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亲卫,立即高举两根燃烧的火把,在商船的最高处挥舞。
其余六艘商船上的传令兵,收到信号指令,也齐齐挥舞火把回应。
七艘商船的甲板靠岸一侧,很快伸出了十四块木板靠岸,木板长七米、宽一米左右。木板两端四角各有两个铁钩,用来抓牢船身及河岸。
每艘商船都放下两块木板,留作上下进出使用。
“全员下船!”
各船的军官呼喝着,让士卒们下船。
每艘船上,除开值守的三名士卒留下,其余人竟皆披甲执锐的迅速下船。
“踏踏踏踏踏……”
“哗哗哗哗”
踩踏木板声及兵甲的摩擦声,沉闷响起。
夜幕下,一百二十余人全身披甲,左腰悬把硬弓、右腰挂柄朴刀、背负满簇的箭囊及圆盾,在河岸边列好方阵。
“全体都有!”
“唰!”
李耘阳立在阵列前方,大声下令道。
“李茂留守船队!柱子、大宝各领六十人,给我用最快的时间,把两个村子所有的男女老少都驱赶至村口集合!若有逃跑者拳脚伺候,奔逃喝止不闻者,以箭射之,若非危及生命不可轻易杀人!明白没有?”
“明白!”一百二十余众齐声大喝,高昂之声,当真是震彻四野。
“汪汪汪……”
“汪汪汪……”
村里零星的几条土狗,不停汪汪示警。
“行动!”李耘阳举刀高喝一声。
“唰唰唰,唰唰唰……”
李柱子,李大宝各领六十兵卒,消失在夜幕里。
李耘阳身边只余五名亲卫。
“随我至村口。”
李耘阳说了声,带着亲卫往两村中间位置走去。
翟家村、左家村两村村民,刚休息半个时辰,就被河岸上的动静及狗吠声惊醒。
各家各户的百姓,纷纷惊慌的起身穿衣,男人们套上衣服,拿起棍棒出门察看,妇人们则紧紧搂住孩童,一脸的害怕。
两村的年迈村长,举着木梆子“砰砰砰”的敲个不停。
“大牛速去村口看看,可是有坏人进村。”翟家村村长,拉住一名壮汉大声吩咐道。
“知道了,大伯!”
叫大牛的村民应了声,连忙往村口跑。
李柱子与李大宝各自领着队伍进村,达到村口,立马部署十人分散,潜伏在村子四周。
“呔!你们是何人?为何夜间进村?”翟大牛挥舞木棒,大声吆喝道。
李柱子没有废话,上前躲开挥舞的木棒,两招就把翟大牛按倒在地。
“进村,别把村民弄伤了,今夜他们还得给我们扛粮食。”李柱子,对着手下众人下令道。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翟大牛被按在地上,愤怒的嘶吼挣扎道。
“老实点,再不老实!老子一刀卸下你的胳膊!”李柱子感觉身下的汉子,力道还蛮大,威胁道。
翟家村,凡是出村探查的男子,皆被三拳两脚制服。
不多时,李柱子领着五十人押着一帮村里的汉子到了村中心。
“谁是村长?”李柱子大声的问着,对面的一群老少村民。
村长凝眼一看,见对面竟全是身着甲胄的士兵,以为是官府之人。
心中胆颤万分,害怕这群士兵目无法纪,而胡乱杀人放火,又担心祸及村中妇人,急忙拄拐颤巍巍的上前,声音发颤问道:“军爷们,来我翟家村有何贵干?可是腹中饥饿需要用饭?老朽马上安排村里晚辈去做。”
村长不明白这群‘官兵’来村的意图,想着用最好的饭食招待一番。
李柱子被叫官爷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后,大脑飞速运转,片刻眼神一亮。
“吃饭就不必了,此来翟家村,乃是奉县府令!征集村中所有成年男丁至陆家码头运粮!”
“原来如此,我等愿奉官府征令,只是不知村中男儿要被征用多久?”村长一听这话,心头稍稍放松,随即担忧询问起征役时间。
“时间不长,徭役至天亮即止!”李柱子明白言多必失的道理,简略的说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