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们的目标始终都在那远端的房间上,对周围也并没什么闲心去探查。
一路行走,也没遇到任何的阻拦,很快就来到了亮着灯的那个房间门口。
和其他那些破败不堪,断壁残垣的房屋相比,这间房子明显完整了许多。不但房屋完整,居然还有个院子。而灯光就是从那房间里面散透出来的。
借着房间里的灯光能看到,这院子里的东西摆放得也很整齐,并不凌乱。显然这里是经常有人打扫的,房屋自然也是有人修缮的,所以才能保持得这么完好。
联想到威尔之前所说的,这岛子上只有一个常住人口,就是丹斯爵。那个据说已经上百岁的老人。
那这里居住的,就很有可能不是什么普通的过路者,而是那个叫丹斯爵的老人了。
威尔也曾经说,我们可以从这老人嘴里问出一些感兴趣的东西。没想到我们歪打正着,刚到南岛就摸到这里来了。
院门开着,院墙就是用简单的毛竹扎起来的篱笆。从外面能看到院子里有一条破木船,木船旁边有个架子,架子上还晾晒着渔网。
不过在外面我闻不到一点鱼腥味和海腥味,由此判断那渔网应
该很久都没用过了。摆在这里,也许只是证明着住在这里的人的身份。
靠山吃山,靠海吃海,显而易见这岛子上的居民,在当时应该大多数都是靠打渔为生的。
也难怪,这岛子上的常驻人口就这么一个。平时他肯定也要生活的啊,吃什么喝什么总得有点来源啊。可是威尔说他都一百来岁了,应该不能出海打鱼了吧?
那院子的门也是一种简单的篱笆门,并不牢靠,而且也虚掩着的。我们几个也就直接从那虚掩的院门走了进去。
我们走到房门的门口,这时候再进去可就有点不太礼貌了。
人家的房门关得很严。
于是我们在门口停下,谈阳轻轻敲打了一下房门,低声说道:“请问,是丹斯爵大人的家吗?”
“丹斯爵大人在吗?”
“丹斯爵先生?”
“……”
连续问了几声,里面都没有人回应。
难道是太晚了睡熟了?
可是因为有了疑问,所以打开了耳窍,我却听不到里面的一点呼吸声。
这……不太像是有活人居住的地方啊?
他既然活着,呼吸再弱,我也应该能听得到。而且现在我能从呼吸声判断出来他在哪
个方位,修为如何?
这里面,分明就没人啊。或者……是个死人。
我发现谈阳敲着敲着门,也猛然顿住了,显然他也感觉到里面的异常情况了。
他停下了手,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我们同时朝他点了点头,互相之间的交流也确定了一点,就是里面的情况不对劲。
我能听得出来,他们一定也能。
即便同来的陈道三和骆界没有通开三关,尾闾和夹脊应该早就开了的,否则也没能力来到这船上,他们的耳窍应该也早就打开了的。
于是谈阳也不再去敲门喊人,而是直接推了推那扇房门。
房门看似关的很紧,但是这种门又不是什么防盗门,只要稍加力气,一下子就被打开了。
因为感觉到了异常,我们也不再考虑礼貌不礼貌了,直接鱼贯而入闯了进去。
进到正屋,也就是亮着一盏灯的那一间。一眼就看到在里面一张桌子一张床,陈列十分简单简陋。
灯在桌子上,人,在床上。
灯是油灯,还亮着。人是老人,在坐着。
没错,一个看起来很老的老人,头发和胡须都已经白得很彻底了。不是灰白,是全白。他正盘膝坐在
床上,双手重叠,应该是一个打坐的姿势。
距离得更近,我更加确定他是没有呼吸的了。
难道是在打坐调息的过程中就死掉了?
看这老人的年纪,也符合百岁左右的特征。显然他应该就是那个丹斯爵。
我们来的不会这么巧吧?刚来他就死翘翘了?
骆界走上去,伸手探了探老人的鼻息,回头冲我们摇了摇头。
从呼吸上判断他应该是没有了。
骆界不死心,又要去抓老人的手去摸摸脉搏。
这下被谈阳制止了,摇了摇头:“死者为大。既然老人走了,就别折腾他了,我们想办法把老人葬了吧。”
没想到这谈阳的心还是很善的,能说出这话,可见他也是个好人。
可就在这时,距离更近的骆界突然惊呼了一声,身体迅速后退。
只见老人的身上,从小腹附近赫然升起了一团火苗。
很快,这火苗就迅速扩散,将老人的身体整个烧了起来。
我心里一惊,从老人的坐姿来看,似乎也是一个修行的人。想来也是,老人活到了百岁,必然或多或少也是讲究修行的。难道他修行到了一定的境界,竟然可以坐化了?
我知道很
多佛门高僧,在坐化之后是要火化的。可这老头连别人都不用烦了,自己就把自己给烧了。
不对,他不仅自己把自己给烧了,竟然连房子都给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