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情况告诉了欧贝勒,既然是一辆马车,我们就没必要再躲了。来人不管是谁,问问路也好。
果然时间不大,沿着这条官道,跑来了一辆马车,速度很快,在路面上卷起一片烟尘。
很快,那马车就来到了我们所处的位置附近,并且没有一点要减速的意思,看起来就要从我们面前跑过去。马车上有一个车厢,四周封闭,窗户上也挡着帘子,我也没在马车上看到驾车的人。难道是一辆空车?
“喂……”
我喊了一声,却被那马车驶过后卷起的烟尘,呛得捂住了嘴。
那马车飞驰而过,但是在跑过去十几米,那匹马发出一声长嘶,哒哒哒停了下来。
我和欧贝勒赶紧跑了过去。
而马车上的帘子一掀,里面连续走出了三个人来。
迎面是一个梦间的武官,却不是曾经追杀我们的那一个。这个武官虽然我不清楚他的职位,但是看他穿的服饰,应该比之前那个更高级。原来那个只是一个管理着几十人的队伍,后来来了几百人,应该就不是那个武官指挥的了。
而这个武官,身上没有皮甲,而是穿着一件清朝的官服,上面绣着
一只走兽,这应该就已经上品级了。我听说清朝的官服,文官上绣禽,武官绣兽。
这里的最高统治者是梦太尉,这个太尉一职,应该不是始于清代。我也知道太尉的官阶已经很高了,能号令全国的军队。最著名的就是水浒里的高俅,他就是被人称为高太尉的。高太尉那时候是在宋朝,可见这里的配制也是掺杂了各个朝代的元素。不过最基层的士兵和初级武官,还是来自距离我们最近的封建王朝清朝。
显然这武官也是这梦间里的一种配制,而在武官身后还跟着两个人,这两个人我一眼就认出来了。
本来还想着分别行动,不想碰面,谁知道在这里这么早就遇上了。
常真人和冯扬。
这还真是殊途同归,我们分别用不同的方法入梦,两条不同的行动轨迹,竟然在这里形成了交集。
“李矛?”冯扬也看到了我,从后面跑了过来,上下打量了我们几眼,回头喊道:“师父,还真是李矛。”
常真人面无表情,和那个武官也走到了我们近前。
“哈哈哈……”还没等我说什么,冯扬指着我们发出一阵笑声:“你们……你们是
钻了狗洞了吗?”
我和欧贝勒从进来不是在被追杀,就是在被追杀的路上,可谓狼狈至极,哪里还顾得上形象。钻树林,更是把身上弄得很脏。头上,身上,甚至脸上,都沾着不少碎叶和草棍,保不齐还有其他的一些脏东西。
冯扬本来就对我有成见,看到我的狼狈相,他当然不失时机地嘲笑一番。
“常真人,你们认识?”那个武官看着我们,问常真人。
常真人点点头:“算是吧。李矛,真是冤家路窄啊?”
“常真人。不能这么说吧,我们在外面算是冤家,但是进来这里,都是为了同一个目的,没有必要这么敌对吧?”
“师父,别听他的,他就是来坏我们的事的。之前已经坏过我们一次了,这次既然碰上了,不能放走他们。”冯扬在后面咬牙切齿地说道。
常真人看着那个武官,道:“费将军,这有两个擅闯梦间的人,是不是……”
“擅闯梦间者,死。”那武官面色凝重,眼神凶狠。
这时,那条官道上又是一阵马蹄声,一队全副武装的骑兵从远处奔袭而至。到了近前急速停下,一阵人喊马嘶的声音过后,纷
纷朝着那武官行礼。应该是那费将军的手下。
费将军一摆手,盯着我们上前一步,手握腰刀的刀柄。
不用打,我就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这种武官,既然能在死后在梦间任职,必然都是战死沙场上的。在临时前还在履行着战士的责任。所以死后才能被选中来梦间。
这种武官,也都是久经沙场,刀头舔血的悍将,越是高级的武官杀气越重,仅就身上这层杀气,我就抵挡不了。
而且我也不能总是逃,面对着那被称为费将军的武官,我感觉他虽然眼神凶狠,但是却是一脸正气。
“这位大人,我们不是擅闯者,我有许可证,入梦许可证。”
那费将军一愣:“许可证?在哪?”
“在……”我想起来之前的那一幕。我不想再当暴露狂,就没再袒露前胸,而是从身上摸出了那块巡梦使令牌来。
我把令牌朝着那费将军一立。
我希望这武官能够识货,如果能确认我巡梦使的身份,应该就可以受到该有的礼遇。
那三个人的眼神自然都集中在了这令牌上面。就连欧贝勒也没见过我这令牌,也盯着我的令牌有些发愣。
我内
心也是一阵紧张,不知道这个号称费将军的武官是否会认得这块令牌。
“这是许可证?”那费将军眉毛一立,面露疑惑之色。
“巡梦使令牌,这个可比许可证管用?”我故作镇定,举着那牌子说道。
那费将军眼珠转了转,面无表情,让我也看不出他的心里是什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