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疾步走进一位全副甲胄的青年,来人抱拳行礼道:“首领,丑时已至,兄弟们都已登筏准备就绪,就等首领您的指令?”
“时间到了么?走,出发!”李耘阳右手紧握刀柄,起身绕过桌案离开。厅内几名亲卫连忙拿起李耘阳的其它武器紧随其后跟上。
河湾水面上黑压压飘着数十艘竹筏,前列的数十艘竹筏,多为五人乘坐一艘,后面运送物资的则两人乘坐一艘。
李耘阳走上一艘最大的竹筏,筏上立着一杆黑龙大旗。
凌冽的秋风如刀一般,刮在众人坚毅的面庞,却没有一人有多余的动作表情。数百双黑黝黝的眸子,全都注视着上筏的,这位高大青年身上。
李耘阳上了竹筏,对身边的传令兵道:“通知所有人,出发!”
“得令!”
传令兵领命,转身伸出拇指和食指放入口中,用力一吹“咻~”
李耘阳身下的竹筏,被撑着往河道驶去,两侧有三艘竹筏立即带头划出,以品字形,排列在队伍最前端。
竹筏驶向河道,营地里留下的一什人,迅速的扑灭所有篝火,营地瞬间漆黑一片,十一人迅速上了最后两艘竹筏,跟在筏队的末端。
二十多匹马,嘴里都含上了一根木棍,防止其发出声响。
竹筏顺流而下,快速略过李家村旧址,接着陆续途径沈家村,河湾村,东湾村,现在这些村子的村民要么逃荒,要么自卖为奴成为大户人家的佃户。
很多村民还都是自卖给本族的大户,竹筏停靠在济河庄园的河滩边上陆续停下。
上岸后,先行散出两队斥候,一队潜藏竹筏附近隐蔽,一队潜伏进济河庄园,听说这里以前是某村子,被县里的县尉侵占,最终整个村子都变成了县尉家的佃户。
李耘阳单膝跪坐在地,伸手招来一众高层,前来做战前部署,八人迅速围着李耘阳跪坐于地,李耘阳低声部署道:“种田你领一百人,负责自东面和北面的进攻。王翦你领一百人负责西南两面的进攻?其他人全力配合两人。”
“唰!哐”八位高层得令后,齐刷刷的伸出右拳捶在胸口。
“庄园内的活人一个不留,行动!”李耘阳下达了最后的指令。
八人分做两组,领着各自的一百余人,抽出兵器,极速的围拢向前方那座占地五十余亩豪华庄园。
数十位神箭手跑到了墙下,或扔出铁爪,利用绳索爬上高墙。或是数人叠成人梯攀上高墙。
更有最早跟随李耘阳的李氏族人,徒手一人翻上墙。
庄园内的养狗,“汪汪汪…汪汪汪…”不停喊叫。
神箭手们爬到墙上,就纷纷搭弓射箭,“嗖!嗖!嗖!……”
“什么…额”庄园内的护卫,快速靠近狗叫处,看到墙上的一群人时,吓得惊呼大喊,结果话刚说出一半,就被数支羽箭洞穿咽喉。
庄园内,瞬间嘈杂声一片。
部分神箭手,攀爬上屋顶。点射四处出门的护卫。
还有一部分神箭手,迅速跃下围墙,打开庄园的大门。
“各自跟随伍长,协同绞杀!首领下令,男女老幼一个不留!”李种田冷漠的对众人下达指令。
同时,王翦那边亦是发生相类似的事。
李耘阳身边还有接近二十人人,全部骑在马上。
“去五人沿着庄园通往镇上的路,在一里外设伏。”李耘阳思索间,张口对一名叫陈诚的亲卫下令道。
“是,首领!你们跟我来!”陈诚领命,转头对手下四人喊道。
得到指令的四人,迅速驾马脱离了李耘阳的亲卫队伍,随着伍长陈诚驾马扬长而去。
庄园内,厮杀惨叫声不断!不远处的村庄佃户们,家家紧闭门窗。
庄园内,王翦命人抓住一名早已吓破胆的家丁,杀气腾腾的逼问道:“这庄园里的屯粮处和牲口棚都在哪?”
家丁早已被这群杀神吓破了胆,颤巍巍的指向两个方向。
“那你可知庄园内库房在哪?”王翦再次血红着双目询问。
“百夫长,这家丁被吓死了!”手下亲卫提着口吐绿黑胆汁的家丁,与王翦说道。
“草,没卵的玩意,继续抓人问出库房位置,你们快速随我去保护粮仓,去通知李茂什长,抢先去拿下牲口棚!”王翦迅速对手下众人,做出新的作战部署。
“明白!”众人齐声应下,边抓人逼问,一边朝粮仓奔去。
“别杀我,别杀我,我爹可是县尉!”一间房里,一位公子哥衣衫凌乱,惊慌呐喊道。
“啊!”
床上还有一位浑身不着寸缕妙龄丫鬟,见屋里冲进来五个浑身失血,手拿大刀的大汉。吓得花容失色,尖声大叫。
五人哪见过这么香艳的一幕,全都愣神了片刻。
公子哥见状,立马喜上眉梢,声音因惊吓都变了声:
“只要你们不杀我,她就是你们的,庄园里的丫鬟你们随意挑,还不够我就在县城给你们找!”
“草,都过过眼福得了,首领的几项纪律你们都给忘了?”伍长被公子哥的一番话点醒,怒骂了一声。
“唰!”一声。
伍长双手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