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南阳府城码头。
李耘阳斩杀了护卫头领赵武师,己方士兵气势大涨,一路追杀守卫码头的护卫数百米远后。
“都别追了,带上伤员撤回船上!”李耘阳顿住追敌脚步,竖起长槊后下令让士兵撤退。
回到码头,见己方士兵已经彻底占领了码头后,李耘阳找到陈雨下令道:“让士兵们挑选大的船泊开走,把停在码头的剩余船舶都给通通烧掉。”
“是首领!”陈雨立即下去传令。
片刻时间,六十多艘大船缓缓驶离了码头,向着下游的驶去。
“嘭!嘭!嘭……”
最后驶离码头的几艘大船,甲板上聚集了多名士兵,纷纷向码头边停靠的众多船泊上扔起了燃烧的火把。
李耘阳领着抢劫来的众多船只向着下游的决堤湖驶去。
南阳府城外的码头,在李耘阳一行船队离去的两刻钟后彻底的炸开了锅。
孙校尉点了五百名官兵,匆匆支援而来,到了码头见码头各处横七竖八的躺着一百多具护卫尸首,码头岸边停靠的数百船舶更是燃起了熊熊大火。
“娘的,这帮匪寇可真够凶残的!”见这码头如同人间炼狱般的场景,一名跟随而来的都尉喃喃低语。
“大人你们可来了!”突然,一旁的尸堆中爬出了一名满脸是血的装死护卫,见到官兵来了,惊喜喊道。
“草!什么鬼玩意!”
“你是人是鬼?”
这场景吓得一群支援而来的官兵们纷纷拔刀警戒。
“大人别砍!我是此处的护卫!”尸体堆中爬出的狼狈护卫,见有官兵已经举刀劈砍了过来,急切惊慌大叫。
“锵!”一名都尉连忙横刀阻挡,这才保住护卫一命。
“嗬!嗬!嗬!”护卫吓得连连大喘气,心脏吓得都快跳了出来,身下衣摆更是一滩湿润流出。
“还请大人恕罪!”下意识出刀劈砍的官兵,连忙跪下谢罪。
“哼!”都尉冷哼一声,看向了身旁肥胖的孙校尉。
“起来吧,下次别一惊一乍的!”孙校尉见没造成啥事,挥手让其起身。
“你是此处码头的护卫,可看清那群匪寇往哪跑去了?”孙校尉询问起唯一在案发现场存活的护卫。
“回禀大人,那群匪徒乘船往下游驶去了!”护卫平复了一番紧张后,跪地回复道。
“哦?可看清他们有多少人!确定是往泸溪、阳泉二县方向离去的?”孙校尉目露威严的大声审问。
“应该有数百人!他们抢了船就往下游驶去!”护卫不敢与孙校尉对视,低垂着眼认真回复道。
孙校尉心中惊疑有些不定,不是往北驶去,难道不是他们?这里面的他们自然是指李耘阳一众湍唐水泽的水匪。
“你确定他们是往下游驶去的?”孙校尉再三确认的询问。
“大人,小人确定他们是往下游驶去的。”护卫再次大声保证道。
一旁的都尉一脸疑惑的问询:“大人可是有什么不对的?”
“没有,本官只是想确认一番!”孙大人自然不愿意再次提起那件伤心事,敷衍的回复了句。
……
与此同时。
白唐河上游的济阳县,王翦率领六百士兵乘三艘大船,攻伐济阳县城外的码头,一番上岸突袭后,杀退码头值夜护卫,劫获近四十艘大船,焚烧掉剩余的船舶后返航。
返航途中,路过河岸边的一处处仕绅庄园时,王翦竟皆派兵登岸攻伐,为的就是不让大船空船返回。
……
湍河县城外的码头,李粟李车二人领四百人乘坐两艘大船,上到码头一番烧杀劫掠,劫获二十余艘大船返航。
返航途中船队转道进入涡河航道,在一处官道与航道并存的商运中转驿站停靠上码头,二十多艘大船靠上码头后,李车率一百士卒留守船队,李粟领三百士卒登岸结阵,夜袭码头。
“杀!兄弟们随我登上码头,杀光岸上之人!”李粟高举大刀,一马当先的冲杀向码头上的护卫。
“有敌袭!”岸上一名值守护卫大声发出警报后,转身向着码头后方奔逃。
“有敌袭!快跑啊!”
“黑压压一片人!”
码头上一些护卫转头见果然黑压压的一片人扑来,皆是做鸟兽散的逃离。
一路上李粟一行数百人,没遇到什么抵抗。就占领了码头和仓库。
“留下百人随时御敌,其他人以五人一队,分散察看仓库有何物资!”李粟迅速大声下令道。
“属下领命!”一众军官抱拳大声领命,四位百夫长短暂的商议谁留下警戒后,下令让各自的百人队分散开搜寻仓库。
两百名士兵分成四十支五人小队,四处检查物资。
“禀报五百主,在驿站内的牲畜棚发现了数十匹驽马和畜牛!”一名士兵跑来禀报李粟。
“好!”李粟拊掌,转头对剩下留守的百夫长指挥道:“你派手下三支十人队,骑上驽马分三个方向至驿站外五里处警戒!若现敌人速速回返禀报。”
“是,属下领命!”百夫长接下军令,转身下去安排。
“回禀五百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