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女乘务员的脸色越来越差,好像已经无法呼吸了。
不管后果如何,我必须得出手了。
我握着绣春刀,就想出头去救那女乘务员。
就在这时,我突然发现我前面的那一对中年夫妻有动作了。
我又不得不坐了回来。
那两个人豁然站起了身,走到那过道,男的对着那俩女孩说道:“你杀了她,谁给我们送吃的?请不要破坏规则。”
“就是,你杀了她,我就杀了你们。”那个中年女人也冷冷地说道。
掐着乘务员那女孩,眼珠子咕噜咕噜地转着。好像那眼珠在眼眶里随意滚动,而不会受到任何的牵连。
她应该是有些忌惮这两个中年男女,权衡了一下,愤愤然松开了手。
女乘务员死里逃生,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虽然那中年夫妻救了她,但是她依然不敢轻易说话,只是往他们那边感激地看了一眼。
“请给我们两瓶逍遥露,谢谢。”中年女人很有礼貌地对乘务员说道。
女乘务员赶紧从小车上拿了两瓶水递给他们。
那应该就是女人所说的逍遥露了,是装在两个饮料瓶子里的,我也看不出来是什么玩意。不过中年女人也没给钱,可能这车上
买东西就是不用付钱的。
中年夫妻又坐回了座位,那两个杀马特的女孩也顶着彩色刺猬头坐回了座位,好像并没有因为自己想要杀人的行为被打断而生气。
女乘务员一路走过来,除了最前面的两个男的没什么表示之外,其他的三伙人都有所动作。女乘务员也是死里逃生,如果没有这中年夫妻相助,可能就被那问题少女组给杀死了。
由此看来,这中年夫妻还挺有正义感的,这可能就是鬼魂中的善鬼吧,属实让我有些意外。
女乘务员劫后余生,脸色有些白,推着那小车继续往前走。
很快就来到了我身边,我一直盯着她看。
她在路过我身边的时候,一直在给我使眼色。我看明白了,她是让我跟着她走。
后面不远就是这节车厢的另外一道门了。
女乘务员很快推着车出去了。
我看了看前面,那些鬼又都恢复了原来的样子,直勾勾地看着前面,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我也慢慢地起了身,蹑手蹑脚地从那后门溜了出去。
外面就是这节车厢和下一节车厢的交界处了,也有一个空间。
我推开门走出去,发现那女乘务员真的在那里等我。
她眼神
复杂地看着我,叹了口气:“你到底是来了。”
我点点头,不知道说什么。
乘务员往车厢里瞥了一眼:“你都看到了?”
我又点点头。
“这回知道我为什么不让你上车了?”
我再次点头:“谢谢你了大姐,我误会你了。这趟车不是八点那一趟?”
乘务员苦笑了一下:“当然不是。不然我能不让你上车吗?那趟车八点准时开,不会有一分钟的延迟。这趟车就不是给人坐的,你却偏要坐,我还不能说的太明白,真急死我了。”
“大姐,你为什么不能说的太明白?”我诧异道。
“因为这趟车是必须要走的,我也必须要遵守这上面的规则,不能违反,否则后果很严重。总之,你上了这趟车,怕是……”
说着,她摇了摇头,看着我的眼神,似乎我已经是必死的人了。
“大姐,这趟鬼车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有这么一趟车呢?你怎么会在这趟车上?”
“这趟车上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啊。我常年在这车站里工作,多少了解一些。比如那个老太太,老家是新月镇的,儿子家住在甘华县,儿媳妇怀孕了,老太太就来儿子家帮忙照顾。老太太的
思想比较陈旧,是典型的重男轻女的思想。来了之后,以她的眼光判断儿媳妇怀上的应该是个女孩。老太太也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弄了个偏方来,说是让儿媳妇服用之后,就可以改变怀中胎儿的性别……”
我听了不禁愕然:“这怎么可能呢?这时候还有人相信这个?”
乘务员大姐点点头:“谁说不是呢,可是世上就有这样的人。不知道老太太在哪弄的偏方,对此深信不疑,每天都偷偷地在给儿媳妇的饭菜里下这种偏方。同时她也在观察,她也真的发现儿媳妇的状态变了,似乎偏方有作用了。于是她更加深信这个,还加大了药量……儿子和儿媳妇也没发现,谁能想到自己的亲生母亲能在饭菜里下药呢?事情就在儿媳妇临盆的时候发生了,儿媳妇生产的时候,不但生下来个死胎,而且母体也没能抢救过来,母子两条性命断送了。医院方面感觉到有些蹊跷,便经过老太太儿子的同意对母体和死胎进行了解刨和检查,发现有人一直在持续给母体和胎儿服药,最后才查到了这个老太太。面对着儿子和其他亲属的指责,老太太当场就疯了,她嘴里面嘟囔着,儿
媳妇富态,肯定能生个大胖小子。这句话也是平时她经常跟邻里说的,当时是在深夜,她横穿马路,被一辆飞驰而来的车给撞死了……据说她当时是想到车站来,坐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