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山水师营寨,二蛋一箭射杀了自称校尉的中年男人。
随即,一名屯长立即组织部下五十余众,冲杀向被校尉组织起来的数十官兵人群。
“继续往里烧杀!”李耘阳见到集结起来的官兵再次被杀散,便下令继续带领李春部下一百余健儿向中军扑杀而去。
“杀啊!”众人呐喊着,举刀往中军冲杀。
水师营寨杀声震天,火光四起,官兵们来不及穿戴甲胄,有些更是空着手跑出营房在营地里四处寻找兵器。
中军帅帐,正侧卧在榻上休息的参将,忽然听到帐外四处传来的喊杀兵器相击声,兀的猛睁双目坐起,拿起身旁的佩剑光着脚丫就冲出了帅帐,帐外骇然见兵营四处燃起的冲天火光,怒声大喊:
“怎么没人过来通报!这是怎么回事?”
帐外几名亲卫皆是低头不敢吱声,只因他们刚被吵醒,此刻正有些茫然失措。
“大人敌袭!我们不知道被什么人袭营了!”一名都尉自远处狼狈冲来,大声哭喊。
“你娘的,你哭嚎什么?你们几个快回帐协助我穿戴甲胄!”参将有些急迫的大喊。
“大人,来不及了!敌人快杀到中军了!”都尉惊慌茫然道。
“操!谁告诉我这是哪来的敌人!”参将有些气急败坏的怒吼道。
“走吧大人!我们往水营方向撤吧!”都尉急声说道。
“随我集结中军击退来犯之敌!”参将见中军四处的营房里冲出一队队士兵,想要带兵反击。
谁知这时,李耘阳已经带着百余健儿冲杀到了中军营寨,一路上刀刃都被砍得卷了刃。
只见此时,李耘阳一脸兴奋的举刀大声道:“放火,随我杀散中军!”
“杀!杀!杀!”
一百余健儿结刀盾阵,一路横推砍杀惊慌的官兵。
“来人势猛,快逃吧!”有官兵见事不可为,提出了逃跑的想法。
“是啊!跑吧!”
“往哪跑?”
“沿着营寨内的江岸跑,那里有个小缺口!”一众官兵纷纷响应。
参将见中军营地也乱了,无奈说道:“往水营撤吧!”
“走,掩护将军往水营撤退!”都尉冲附近官兵大喊。
“走!不可以让他们带走太多人,给我截留一多半的官兵,让他们带着百人进入水营,留给种田收拾!”李耘阳当即夺过一杆长矛,带头冲杀过去。
“杀!”
李春自始至终紧随李耘阳左右,协助其抵挡四处砍过来的刀兵。
“咔嚓!”一声。
长矛被李耘阳拦腰砸断,同时五六名官兵痛呼着捂胸倒地。
“哎呦!”
“饶命啊!”
“饶命!”
“我等投降!”
“好汉我等投降!”
李耘阳见那位疑似将军模样的狼狈中年,只领着几十名官兵逃往水寨,嘴角不禁勾起了一丝笑容,环视一圈见官兵们全都各自为战,当即扯开嗓门大喊:“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降者不杀!……”
随着李耘阳喊出第一声,身边所有部下跟着扯声高喊,声音一浪高过一浪传向整座兵营。随之是整座兵营里的李耘阳一方都在高喊。
官兵们本就有些茫然无措没有太多的抵抗意志,加之一有军官组织士兵反击,就会被李耘阳一方立马冲散,没人组织反抗就只能是各自单兵为战。
很多官兵们眼见反抗无望,不少机灵的官兵要么选择放下武器投降,要么害怕被屠戮的则选择趁夜逃跑。
逃往水寨的参将面露绝望的回头看了一眼,而迎接他的则是笑容满面的李种田。
李种田指挥船队靠拢向水寨前,就先让神箭手乘小舟潜伏进水寨,射死了一众值守水寨的巡夜官兵,尽管有些天气波折在作祟,借助夜色的遮掩却还是悄无声息的干掉了值守水寨十多名官兵。
还是老话,内陆官兵经过近两百年的太平,早已腐败不堪。
随即李种田调集大船堵住水寨数座水门,留下百人看守船队,自己则带领四百名士兵乘坐小舟进入水营,在码头与靠岸的水师船上设伏。
参将毫无意外的被李种田带兵擒拿,如此继续伏击又接连擒获一名校尉、三名都尉、一百多名官兵。
天色渐渐亮起,李耘阳组织部分人手看守俘虏,又指挥部分人手带领扑灭兵营里的火势。
“重点防止武库和粮仓被火势蔓延,还有把俘虏中的军官甄别另外关押,重点保护那些会修船、铁匠、医官这类技术性人才。还有舆图一定不能损坏!”李耘阳仔细叮嘱着李大宝、李柱子、李健一众军官。
“属下明白!”几人抱拳领命,随即下去执行任务。
李耘阳随即带着亲卫前往兵营里的马厩、武库、粮仓这类有价值的地方走去。
马厩之中只有战马两百余匹,可能是因为是水师的缘故,所以战马数量比较稀少。此外马厩边上还养了不少猪羊家禽等牲口。
离开马厩,李耘阳来到了武库,武库共有十间大房子,分别放有刀、矛、盾、旗、弓、箭、牛鼓号角金锣、床弩、甲胄等库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