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她的身份,更不知道她和刘伯到底曾经发生过什么。就从现在的处境来看,她是很怕见到刘伯的。
此时她的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衣服,出于保护弱者的心理,我回头朝着她点了点头,给她一个我会保护她的信号。
其实我心里也是慌得一批。
外面的脚步声终于来到了门口,从门缝里透进来一股红色的光晕,这让我再次确认,外面的人就是刘伯。他就是经常提着那盏红色的灯笼行走的。
可是不知怎么的,自从胡晓莲失踪后,我还想过要不要到一楼去求助刘伯。但是现在,我却突然对刘伯产生了一种莫名的恐惧感,这种恐惧感可能就是从我身后的那个女人那里来的吧。
所以,我屏住呼吸,并没有推门出去。
而刘伯走到了门口之后,也突然停住了。
那一轻一重的脚步声,也随之止住。
从我这个角度,完全看不到外面的人影。我屏气凝神,也听不到外面有任何的呼吸声。如果不是之前我真的听到了脚步声,此时肯定会怀疑外面到底有没有人。
我咬牙切齿,对于刘伯这番装神弄鬼的举动大为不满。我有理由认为,这乔山宾馆里的一切,有可能就是这个刘伯搞出来的。
如果真是这样,我对
他自然不用客气。
我决定冒险冲出去,当面质问刘伯,他搞出这一切,到底想干什么。
可是就在我准备去开门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从那门缝里慢慢地飘进来一股烟来。
那烟气很淡,可能只有衬着那红色的灯笼光才能显现出来。
我不知道那烟气是什么东西,赶紧屏住气息。如果不是身后还有个女人需要保护,我可能就直接冲出去了。
不过即便如此,我也很想透过门缝看清楚外面的刘伯到底在搞什么。
然而当我想要挣脱那女人的手的时候,却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她原本紧紧抓着我的胳膊的手,竟然松开了。
我很诧异,她不是很害怕刘伯吗?怎么这会儿又不怕了?
我感觉到不太对劲,急忙回身用手电照去。
女人还在,并没离开。
手电的光束刚好照在她的脸上。依旧是一张惨白无比的脸,上面布满了乱发,让那张脸显得不那么完整,有些诡异。更恐怖的还是那双眼睛,此时又恢复到了我刚在柜子里看到她的时候的状态,白眼球占据了眼眶里的大部分空间,她的嘴角上翘,露出一丝鬼魅的笑来。
手电筒的光直射在她的眼睛上,可是她的眼睛连眨都不眨一下。
这一幕要多瘆人有多瘆人
。
现在的她和刚刚恐惧到极点,把我当成救世主的那个无助女人完全是两个样子。
“喂……你怎么了?没事吧?”这时,我却脑抽地低声说了一句话,试图唤醒她。
我的话音未落,就见那女人突然上前,挥起手臂打向我的手电筒,动作极为迅捷。
由于距离太近,我完全来不及反应,任由那手电筒被打掉在地。
手电筒重重地摔在了地上,还好有够结实,光还顽强地亮着。
我一愣神,那女人则就势上前,双手狠狠地卡住了我的脖子。
我能感觉到她的一双手冰冷无比,不太像是活人的手,没有一丝生气。而且她的力量奇大,早已经超出正常女人的手劲,一双手刚一上来,就让我有了窒息的感觉。
我说不出话来,拼命伸手去掰她的胳膊。然而她的胳膊就像是两根铁管焊住了一样,我使出全身的力气,竟然无法撼动分毫。
她的那张脸,距离我的脸很近,那一丝诡笑愈发地明显。似乎在嘲笑我即将死在她的手上。
我感觉脖子就快要被她给掐断了,气息越来越弱,眼前也越来越模糊。
脖子被掐,我一直以来赖以傍身的唾沫加大蒜也派不上用场了。这样的状态,再过半分钟,估计我也就交代在这
里了。
我能感觉到,自己所有的感官意识,都在迅速地减弱,眼前开始发黑,痛觉消失,耳朵里也是空空的,不过我却清晰地听到了门口再次传来了脚步声。
一轻一重,那人又开始走动了。
这应该是他走到了门口,就要推门进来了。
怎么办?身陷绝境,我还能怎么办?
五雷诀。
我临阵磨枪学的五雷诀,突然在我的意识里出现。
来不及多想,我下意识地右手掐印。出人意料的是,那手印竟然很顺利地完成了。要知道我学这玩意也没太多地指望它,只跟那本古书学了几下而已。这次临危之际,照猫画虎掐出手印,竟毫无阻滞,意念一成,手印便形成了。
当然这个手印的手型很简单,就是中指和拇指竖起,其他三指蜷起,大概就是这么个形状。
手印一成,我就抬起胳膊,朝着面前女人的腰上打去。
这死婆娘掐我掐得太狠,这已经是我能做出来的最大限度的动作了。
我也没指望这手印能挽狂澜于既倒,只是死马当作活马医的一种手段。这一招再不灵,我就只能坐以待毙了。
然而令人惊喜的一幕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