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把李山河和麻大头带上,是不是能稳妥一点,哪怕带上他们其中的一个呢。
可是这大白天的,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去找他们。
可是等到晚上又来不及。
我叹了口气,只能继续硬着头皮往前走,先找到地方再说吧。
随着阅历的增加,我发现自己也是越来越瞻前顾后了。
无知者无畏,只有什么都不知道,才不知道害怕。
出了镇子,这边虽然依然算是新月镇的地方,但是感觉却是完全不同了。
镇子外面是一条还算宽阔的路,不过开始的时候还是很平坦,走着走着道路开始泥泞起来。
这可能是因为连日的阴雨,这边虽然没发生那种山体滑坡的大灾害,但是路上也堆积了不少淤泥,我不得不下来推车,等到路面好一点的时候再上车。
这样走走骑骑,走出去了约莫也有里路了。
可是那条路依然看不到尽头。
也看不到店老板所说的废弃的厂房。
而且这道路的两边,都是那种很粗的树,上方的树冠遮天蔽日,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在这路上感受不到一点阳光的温暖,反而有些阴冷。
另外光线也很暗,还好能勉强看清路。
这哪里是白天啊,
这种阴暗的世界,和傍晚也差不多了。
我保持着十足的警惕,想到那任务中说的,我担心不会在这里也遇上麻烦吧?
我决定先不急着赶路了,先弄明白这里是不是有什么布置再说。
我推着车到了旁边一棵树下,蹲下来观察着路面的情况。
停下来了,就能听到那树叶沙沙作响。
一棵树沙沙响还不觉得什么,这路两边所有的树一起发出声响,让人不由自主地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给我的感觉,现在时刻虽然是在午后,阳光正足,但是似乎和这里无关。
两旁的树,我有些看不准到底是什么树种,有点像是柏树,但是比那种参天古柏要矮得多。但是我能肯定这些树的年份肯定也不短了,树身上面沟壑纵横,树疤随处可见。
一般来说,树身上的纹路通常都是竖向的,但是这些树身上,却是横竖都有,所以说它是沟壑纵横。
我走近路边,用手摸着那些树,赫然发现,那些横的,甚至是斜着的纹路,不太像是天然形成的树纹,更像是用利器砍削出来的。
一眼望去,这条路上望不到头的古树身上,全都是这种刀纹。
我的天啊,要是我的判断是准的话,这些刀剑
砍凿过的痕迹是跟着这些古树一同长起来的,必然是经过了多少年岁月的洗礼。
这些刀剑痕迹肯定不是有意砍上去的,应该是在惨烈的战斗中,无意中砍在了树身上。这么多的树,几乎每棵树上都有,可想而知,当时参与战斗的人可能会铺天盖地,战斗的场面不可想象。
在我看过去的时候,这整个马路上的古树,都在随风摇摆,树叶沙沙作响,似乎在争先恐后地向我述说着当年发生在这里的惨烈战况。
我靠着一棵树,听着那些树叶声响,眼前不禁突然出现了画面。
画面很熟悉,就在不久前,我在酒吧街的时候就看到过。
依然是叛军和当地武装的惨烈厮杀,只不过这次的人数更多,几乎覆盖了整条马路。
我不知道当时是不是也有这样一条通往镇子外面的路,总之这条马路上到处是人,当然大多数还是叛军居多。
他们手持刀剑,拼命厮杀,时不时有人倒下,血几乎将地面染红。
无论是刀剑,还是箭矢,四处地飞,当然这些树挡住了不少,也在树身上留下了惨烈的痕迹。
我注意到,画面中的那些树,远没有现在这么粗,显然在我眼前呈现的是甘华保卫
战时期的场面。
这么说,这里的树有千年历史了。
不知道是不是被遗忘了,或者是被疏忽了,这些千年古树,竟然没有得到应有的保护,就跟其他普通的树木一样守在路边。
其实也不怪他们被轻视,被遗忘,时过千年,这些树没有表现出任何哪怕一丁点的老态。除了树皮有些斑驳,但是枝繁叶茂,还有不少新枝新叶冒出来,呈现出勃勃生机。
我的眼前依然呈现着当年的惨烈战斗。
那些倒下去的人,身下流出大量的鲜血。那些血逐渐汇集起来,朝着四面八方流淌而去。
有不少甚至都流到了我的脚下,我下意识地躲,发现根本无济于事。那些血迅速淹没了我脚下的土地,朝着旁边的树下流去。
奇怪的是,那些血流在树下,很快就渗透下去,直接就灌了根。
不仅仅是这一处,几乎所有的树下流了不少血,血也没在地面停留,快速地渗透进去。
我心里存疑,难道这些树千年之后还焕发出勃勃生机,是因为喝过这么多的血吗?
我没太去关心这个,继续看着场上的战事。
我发现战局很快地就明朗起来。
好像所有的叛军都在围剿一支队伍。那支队伍人数
不多,但是战斗力强悍,他们从镇子的方向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