝邪念。
案发现场是一条老巷子,人迹罕至,周围拉起了
警戒线,围攻人群远远的站着,小声议论着什么。
被害人是个女性,二十九岁,死状恐怖——五脏六腑都被掏空了!
现场有大片大片的血迹,除了死者手里紧紧抓着的一撮白毛,在没有其他的痕迹。
齐关心又开始发挥他那严谨、细致的优点了。
一会儿蹲在血泊前面,盯着血,沉默几分钟;一会儿又带着小袋子收集了泥土,忙得不亦乐乎。
这个二十岁出头,年级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家伙,做起事来成熟、老道得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
大概有很多人喜欢他,但我不喜欢,我觉得他磨叽、复杂,我看见他就觉得累。
更难得是辛柔,这么一位温柔知性的大美女,竟然也带着橡胶手套,认真、仔细的配合着齐关心。
不过,辛柔就显然顺眼多了,她认真的时候,一双眼睛尤其的好看,水汪汪的特别灵动。
九师娘惬意的坐在一旁嗑着瓜子,一双诱人的大长腿肆无忌惮的搭在我的身上。
我拍着脑门闻着小铁罐子里面的汽油味,闻了几口觉得味道不对劲,淡了!需要重新买一壶了。
“九师娘,你说,杀死这个女人的
家伙和杀赵德的会是一个吗?”我问九师娘。
九师娘一边扔着瓜子壳一边说:“无所谓!赵德早就该死,这个女人跟我没有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