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找上门来?”
我冷哼了一声,站了起来,做好再次动手的准备。
徐黑山背着手,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他带着徐氏兄弟到了我的面前,扬手就打。
响亮的耳光落在了徐氏兄弟的脸上,却将我吓了一跳。
“这徐黑山演得是哪出呢?”我心中正疑惑,就听得徐黑山恶狠狠的吼了一句:“道歉!”
然后,徐氏兄弟就像是两个挨了毒打的小学生,齐刷刷的给我鞠躬,异口同声的道歉:“对不起,是我们错了,下次不敢了……”
我还在懵逼状态,徐黑山一张老脸已经堆满了丑陋的笑。
“灵风,你说要怎么处理,你只管说!”
他露着一口焦黄的大烟牙,看上去非常的坦诚。
这一幕颇有“负荆请罪”的意味,我心中虽然恼怒,但也不得不大度的摆摆手,说:“下次决不轻饶!”
徐黑山一副如释重负的模样,抬腿又给了徐氏兄弟一人一脚,呵斥着:“还不快滚?”
“灵风,以前是徐叔我做得不对,今日正式给你道歉!”徐黑山说话之间给我递过来了一支烟。
面对徐黑山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我颇为不习
惯,但还是接过了那只烟。
伸手不打笑脸人,再说,村长的面子还是要给!
“咱们现在最主要的事儿,还是要处理了这个东西!”徐黑山用手指了指青铜尸棺。
我叼着烟表示赞同。
徐黑山又对我和七爷爷提议,让放了赵德。
我和七爷爷商量了一下,勉强同意了,毕竟要重新封印青铜尸棺,赵德是行家。
但,我心中始终对赵德不放心,暗暗提放着。
重获自由的赵德,美美吃了一顿,又睡了几个小时,整个人就像是重新活过来了一般。
他也不再色眯眯的去偷看九师娘了,当然,他也再没有了那个能力!
重新封印青铜尸棺的时间,是第二天晚上亥时,需要有人提前去选好的地方“挖井”(挖埋人的土坑)。
徐黑山主动承担了这项艰巨的任务。
赵德又安排我去买公鸡、黄白纸和红毯、铜钱。
这些是出殡入葬的必备之物,我追随赵德十多年,对此早已熟悉。
只是听到赵德需要公鸡的时候,我心中暗暗留心,我知道公鸡血会让赵德功力大增。
一切准备就绪,今晚是青铜尸棺停留在院子里的最后一晚。
七
爷爷和我坐在门口抽烟,到了深夜,看着不远处焉头搭脑的赵德,我们都觉得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这个疑惑,最先是由七爷爷提出来的。
“总觉得有些古怪!”七爷爷一边抽烟,一边说:“十八年那场浩劫,我是亲眼所见!”说话之间,他用手指了指青铜尸棺,继续说:“人就是像纸一样被吸了过去,靠近它就变成了一具干尸,村里面有七条汉子就那样死在了我的面前……”
七爷爷说话的时候,目光中涌出了惊恐之色,仿佛十八年前的那一幕惨剧就发生在此时此刻。
“但这一次……里面的面具还出来过……竟然安然无事?”七爷爷不安的盯着我,仿佛希望我能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
“会不会是时间的问题?”我猜测着问。
七爷爷沉默了一会儿,又说起了当年的往事:“当年,来了一个外地的大老板,说要在我们这里开矿场,工钱开的高,很多人都愿意给他做活,后来,那个老板在我们这里逗留了一年多,我们才知道,狗屁的开矿产,就是一个盗墓贼!而这个东西,就是他挖出来的……”
“那后来怎么样
了?”我好奇的问。
七爷爷目光盯着青铜尸棺,狠狠的吸了一口烟,接着说:“这个东西一出来就杀死了十来个人,外地老板跑了,最后是徐黑山、赵德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封住了它!”
“赵德和徐黑山?”我心中一阵惊疑。
当初封住青铜尸棺的人有赵德,如今释放青铜尸棺的人也有赵德?这其中莫非有什么关联?
我将心中的疑惑对七爷爷说了,七爷爷使劲抽了抽烟,目光如鹰一般盯着我,缓缓的说:“灵风,明天入葬封印的时候,你眼睛要放亮些,一旦发现不对劲,先下手为强!”
很显然,七爷爷也是不相信赵德和徐黑山的。
深夜,徐大才一个人来了。
我远远看到人影,第一时间却并没有看出是徐大才。
不知道为何,徐大才的脸上贴满了膏药,像是受了很重的伤一般。
徐大才见了我们也不打招呼,走进去问赵德:“井里面(坑里面)还种五谷吗?”
按照习俗,尸棺下葬,提前挖好的坑里面是需要撒入五谷的。
赵德盯着徐大才看了半响,才如梦初醒一般的点点头,说:“种,种……”
徐大才盯着满
脸的膏药便往回走。
坑里面撒五谷,这是一个非常普通的习俗,几乎是众所周知,但赵德的反应却很不对劲。
徐大才走后,七爷爷警觉地对我说:“灵风,这里你盯好了,我去看看徐黑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