遁入江河似游龙,沿岸峨城链铁锁。
欲囚龙于浅滩处,搅混江涛入青冥。
华亭府。
城外大营校场上,李耘阳望着高台下方四周,乌泱泱立着一千多名军官,这些军官可是他能否指挥得动,数万乃至数十万大军的关键所在。
有了这些忠诚于他的各级军官,分布在军队的各个阶层,并绝对服从他的调度安排,他训练的士兵在战场上才能被称之为精锐。
“诸位兄弟为了吃口饱饭,穿件避寒衣物,跟随我自家乡一路打到了这陌生之地。”
“你们中的一些老兵,也一步步见证了我们是如何从数百人,发展到了如今的有近十万人!”
“经历过这么多场生死的搏杀,虽说我等如今势力是变强了,相应的,各位的职位也在不断升高。可同样跟随而来的还有数之不尽的危机!若是我们不能把这些危机给消灭掉,那之前一切的努力成果,都将化为泡影!”
“同样的危机,危与机并存,消灭掉了危,那剩下的也全将是机遇!”
李耘阳看着下方有了一定认字基础的军官们,一会面露恍然神情,一会又脸露迷惑之色,明白不能再说过于深层次的言论了。
“说了这么多,很多兄弟也不一定能够全部听明白我在说什么,那么我想告诉大家的是,我欲带领兄弟们杀进京畿,斩了那个整日里有事没事就给我们加税的狗皇帝!”
“由我来做皇帝,你们来做管理天下的官员!”
哗!
下方一众军官顿时哗然一片,这则言论他们听懂了,只是这样的言论对他们来说,有些太过于惊世骇俗!
不过也就这样了,谁让他们想到了那都已经是泰半的赋税,每年却还在不断增加,是真有种冲上京畿,砍了狗皇帝脑袋的冲动。
“兄弟,首领他好像在说我以后能做大官?”军官甲问向身边的一位同袍道。
“我,我好像,也听见了!”军官乙有些不敢确信的结巴回道。
“乖乖,那老子岂不是可以娶十个年轻漂亮的婆娘!”
“不,是二十个!”
“酒肉天天都有人端来伺候着。”
……
人群的骚乱久久不息,人人都在努力消化这则劲爆的消息。直至李耘阳伸出双手下压,杂乱之声这才渐渐停歇。
李耘阳见下方人群彻底的安静,这才大声的说出了那句,影响后世千年的千古名句。
“兄弟们,这句‘王侯将相,宁有种乎’送给你们,帝国的新贵该换人了,新的征程也将要开启!”
李耘阳丢下这句话后,也不管台下众人如何的激烈反应,径直走下高台穿过人群离去。
“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王侯将相……”
一众高层军官被这句千古名言冲击的脑袋发懵,在回过神后,连忙出列追赶已经离开的李耘阳。
而走出校场的李耘阳,回味着刚刚台上的激昂演讲,独自往中军营区方向走去。
“首领,你等会儿!”
“首领,你慢些走!”身后不断传来了一众将校的扯嗓呼喊之声。
中军帅帐内。
李耘阳靠坐于上首的榻椅上,高大的牛皮帅帐中坐满了五十多名高层将校。
以李种田为首的宗族将校坐于下首左侧,以王翦为首的异姓将领分坐于下首右侧。
很明显异姓将校的人数已经多于宗族将校人数近两倍,且中层异姓军官的人数还要更加庞大。
李耘阳起身绕过身前帅案,走到帐内右侧,伸手指向墙上挂着的江北岸数个州府的舆图,为一众将领仔细讲解,接下来己方大致的战略布局。
“今日天黑前点齐四万人马,以及够四万大军食用一月之粮草。
明日寅卯交替之际用过早食,四万大军立即乘船沿江北岸向西开拔,在瑞丰府地界登岸!
登岸后,立即全力攻占瑞丰府城,以及瑞丰下辖的七个县,我准备与朝廷的五万京师在孟诸、瑞丰这一地带与之决战!”
舆图乃李济派人加急送来的重要军事资料,上面标注了,各州府的城池位置,以及山川河流、关隘,舆图画的内容一看就是近期临时赶工之作,所描述之内容可谓异常简陋。
所有将校全都面朝李耘阳的方向正襟危坐,如同一群学生在认真听老师讲课一般。
“华亭府城我会留下一万军队驻守,你们谁愿意留守华亭府城?”李耘阳回身目光望向下首的一众军官,目光更是不经意的在宗族这边的众人身上重重停留。
李种田视线与之交汇的瞬间,就明白了首领的意思,当即就想起身接下留守任务。
“种田你随我参战!”李耘阳见手下的两名帅才之一想起身收留,立即出声制止道。
这些有着顶级统兵天赋之人,李耘阳恨不能每次战争都把他们给带上,在一场场指挥作战中不断的磨砺他们,争取早日把他们铸就成独挡一面的利剑。
目光再次扫向眼前众人,最终目光落在了李平身上顿住。
“那就由李平为政,赵二牛为军,两人一同留守华亭府城并统筹下辖八县一切事物!”李耘阳说完顿了顿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