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很快过去,参加科举的学子们,上交完考卷,正当他们准备离开之际,却被一队队士兵拦下。
“你等这是?”一名中年考生皱着眉头,不明白,士兵为什么拦住他的去路。
“嗐!瞧我这粗鲁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是来打架的呢!”士兵尴尬的笑了笑,随即说道:“是这样的,那啥,首领觉得你们都是贫苦出身,身上盘缠有限,故而在你等交了卷出考场,可能也没有去处,所以就在军营中,给你等考生安排了食宿。”
“啊?是这样啊?那有劳兵爷给小生带个路。”中年考生一脸的错愕,随即露出惊喜之色说道。
“好,那请先生跟我来。”一名士兵招呼一声,在前带路。
一名名考生交卷后,皆是得到了妥善安置,一间营房四名考生居住,伙食全天供应。
李耘阳还吩咐士兵,用牛车拉来一万本各类书籍,让这些寒门弟子等待发卷期间,打发时间。
“我已经忍不住了,如此仁德之君,却迟迟不登临大宝,是众多百姓的损失,更是我等学子的过失!我哪怕不要这官位,也要死谏到底!”有书生被李耘阳一系列的关怀举措所感动,生出了士为知己者死的决心。
“是啊,这是我们寒门里走出来的君主,就算不要了这功名又如何?如此明君,迟一天登基,都是天下万民的损失。”
“就是,我等现在就去府衙门口长跪,君主若不登临大伴,我等便跪死在府衙门口。”
一帮寒门学子,个个脸色涨红,群情激昂的集结起来走出军营,直奔华亭府城而去,如同是去攻打府城一般。
华亭府城,府衙内,正批阅考卷的李耘阳,被匆匆进厅的卫兵打断。
“首领,下面来报,军营里的考生,聚集一起,正气势汹汹往府衙而来!”
“哦?怎么回事?可是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李耘阳听闻卫兵禀报,放下羽毛笔,抬眼望去。
“呃…下面兵士来报,他们认为首领你不登基称帝,他们都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你!且做什么都名不正,言不顺!”
“劝进么?”这让李耘阳有些诧异了,只是再想这事,是不是太快了。
“考生们都到哪里了?”
李耘阳开口询问卫兵。
“再有一刻钟,就会到府门口。”
“嗯,等他们到了再说!好了,你先下去吧。”
“是,首领。”
……
华亭府城北门热闹非常,进出城的百姓人山人海,有小贩挑着编制的草鞋一类的编制物再叫卖,有打鱼的渔夫,挑着十几条鱼在与买家口沫纷飞的讨价还价,亦有上山采药的百姓再次售卖。
卖炊饼、卖雕刻的工艺品、卖糖人、卖猪肉、卖蔬菜、卖柴火的……太多太多琳琅满目商品。
虽说现在江南的百姓,穿着依旧是破旧打着花花绿绿的补丁,依旧的面黄肌瘦,可人人脸上,再也没有了那种被长期压迫的麻木神情。
只是,这些出行的百姓多为老者、中年、少数的妇人、却几乎见不到青年人。
正当百姓沉浸在这份喧嚣热闹之际,城门口,乌泱泱走进来三千多多名统一服饰的文人学子,他们个个握紧双拳、面露决绝。
守城门的士兵们,已是收到上面通知,也都没有阻拦。
三千人气势汹汹直奔向府衙大门口。
路上行人纷纷避开这股手中没拿兵器的‘士兵’。
是的,清一色的青色衣袍,人人昂首挺胸、目光坚毅、怎么看怎么像军人。
很多百姓见没有危险,纷纷好奇尾随在队伍的末端,这就导致队伍人数越来越多。
“恭请圣君荣登大宝!”
“恭请圣君荣登大宝!”
“还南疆百姓一位人皇!”
“还南疆百姓一位人皇!”
学子人群里,忽然就有人带头喊起了口号,众多学子一时群情激昂的跟着喊了起来。
身后大量的百姓满脸的不明所以,有人询问身旁之路人:“他们这是在干嘛?”
“嗐!老兄,这我哪知道?文拽拽的。”
“听不懂,说的啥啊这是?”路人纷纷摇头,言之看不懂,听不懂。
……
府衙外,三千多学子、乌泱泱百姓围满了街道。
“恭请圣君荣登大宝!”
“恭请圣君荣登大宝!”
“还南疆百姓一位人皇!”
“还南疆……
学子们站在府衙前,山呼海啸的高呼,等待那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出府。
府衙内,李耘阳得到卫兵汇报,领着一众将校、属官走出府衙。
吱嘎!一声,大门被两列卫兵给推开。
数百全身负甲的卫兵,率先涌出府衙,在府衙外,隔离出安全范围。
长枪横着连起隔离地带,刀盾兵举盾面向外围一众学子。
李耘阳身穿钢制银亮铠甲,手扶刀柄龙行虎步般迈出府外,高大的身段,给众人一股很强的压迫感。
整个人如鹤立鸡群一般,出现在了一众学子眼前,众学子眼前纷纷一亮,心道:好强的气势、好生年轻的面孔。
这…也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