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一分钟左右,果然有两个人影出现在了我的视线里。
天上有月,地上有光。
那两个人影,没有影子。
他们是鬼。但是身上却没有鬼气呈现,不知道是他们在有意地收敛,还是他们压根就不是什么恶鬼。
普通的鬼魂,或者是身上有一层两层鬼气的鬼,和那些充满了怨气的恶鬼厉鬼,区别还是很明显的。
这两个人,没有影子也没有鬼气,我也弄不清楚他们的具体身份。
不过他们不是赤手空拳的,而是每个人肩膀上都担着一个担子。
担子的两头是箩筐,箩筐上面用白布盖着,也不知道筐里装的是什么。
他们两个缓缓地从远处走过来,一边走一边朝着四周看,似乎很谨慎的样子。
还没等他们完全走到这边,就听到从另外一个方向传来了脚步声。
那脚步声很清晰,听着像是有人穿着皮靴走在路上发出的声响。
咔,咔,咔……
很有节奏,好像还不是一个人,至少有四五个人。
那两个挑着担子的鬼影,显然也注意到了这个,他们迅速地把担子放下来,身体迅速靠向那建筑的外墙。
因为这个意外的出现
,也把我的计划暂时打乱了。我不敢轻举妄动,便继续躲在树后面观看。
我向另外一个方向看去,很快,有一小列的队伍行进过来。
我一眼就认了出来,他们竟然是穿着军服的岛国士兵。一共有四个人,组成一列纵队,肩膀上看着枪,脚上踩着皮靴,似乎是在巡逻。
按照他们行进的路线,肯定是会和那两个人遭遇的。
而那两个人,看样子是想躲起来。但是这里的环境很是空旷,想要一下子藏住两个人不太可能。那一队的士兵再往前走一段路,可能就会发现他们两个了。
这时,那两个人其中的一个,突然伸手重新抓起了担子,挑在了身上。
另外一个想要阻拦他,但是挑担子的态度很坚决,毅然走了出来,迎着那一队士兵走去。
很快,双方就碰上了头。
那个挑担子的马上把担子放下,站在旁边。
在那队士兵走近的时候,那挑担子的对着那队士兵点头哈腰,举手示意。
那队士兵都看到了那个人,开始的时候一切还好,并没出现什么意外,显然他们平时也是经常见面的。那些士兵也快要走过去了。
就在那队士
兵的最后一个也越过了挑担的人,准备继续沿着那条路行进的时候。
这个挑担子的,突然一伸手,从那担子里抽出一把雪亮的刀来。
而这一幕,就发生在我近前不足三米远的地方,可能是我含了那果实的缘故,他们都没发现我的存在。我看到那挑担子的是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
他抽出了一把刀,二话不说往前一窜,就朝着最后的一个士兵下了刀。
他挥刀过去,一刀砍在那士兵的脖颈,一刀下去就将他给砍翻了。
当然这一下,把另外三个士兵也给惊动了。
他们一转头,发现了这一幕,最里面哇啦哇啦地喊了起来,纷纷端起手中的枪想要向那年轻人射击。
那年轻人身手不凡,一刀砍翻了一个之后,身体迅速窜了过去,在对方还没射出子弹的时候,又是一刀将另外一个士兵砍翻。
年轻人连续两刀,砍翻了两个士兵,可见身手不凡。
可是对方另外两个士兵,已经将枪口对准了那个年轻人。
虽然事情发展得很快,但是我也很快就确定了那个年轻人的身份。从他的穿着,以及挑着的扁担,应该就是这兵工厂里被抓的
民工。或者是在附近村镇抓来这里干活的。
他刚才义无反顾地冲出来,也是在保护另外一个人不被这一队士兵发现。但是他这么一冲出来,可就把自己暴露在那些士兵的枪口之下了。
看到这一幕,我不禁热血沸腾。虽然我心里知道这几个人都是鬼魂,但是看到自己的国人在变成了鬼之后,还受人欺负,眼看就要被枪杀在我眼前,我依然无法按捺心中的激愤。这种激愤是生长在骨子里的,是流淌在血液里的。
要知道并不是人在变成鬼之后,死就无所谓了。这两个挑着担子的人,身上的鬼气并不重,说明他们心里的怨气经过时间的推移,已经得到了一定的平息。或者说他们原本身上就没有多少怨气,只是因为某种原因被困在这里无法投胎了而已。
这时候如果对他们进行超度,应该是可以去投胎的。
然而如果那士兵的枪响之后,可能就会把鬼的魂魄打散。魂魄一散,就永远消失在三界了。无法投胎也无法重生,这才是魂魄最为悲惨的结局。
而刚好他们几个人发生的争斗,就发生在我附近。看到这一幕,我没有任何的犹
豫,抓起绣春刀就冲了出去。
这样一来,气息起伏,我含着的那果子也就失了效。
那两个士兵也没料到我从后面冲出来,猛然发现了我,还没来得及将枪口调转,我挥舞绣春刀,将那两个士兵也劈杀在地。
有了充足的精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