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泉县。
九艘商船陆续停靠在翟、左两村的河岸旁。
征集而来的壮丁们,虽个个浑身挂宝,可脸上却不见一丝笑容,全都一副神不守舍的神情。
“翟、左两村的所有人,可以下船回家了!”李茂站在船楼上,冲一众青壮大喊道。
船板已被放下,两村青壮如负千斤般一个个走下船。
岸上,两村村长笑容满面的迎接,村里的后辈儿郎。
“怎么一个个神思不属的,可是出了事?”翟家村村长拄着拐,上前拉住一位本村晚辈,关切询问道:“怎么一个个脸色这么难看,可是有人受伤了?”
“没有。”翟家村青年摇头道。
“那…难道是死人了?”翟家村村长说到此,脸都有些白了,忧心被自己说中。
“也没有。”青年依旧摇头道。
“那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快说呀!”翟家村村长听到没有人死亡,脸色这才恢复。可拉着青年的袍袖更紧了。
“唉~族伯,我等为一这身财帛而愁!”青年解释着,伸手自怀里掏出丝绢、珠宝、铜钱。
“这这这…你们,”村长都以为自己是眼花了,揉了揉眼。
“我家将军有请两位村长上船一叙!”一名亲卫士卒走到岸上,找到了两村村长说明来意。
翟家村村长无奈松手放开族中的晚辈,跟着士卒上到船上。
甲板上,李耘阳盘腿坐在一张蒲团,身前摆放着一张矮几,此时正,拿着一本书认真的在阅览。
“将军大人,您找老朽二人可是有事吩咐?”翟家村村长被带到甲板上,作揖问道。
“嗯,二位长者请坐。”李耘阳放下书籍,招呼两人坐下。
翟左两位老人,明白眼前这位将军不玩虚的,二人也不客套,拄着拐杖跪坐于矮几前的两个蒲团上。
李耘阳见二人坐下,也不藏着掖着,直截了当道:“我等运粮回去后,稍作修整晚上还会过来运粮。当然也不会让两村白忙活,我也看了,你们两个村子有一百余户,到时我会给每户留两袋粮。”
“将军,这可使不得,使不得啊。”翟家村村长连忙推辞道。
“是啊,将军此乃军粮!我等万万不可擅留!”左家村村长,也是连连跟着推辞。
“二位先别急着拒绝,想必此粮有争议,你们也是懂得。收下这些粮食,也是需要你们保密的。若是让那陆家背后之人,知晓你等两村也参与到抢粮,想必你们也能猜到两村之人最后的下场。”李耘阳眯着眼看向二人,语气森冷的说道。
俩老头听到这番话,背脊直冒凉气,两鬓留下滴滴冷汗。两人反应过来后,连连保证道:“我等绝对保密,全村也一定守口如瓶。”
“老朽等一定会为将军保密!请将军放心!”
“不,不,不,汝等不是在为本将军保密,而是在为你们自己保密,你二人想想我们离开后,这偌大的天下哪里都可去得。可你们不行啊,汝等的村民带回了陆家庄园,那么多的首饰财宝,这要是泄露出去一两件,你们全村的老老少少可就危险了。”
“啊!请大人救我等全村族人性命!”两位村长听后,再也坐不住了,连忙爬伏于地求对策。
“将军大人,您宅心仁厚,一定要救救我等村民啊!”
“求大人,救救我等!”
“好了,下面你等听本将安排,可保你等族人性命。”李耘阳好整以暇的轻松说道。
“请大人,赐下良策!”翟家村村长,仍旧跪伏恳求道。
“一会儿我等走后,你们速速整理河岸上的足迹、车辙等痕迹。回村后,让他们把抢来的首饰财宝集中收起。
让村里的所有孩童,这两日要尽量少出门。尤其是遇到陌生人,一定要暗暗警惕。
夜间,你们还需辅助我等运粮。否则,这么多粮留在你们村里,你们要怎么解释?”李耘阳给俩老头,出着主意道。
“老朽明白,回去马上安排。”
李耘阳继续给俩老头出了一会主意,见天色快要亮时,才结束谈话。让俩老头下船去做收尾工作。
…
“启航!”
九艘货船收起铁锚,排成一支船队,向着下游驶去。一路顺流而下,直至巳时,船队驶进了决堤湖。
船队横跨决堤湖后,驶入粟水河逆流向北。
到达武隆、信阳两县的交界处已至午时。
船队靠岸停下,李耘阳所在的船上,放下一块船板搭到岸上。
片刻,船板上走下两人两马,到了岸上两人翻身骑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驾!”两马化作一骑绝尘,向着伏牛山而去。
“你们去通知,路上休息的起来做饭、值岗,其余所有士卒全部进仓休息。”李耘阳睡醒起身对亲卫传达命令道。
“明白!”亲卫抱拳,转身下去传达指令。
李耘阳安排完工作,打了个哈欠,回仓上榻继续休息。
……
早上,李耘阳一众离开一个时辰后,陆家庄园码头,前后终是炸开了锅。
庄园,昨晚的漏网之鱼,连夜向着县城方向跑,终于在下半夜,走到了泸溪县城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