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我和胡晓莲的狗窝被人惦记上了?趁着我们不在家的几天,他们摸了过来,进屋盗窃?
看到屋子里的一片混乱,第一个想到的就是这个。
可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这不太可能。惦记胡晓莲还好说,这家伙还是有点家底的。惦记我绝对不可能,我的兜比脸都干净,他们动手之前肯定也要踩踩盘子的吧。即便是冲着胡晓莲来也不太可能,这家伙的钱都在银行卡,那玩意都随身带着,从不放家里。
联想起刚才静姐说的,有人刚刚打听过我,会不会是那两个人干的?
想到这里,我脑子一动,赶忙冲进房间。我的那个行李箱也被翻得乱七八糟,里面的衣物也都被甩了出来。
在衣物中,我翻出了我那本《神霄天罡诀谱》。
谢天谢地,这本书还在。
这么说,要么对方是没发现这本书,要么对方的人目的不是要这本书。那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我百思不得其解,干脆也不再多想,把门关好,又把屋子里的东西简单归置了一下。
自从和这个凶宅试睡员搭上边,越来越多的怪事出现了。看来明天我得去给门换一把好锁了。
我坐在客厅,把静姐给我的饺子一扫而空,到什么时候也不能亏待肚子。
吃
完了饺子,我又把包里的布娃娃拿了出来。
布娃娃在桌子上躺着,虽然样子和在乔山宾馆里没什么两样。不过所处的环境变了,让那娃娃也显得不那么令人恐惧了。
只是听唐拓说,这娃娃身上可能寄存着那个遇难小女孩的魂魄,这让我多少还是有点不自在。
我拿来了针线,把那娃娃拿了起来。我准备兑现承诺,先把那娃娃好好地缝补起来,还它一个完整的身体。这也是我在乔山宾馆答应这个娃娃的。
我和胡晓莲两个大男人,本来没有针线这种东西。但是抽屉里有前租客留下的东西,不但有针线,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我竟然翻出了两个新的纽扣,刚好给这娃娃换一双眼睛。
我先把布娃娃掉下来的那条胳膊缝了上去,又给那娃娃换上了新纽扣做眼睛。
剩下的工作,是把布娃娃身上破损的地方重新缝补好。
我将布娃娃裸露在外的棉花塞到身体里去,突然感觉到那布娃娃的身体里有个硬物。
我随手一掏,就把那隐藏在棉絮里的东西给掏了出来。
那东西有手掌心大小,硬硬的,扁扁的,上面缠了不少棉絮。
我把那些棉絮扯掉,里面的东西就完全显露出来。我看到那玩意,心里就是一惊。
我急
忙把那东西拿到灯下仔细观察,那是一个贝壳样的东西,硬硬的材质有点像是硬塑料,不过显然材质比塑料要好得多,上面刻着乱七八糟的纹路。
让我惊讶的不是这个东西怎么样,而是就在下午的时候我还见过,在唐拓给我的那张照片上看过。
他给我看的照片上的东西,就和我手里拿的玩意一般无二。只是我忘了上面的纹路是否也是一致。
说起来真是讽刺,唐拓千方百计想要得到的东西,原来藏在这布娃娃的身体里面。而且唐拓还在咖啡厅摆弄过这个娃娃,这算不算是造化弄人呢?
所以看到这贝壳样的东西,我第一反应就是摸出手机,想要给唐拓打电话。
电话拿在手里还没等拨出去,我又把电话放下了。
如果在咖啡厅里发现这东西,我可能直接就给了唐拓了,更何况这东西还能换十万块钱。
可是经过一段时间的沉淀,我却感觉这里面的事情可能不简单。我家里刚刚遭到了盗窃,却什么东西都没丢,显然对方也是在找什么东西。
他们早不找,晚不找,偏偏在我从乔山宾馆里出来以后才来找。这难道只是巧合吗?他们会不会也是想找这个东西?
如果是的话,这玩意到底是什么?有什么珍贵
之处,让唐拓和另外那两个人都想得到它?
唐拓告诉我说这东西是他家祖传的,是一种占卜用的龟壳。可是我拿在手里,却怎么也看不出这东西是什么龟壳,倒像是一种贝壳。
我决定先不急着把这东西交出去,最起码先弄清楚这东西到底是什么再说。也许它的价值不仅是十万块钱呢。那我就这么轻易交出去,岂不是亏了?
那要是个宝贝的话,算不算是布娃娃为了感谢我,送给我的礼物呢?
我拿着那贝壳研究了好一阵子,也没看出来这东西有什么特别之处。
于是我把它贴身收好,又继续缝制那布娃娃。虽然我的针脚有些粗糙,但是好歹是把那娃娃完整地缝好了。
就连那布娃娃身后被彩笔画的道道,也让我用酒精棉球一点一点地擦掉了。布娃娃的头发,我也细心地编成了两个小辫子。弄完之后,我把布娃娃端端正正地摆放在客厅的书柜里。
这会儿天已经黑下来了。我在医院苏醒过来之后,就一直在忙,到这时候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不管怎么说,回到自己的小窝,哪怕再破再寒酸,躺在自己的床上,就会给人一种安全感和踏实感。
虽然在医院昏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