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那两个白云观的道士,此时也已经无影无踪。在他们原来的地方,出现了一些拖行的痕迹。我推测应该是在刚才我和三魔斗的时候,他们虽然被捆着双臂,依然想办法爬着离开了这里。这样一来,他们也就保住了自己的命,否则我现在的状态肯定不会让他们活着离开,而且会死得很惨。
所以此时在这里再没有一个活物,可是我不仅身体里发出想要发泄的信息,手上的绣春刀依然在嗡鸣不止,刀锋上面的刀芒,也像是火焰一样,时长时短。
“啊……”我在又一次发出嘶吼之后,终于拿起了绣春刀,朝着自己的脖子斩了过来。
这完全是一种自刎的方式,而且我意志坚定,态度决绝,手上竟然没有丝毫的拖拉。
似乎当前,让这只凶刀饮血才是最重要的。其他的一切都无所谓了。
“住手!”
我甚至能感受到刀锋上的刀芒已经无限地贴近了我的脖子,可能已经将我脖子上的汗毛砍掉了几根了。
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意识中突然传出一声大喊。
因为是从意识中发出来的,这喊声直冲我的大脑深处。犹如在我大脑里面敲响了一
面醒锣,让我猛然回过神来。
当我看到手上那把绣春刀,距离我自己的脖子只有不到十公分的时候,我自己吓得腿一软,直接坐在了地上。
喊出那一声的,并不是我体内的邪神元素,阿邪。我开始以为是他,但是很快听出来这声音不是阿邪,而是阿龙。
因为我和体内的炎邪珠,同生共死,融为一体,是一种你死我亡的关系。所以,阿邪和阿龙对我的生死都不可能不看重。
也许是感觉到了死神的来临,平时不太发声的阿龙竟然给我传递了声音。
当然这一声也仅仅是发生在我的意识之中,但是即便如此,也足够让我的意识清醒过来。
我坐在地上,那把绣春刀依然在不停地颤动,嗡鸣。而且我能感觉到它依然有饮血的欲望,随时都可能爆发,而再度朝我自己砍过来。
刀虽然是一把凶刀,但是它里面的刀魂因为还有一半禁咒没有解开,所以它还无法自己有什么动作,而是朝我传递信息,让我拿着刀来砍我自己。
随着阿龙的那一声喊,我的意识出现了一小段清醒的时刻。但是我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再度被那刀魂控制。
压魂咒
。
我猛然醒悟过来,想到了这个能压制住刀魂的法子。
我利用这一小段的时间,迅速掐起法诀,对着那把绣春刀,念诵起压魂咒来。
这道压魂咒,先后有王富贵和墨九都教过我。只不过王富贵教我是让我压刀魂的,而墨九是想让我压制炎邪珠的。
咒法是相同的,王富贵和墨九都会,可见这道咒诀并不是出自哪一个宗派的独有功法,而是一种大众功法。
可是这功法来自王富贵和墨九,自然也不是普通的法咒。
我把意识集中在绣春刀上,法咒一起,果然立竿见影。
那把绣春刀的嗡鸣之声,很快就消失了,同时颤动的频率也是越来越慢,最终在几分钟之后,也彻底消失。刀上的隐隐红光血色也都归于平常。
看来是压魂咒起效果了,不然的话,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收场。
真是好险啊,我抹了一把,发现脑门上全都是冷汗了。这种冷汗就是不经意间流出来的,每一次流冷汗,都预示着自己可能在鬼门关前面又走了一圈。
这会我稍微平静下来,坐在地上也没急着起身,仔细回忆了一下刚刚发生过的事。
这把绣春刀的底细,王
富贵已经跟我说的很明白了,而且我这自残的行为,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就在王富贵给我解开了这把刀上一半的禁咒的时候,这刀就险些把我自己给砍了。王富贵说是这刀的凶性一旦上来,就会变得六亲不认。所以他才教给了我一道压魂咒,说暂时还能压制住这刀上的刀魂。至于能压制到什么时候,他也说不好。
看着这把已经趋于平静的绣春刀,我依然有些心有余悸。这刀在关键的时候,能帮我活命,今天杀退那福禄寿三魔,它当然功不可没。但是他在救命的同时,也有一定的几率害我性命啊,看来以后使用它还真的要慎重一些才行。
可是我仔细想想,即便这刀凶性十足,但是想那么容易地就控制了我的行动,也有些不太对劲。后来可是我自己操控着这把刀,杀退了敌人,又砍向自己的,难道这刀魂有这么大的能力?如果是那样的话,那这区区压魂咒似乎也应该奈何不了它啊。
想到这里,我在意识里喊话:“阿龙,你还在吗?”
“我在。”阿龙那沙哑的声音再度传了出来。
“谢谢你刚才提醒我。阿邪呢?阿邪去哪了?”
“它?主人,它吃里扒外,不但不帮你,还差点要了你的命啊。它就是个反骨仔,主人你有机会得把它清出去,有它在迟早出事。”阿龙不屑地说道。
这种灵物,因为长期和人共处,不但能说出人言,还能学会说不少特有的名词,就连说话的语气都和人类极为相似。我想它们应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