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想到那个王定一还给我身上安上了这么个定时炸弹。如果不是我机缘巧合,运气爆棚的话,这颗炸弹就响了。
旧仇未报,又填新恨。提到了王定一,我恨得牙根痒痒。暗下决心,下次再见到他,非得老账新账一块算。
当然我也只是暂时痛快一下嘴巴,王定一一身的邪术,绝不是个好对付的角色。而且我相信,我和他在实验中学见的一面,绝对不是最后一面。
我预感到,天机和黑曼涌,我和王定一之间,一定还有交锋的那一天。
不管怎么说,我总算是保住命了,这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我在里面的床上躺着,醒来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期间,我感觉外面并没有多少患者来问诊。这间玄鹤堂虽然只是一家老字号的药铺,但是一般老字号的药铺也相当于是一家中医诊所,患者会来问诊顺带抓药。不过似乎这里冷清了许多,不但来问诊的没有,甚至来抓药的也寥寥无几。
我便问白文耀,说你这诊所是没开张还是怎么了?该号脉号脉,该诊病诊病,千万别因为耽误了生意。
白文耀苦笑着说道:“这家药铺已经关了好几年了,这冷不丁地开了张,谁敢轻易来看病
啊?所以现在几乎没有病人,凡事都有个过程,我相信会好起来的。”
王富贵说道:“你这是酒香不怕巷子深,早晚有一天,你这里会人满为患,财源广进。”
白文耀摇摇头:“诊所里面人满为患,那可不是我们医者想要的结果。我宁愿天下无疾苦,苍生得康宁。诊所门庭冷落,那是人世间的造化。”
医者仁心,我相信白文耀说的这番话,不是顺口说出的。在白文耀身上似乎看到了悬壶济世的那份医者本心,让我很是钦佩。
由于我们和他在阳光医院的那一段渊源,我反倒成了他药堂开张的第一个患者了。
王富贵看我醒来,他就准备离开了。
我问他就不想知道我在学校里都经历了什么?
王富贵靠近我,低声问道:“我就想知道,有那玩意的消息没?”
我知道他说的那玩意,就是指龙鳞。
我摇摇头:“王定一也在找,但是我估计学校里面没有。不然的话,他就得手了。”
王富贵点点头,也看不出他是失望还是有别的想法。
“矛子,相信我,无论谁用什么方法逼问你,你都不能承认你手上有那两个玩意,否则你就会有杀身之祸。相信我,无论是谁,无
论用什么方法……”
“这个我知道……唉,你叫我什么?”
“矛子。这样亲切点,不然我总叫你李矛李矛的大名,是不是忒生分了。就像你总叫我王老六,是吧。”
王富贵冲我眨了眨眼睛,一脸坏笑地离开了。
握草,矛子……这名听着忒特么不地道,听着不像好人。
王富贵离开了,我本来也要走,可白文耀让我再躺半天,看看没什么事了再走。我也只好留了下来,毕竟王定一那老混蛋给我下的毒挺厉害的。
我给胡晓莲打过去个电话,结果电话半天没人接,我有点着急。他在学校里其实受的伤也不比我轻,当时他被王定一的那颗人头吸了血,虽然时间不长,但是看起来很严重,不会出什么事吧?
我放心不下,又给王富贵打了电话,让他去医院看看胡晓莲。王富贵嘟嘟囔囔,说已经耽误了他摆摊卖破烂,还得抽时间忙活我们的事。
我也知道这老头一向嘴冷心热,说是这么说,他肯定会去看老胡的。有了消息,应该也会很快传回来。
我这边感觉自己没什么事,正考虑要不要也和白文耀说说离开这里,电话就响了起来。
我还以为是王富贵打回来的,心说他
也没这么快到医院啊。
结果一看竟然是唐拓,我的电话里也把他的电话号存着呢。这让我有些意外,坦白说我和唐拓并不是很熟,只是因为几次案子才有过交流。我想这次他来电话,必然也和平湖实验中学的事有关,毕竟刘承远到过那。
果然,我接听了电话之后,唐拓也没经过什么寒暄,开门见山就问:“李矛,平湖实验中学的案子我接手了。”
“我知道。能抓到人吗?”
“有点难度。”
“我能做什么?”
“把你了解到的情况告诉我。”
“开什么玩笑,刘伯也到过现场,我知道的事刘伯不是也知道了吗?”
“有些事,我觉得还是你作为当事人了解得更仔细。”
和唐拓简单说了几句,我多少有些无奈。那个王定一,是作为上一个案子,也就是阳光医院的元凶被通缉的,结果不但没抓到,还跑到了平湖实验中学去布局。这足以说明这段时间,唐拓那边的工作没有什么进展。
听我这边沉默了,唐拓又说道:“前段时间我人手有些不够,这不才把刘伯请过来,有他在,元凶一定落网。”
“好吧。唐拓,我觉得你现在应该做的是,赶紧派人到平湖去打捞那
些坠湖的学生和老师,还有那个司机的尸体。人都死了,还是早点让人解脱了吧。”
唐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