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夜之下,伏牛山山寨营门大开。
两千两百名新兵用完晚饭,在一级级军官的指挥带领下,手握一丈长的削尖竹枪排成两列小跑着出了寨门。
“把枪立起,前后保持距离,速度跟上!”队列中一位什长,对着身边自己的一什新兵大声吼道。
“咔咔咔咔咔……”
“嚓嚓嚓嚓嚓……”
山脚下,两千多人快速的小跑前进,脚步踩在雪地里而一路发出声音。
“哎哟~”
路上,不时有士兵滑倒而发出一阵痛呼声。
“起来跟上!都小心路滑!”什长伸手把人拉起,还不忘对众人叮嘱喊道。
这样的滑倒事件,一路上都在发生。
“跑起来!跑起来就不冷了!”骑在马上前后奔行的屯长大声喊道。
雪地与月光的反射,让夜晚前进的队伍也不是那么的漆黑。
“驭~驾!”
李耘阳骑在一匹高大的神俊黑马上,前后奔行巡视着前进的队伍。
其他军官也是如此,前后来回的协调队伍里的突发情况。
一个半时辰左右,队伍抵达了两县交界处的粟水河岸。
河岸旁停靠了二十二艘各式船只,每艘船的甲板上,都放下两三块宽大厚实的木板靠岸。
“都有序的登船不要乱!上船后把竹枪交给船上的船员保管!接着你们直接进船舱!”队伍两侧,总会不时的传来下一步的行动指示。
每艘船的甲板上都站着数位船员,山寨来的士兵,刚上到甲板就会被收走竹枪,并被送上一块温热焦香的烙饼。
“拿好烙饼,进入船舱暖和下身子,待会会有羊汤送来!”船员们分工明确一人接枪、一人摆枪、一人递上烙饼,隔几个人还会说上一句话。
一刻钟左右,被截成二十二队的士兵,全部上船进到船舱休整。
李耘阳等一众高层纷纷下了马,把马匹的缰绳递给亲卫,一行人就分散开上了数艘船。
待亲卫们牵着马匹上到甲板,登船的船板也被收起。
“启航!”一声大喊,船楼上士兵挥舞火把发出航行的指令。
头船收锚缓缓驶离了河岸,身后一艘艘商运货船也紧随其后离岸前行。
河面上寒风呜咽,船舱外,呼啸而来的西北风不停拍打在船身上,‘啪啪’作响。
船舱内,士兵们吃着烙饼,十多人围在一口木桶前,轮番喝着温热的羊汤,补充消耗的体能热量。
此时,李耘阳等一众高层,所在的上层指挥舱内,桌案上摆着一盘鲜嫩的羊肉、一壶温热的黄酒、一小碗佐酱、几张烙饼,船舱前方更是有着一座取暖用的炭炉热着羊汤。
李耘阳一口酒,一口烙饼蘸酱卷羊肉吃的好不痛快。
身边服侍站岗的亲卫兵们,也都人手分到一块羊肉蘸酱卷饼,也在那大口的吃着。
“来,都一个个上前喝些肉汤。”李耘阳伸手招呼道。
“是,首领!”亲卫兵们轮番上前喝羊肉汤,不时还能吃上一块肉,这也是做亲卫兵的好处之一,吃得好,见识学习的机会多,升迁机率还大。
今晚得到羊肉福利的,还有即将带路的阳泉县本地新兵。他们将要领路带着军队,剿灭那些坏事做尽的士绅大户。
吃饱喝足的新兵们,原地蹲坐下闭目休憩。
深夜子时,船队在一处白唐河的支流中停靠而下。
“禀五百主,恶霸徐家就在前方!”阳泉县的一位新兵愤恨的指向,雪夜下不远处的一座庞大庄园。
“好,发出号令让船队靠岸停下,放下船板准备登陆!”李粟对身旁的一名亲卫兵下令。
“是,五百主!”亲卫抱拳应声,转身爬上船楼去传令。
船楼上传令兵,挥舞两根火把传达靠岸停船的命令。
后方的船队接收到指令,一艘艘的向后方船队,传达靠岸停船的指令。
“汪汪汪……”
庄园内,数条护院的大黄狗焦躁不安的发出狂吠。
“去去去,叫什么叫,一会儿把老爷一家吵醒了,小心把你扒皮下了锅!”庄园内的护卫打着哈欠,不满的训着狗。
“汪汪汪……”黄狗依旧挣扎着,伸头朝河岸边狂吠。
“娘的,别叫了!”护卫不满的一脚踢向黄狗。
黄狗这才委屈的蜷缩身体不敢再叫。
…
船队放下甲板,新兵们重新分到竹枪,顺着船板快速跑向岸边。
而在这之前,老兵们重新分配手下新兵,让一位老兵领着五十位新兵,在庄园外形成包围圈。
没了掣肘的老兵们率先下了船后,迅速在岸边的田地里列阵,一百二十余全身着甲,或是持弓或是拔刀,等待下一步的安排。
“阵列分成四队,每队三十人,分别从四面进攻庄园,打庄园大门后,一直往里冲杀,无需守门!自庄园逃出的人你们不用阻拦,也让新兵们也都见见血!现在行动!”李粟骑在马上,大声对身前的一众老兵做着战前部署。
同时,另一边的二五百主李车,对剩下四十名老兵做着战前部署。
“你们各领五十人排成一列,把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