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想要翻看李大山的背篓,想借机捞些油水,但见李大山那高大的体格,悻悻的放弃了这样的想法。
捞油水归捞油水,但是也怕遇到亡命之徒。
跟着父亲进了城后,眼前的一幕是那么的似曾相识,那还是在前世的小时候,跟着父母去的县城,看到的环境也如这般脏乱差,街道两旁遍地的臭水沟。
进城,一条黄土路自北门直通南门内外,贯穿整座城池,离城墙根不远的黄土路两旁,搭建着一排排低矮的草棚,草棚下是商贩们做着的各类小本生意,有做吃食的草棚四处冒起炊烟,也有卖手工编织农具的小贩大声的吆喝着。
“包子,新鲜的大肉包子嘞,肉包三文钱一个,素包子只要一文钱。”
“客观,上好的麻鞋只要十文钱一双。”
“老板,要木柴不?一担只要四文钱。”
“炊饼,又香又脆的炊饼嘞!”
……
听着耳边传来小贩各种的叫卖声,李耘阳跟着父亲找了处猪肉摊,打听了下猪肉的价钱。
李大山开口对着肉铺中的老板问:“老板,这猪肉多少文一斤?”
老板是一位满脸横肉且生的豹头环眼满脸胡茬的大汉,颇有些三国演义里猛张飞那般的魁梧模样,老板看了眼,身着一身补丁,长的却很高大的李大山,声音很是洪亮道:“客官,这猪肉要三十五文一斤,可是要来上半斤?”
“猪肉就不要了,老板你这收猪肉么?”李大山听闻猪肉三十五文一斤,心中很是欢喜,连忙问道。
大汉一听不买肉你问什么价,又听到对方问收不收猪肉,于是皱眉开口道:“收是收,不过得看猪肉的质量如何?”
“那请老板看看我家这猪肉的品质如何?”李大山说着把背篓上遮挡的干草,拨弄到一边。
环眼大汉绕过摊位,来到放在地上的背篓前,看到背篓里除了猪肉、还有鸭肉、兔子肉。眼前瞬间一亮。
“哎呀!客官原来是位猎人?失敬失敬!”
“老板不必客套,不知我这猪肉的质量如何?”李大山没承认也没否认,而是继续问起了猪肉的质量如何。
“嗯,这猪肉的质量实属上乘,也只有半大的猪崽子,肉才嫩嘛!若是客观要出售,按照出肉率一半算,给你个回收高价,三十文一斤,但是剩下骨头下水之类都不算钱。如何?”
“小阳,你看这样的价可以么?”李大山也没卖过猪肉,一时有些拿不准,但看老板挺豪爽的,有些意动了。
李耘阳想了下,老板收肉的价钱确实给的高,野猪出肉率在百分之五十上下,思索片刻便做了决定,朝父亲点了点头小声说了句。
“爹,这个价可以卖。”
得到儿子的准信后,李大山对着老板开口道:“我看老板也是个爽快人,那就按老板说的来。”
“客官,也别叫什么老板不老板的,叫我张屠就行,我先帮你把猪肉称一下。”张屠转身自摆放肉的桌案下,取出一杆大秤,接过李大山递过来的两头半大野猪。
用大秤一头的大铁钩勾住野猪嘴,一只手滑动着杆后面挂着的大秤砣,达到平衡后。
“客官,看看这头大些的野猪有五十二斤。”张屠把秤举到李大山和李耘阳面前一看果然秤砣线压在是二十五公斤后面多了个点上。
张屠见两人都点头,于是又称起了那头小些的野猪。
“嗯这头小些的是三十四斤,加上那头大的八十六斤重。我算盘算下是多少钱。”把两头猪放在案桌上,张屠带着秤回到了案桌后面,拿起算盘手指在那上下翻飞。
李耘阳拉了拉父亲的衣角,低声道:“父亲,卖肉的钱一共是一贯两百九十文。”
李大山脸上错愕了一下,嘴上却没说什么,心想还是等老板算好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这么多钱。
……
等了有七八分钟,张屠轻咳了声。
“客官,我算了下一共是一贯两百九十钱。”
李大山现在是一脸震惊的神色,刚刚张屠刚报出第二头野猪的重量,自己儿子就说出了是卖出了多少钱。
张屠见李大山久久不回应自己,以为对方是怀疑自己算错了价钱,刚要开口辩解几句。
李大山却是回了神,“啊?好,就一贯两百九十文。”
“嗯?”张屠怔了怔,“啊,那客官是要用银钱折算,还是用五铢钱折算?亦或是用小钱折算?”
“就用五铢钱折算吧。”李大山想了想,银钱自己不熟担心被骗,小钱太多又惹眼,直接选择了五铢钱,一枚五铢钱可以换十文钱。
“嗯,那好!”张屠打开桌案后一口大铁箱的锁,自铁箱里数出了一百二十九枚五铢钱。
“客官你清点下,离了摊位我可不认了。”张屠把一吊铜钱递到了李大山手中。
这惹的李大山有点手足无措,实在是第一次接触到这么多钱,不会数。
“爹让我来数。”李耘阳见父亲如此救场道。
“唉~好,小阳你可得数的仔细些。”李大山把钱放在案台上。
李耘阳放下背篓,走上前快速的清点起来,只花了三分钟时间就把钱串子清点了两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