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央广场是市中心比较大的休闲广场,也是几路地铁交汇的地方。所以人流量奇大,来来往往的人流不断。
我很奇怪,这样的地方通常来说是不允许摆摊的。平时我在这里下车,也没有注意到有什么地摊。
但是我想胡晓莲说的应该不会错,我下了车之后,就在周边搜寻起来。
我很快就发现,人们几乎占满了地铁通道里的所有地方,这地方连个站脚的地方都没有,更谈不上有什么地摊了。
我找了一大圈,挤得满身都是汗,也没看到有什么地摊。心说肯定是这死胖子记错了,要么就是摆地摊的这个换了地方了。
我找来找去找到了中央广场的一座过街天桥,正犹豫要不要再给胖子打个电话问问,也不知道谁扯着脖子喊了一嗓子:“城管来啦……”
路上的行人听到声音倒是很平静,只是纷纷侧目,想找到声音的来源。
但是我注意到,在那一嗓子喊出来之后,天桥远端有个身影反应迅速。他跟炸了毛一样从地上窜起来,迅速把地上的东西裹成了一团往身后一背,沿着天桥的阶梯跑了下去。
其实中间还隔了不少人,但是由于这人的动作和其他人差别太大,所以显得格格不入,才能被我的目光捕捉到。
我
也没看到城管在哪,也不知道喊出那一声的是恶作剧还是什么。但是结果不错,我迅速锁定了那个目标追了下去。
怕城管怕成这样,肯定就是我想找的人。城市里,特别是这种中心地带肯定是不允许摆地摊的嘛。
我分开前面的人群,在后面紧追。跑下了天桥,发现那个人背着包裹,正气喘吁吁地扶着路灯在往这边看。
我冲他一招手,往他那边跑去。
谁知道他看到我,二话不说转身尥蹶子再次狂奔起来。
“喂,别跑。我找你有事……”我急忙喊道。
可是那人根本不停,头也不回撒丫子狂跑。
我只能在后面紧追。这要是让他跑了,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找到他。
我俩一个跑一个追,累的我是上气不接下气。毕业以后就没怎么运动过,身体也快废了。
我眼见着他从主街跑进了一个胡同。这里的人相对少了一些。
我也紧跟过去,远远地看到那人跑着跑着,突然一个踉跄,站立不稳摔了个狗吃屎,背着的包裹也散了,杂七杂八的东西散落一地。
他可能也是累了,终于不再跑了,坐在地上捂着胸口直喘粗气。
我也喘着气走过去,埋怨道:“我……我说你跑……跑什么跑?”
那人斜了我一眼,气
喘吁吁:“你……你不是……不是城管?”
“谁……谁说我是城管了?”
那人翻了我一眼:“你……你不是城管追我干什么?”
我也不服气:“废话……我都说了……我找你有事,你一个劲地跑,你不跑……我能追吗?”
“你不追我能跑吗?”
“你不跑我能追吗?”
……
我俩在胡同里吵吵了半天,好歹是把这口气给喘匀了。
那人把都快跑飞了的头发拢了拢。白了我一眼:“你说你找我?找我有啥事?”
我认真地看了看眼前这人,算是个半大老头,能有五十多岁。头发有些乱,被他拢成了一个发髻在头上盘着。年纪不小,面色却很红润。比较显著的特征是眼睛有些凸出,像金鱼眼似的。
紧接着他开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东西。我看到那些东西杂七杂八,有针头线脑,儿童玩具,五金工具,计生用品。甚至还有几本证件,工作证身份证结婚证离婚证毕业证……
我抓起一本证件说道:“你这还办假证,怪不得城管抓你。”
小老头一把抢过证件:“关你鸟事?有事说事,没事滚球。”
我看了看他那些破烂,也没看到有什么神像。这让我怀疑这人到底是不是我要找的人。
“老师傅,我问你件
事,前一阵子你是不是送给一个小伙一尊财神像?”
小老头眼珠转了转,点了点头:“是有这么回事,不过那不是我送的,而是他用一百块钱在我这请的。”
“还真是你啊?”我听了兴奋不已。
“是我,咋了?你也想请?没了,没有了,我就那一尊财神。”
我急忙摆手:“不是不是。我是想问你这还有没有其他东西能辟邪的?”
“辟邪?你们居然用那财神像辟邪?”小老头翻着眼睛瞪着我。
我点点头,把那财神像的下场简单和他说了说。
小老头一拍大腿:“握草,你们啊,简直是暴珍天物……”
我急忙提醒他:“那个字念殄,tian舔,暴殄天物。”
“滚球,我就念珍,关你鸟事。我跟你说,那财神像灵着呢。要是那小胖子按我告诉他的方法供奉着,不说日进斗金,也能衣食无忧。可你们,居然把他拿到了大凶之地。那是财神该去的地方吗?可惜了了……”
老头说的和我之前考虑的差不多。财神爷就该管财神的事,你让他去干钟馗的差事,就和你让剃头的去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