葱葱郁郁的竹林里,清风吹动着竹叶发出一浪浪的沙沙声。几丝阳光透进竹林间,给墨绿色略显昏暗的竹林带来了束束光线。阳光洒在身上映照成一片斑驳的画面。
父子四人把剥了外壳的嫩笋,放满了四个背篓,朝着竹林外走。
行走的途中,不时发出阵阵欢笑声。
回到竹林外的河岸,把五个装满笋的背篓,放到了竹筏上。
父子四人在李耘阳的带领下来到了一处河滩,找出早上插下的楔子。
李耘阳伸手拔出楔子,对着一旁看热闹的父亲李大山喊道:“爹,快来帮忙。”
听到儿子喊自己,李大山带着二叔三叔立马上前帮忙,伸手拉着绳子就往岸上拖。
三个大人的力量,拖起鱼笼来就不是那么吃力了。
不多时,鱼笼上缠着众多水草被拖上了岸,李耘阳这时也发现了鱼笼的不足之处,决定下一个鱼笼要编织成梭型。
这时,鱼笼里传来了“啪嗒,啪嗒”拍打跳跃声
李耘阳蹲下身,伸手剥开鱼笼上缠着的水草,把水草剥开后,笼中的一幕着实惊呆了围观的祖孙五人。
“嚯!好多的鱼呀。”四人惊呼。
“这也太多了吧?”
“这鱼笼,真的这么厉害!这比鱼网捞几天的还多啊!”李老汉一脸的不敢相信,吃惊道。
李老汉心里想着,这是什么神仙孙子啊,打猎厉害就算了,这捕鱼也这么厉害。直接颠覆了他的三观认知。
李耘阳仔细一看,心里惊呼:“都是肉食性鱼类,鲈鱼、鳜鱼、鲤鱼、翘嘴、刀鱼、黑鱼、鲶鱼、泥鳅还有些河虾,泥鳅与河虾部分都被吃掉了。”
李耘阳整了整思绪对着三叔开口道:“叔,你去把我那个背篓里的竹荪,清空到别的背篓里。”
李耘阳,顿了顿,又对身边的父亲开口:“爹你和二叔杀两条鲈鱼和一条黑鱼一条鲶鱼。鱼鳔留下,肠子待会我投放进鱼笼里。”
“好。只是这,鲈鱼和黑鱼鲶鱼怎么认啊?”一旁的长辈,包括爷爷在内都只知道这是鱼,至于分类名称?那对不起,他们不会。
李耘阳无奈,只得自己小心把鱼挑出,这些可都是食肉性的鱼类,被咬一口那就不划算了,挑出后用柴刀背,先敲晕拍死再说。
“小阳,你拍它作何?”
“爹,它们都是吃肉的凶鱼,小心为上。”
“嗐,第一次听鱼还咬人的。”李大山笑着回了句,带着二叔拿起柴刀开膛破肚。
李耘阳,见父亲他们鱼都不怎么会杀,这要是把鱼胆弄碎了,那还怎么吃。
“爹,二叔,你们不能这么杀,应该如此如此……”拿过一条鱼,示范杀了一遍。
“千万,不要弄碎鱼胆,不然整条鱼都苦的没法吃。”李耘阳给他们示范又是讲解的,最后叮嘱了一句。
“嗯,好!”李大山和二叔都点头回应。
爷爷全程观看着这一幕,暗中学了不少李耘阳讲述的知识。
三叔见李耘阳停下了讲解,连忙递过来背篓。
“小阳,背篓。”
李耘阳接过背篓,一条条的把鱼获往背篓里装,爷爷和三叔见状,直接把鱼笼抬起,往背篓里倒。
“这一鱼笼里的鱼获,估计得有六十斤上下了吧?大孙儿,回去后,教教家里人怎么编这鱼笼。这简直就是捕鱼利器啊!”李老汉说着说着不禁感叹起来。
“知道了,爷爷,编织鱼笼是要编织的,只是这捕鱼的量我们得控制,每天多的不捕,就捕个百十斤,也得给其他打鱼人一口饭吃啊。不然抢了别人的饭碗,这不是无端制造矛盾么?”
“嗯,孙儿你说得对,一切适可而止,不可过于贪婪。”李老汉很快想明白了李耘阳话中的意思。
“可惜我们离州府太远,不然应该可以多卖些鱼获了。”李老汉想到了当年服徭役时,路过州府所见识到的繁华。不禁感叹。
这边把鱼获都倒进背篓里。父亲那边也拿着几副鱼肠走了过来,味道很腥,李耘阳接过鱼肠,直接将之放进鱼篓里。
站起身,对着爷爷他们开口道:“把鱼笼重新下进水里,我们就回家吧!”
“哎,好。下完回家。”
二叔三叔抢过鱼笼,二人抬着鱼笼上到竹筏上。
李耘阳这边把连着鱼笼的绳子,重新借助楔子打进岸边土里。
这次回程,爷爷独自撑竹筏,李耘阳则载着父亲和两位叔叔。
人都上筏后,李耘阳撑起竹杆,把竹筏往前推进三米多,见水里水草茂盛,就让父亲和叔叔把鱼笼横着推下竹筏让其缓慢沉入水中。
做好这些,李耘阳大喊一声:“爷爷,跟着我的竹筏,进入济水。”
“好嘞!”
李耘阳得到爷爷的回应,率先撑起竹筏,往济水河道划去。
此时,高悬天际的橙色太阳西斜而下,阳光洒在波光粼粼的水面,泛起道道刺眼的白光。
两片竹筏一前一后的顺流而下,身后刚开始还不习惯这么撑筏的李老汉,在前方李耘阳不时的指点下,渐渐适应了这种节奏。
“爷爷,我们就把竹筏就停靠在北岸竹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