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打开的那一瞬间,我迅速朝着门外吐了一口唾沫。
唾沫好歹是排名第九的辟邪神器,而且我的嘴里面还夹杂着蒜味,我琢磨着,这一口唾沫结合了两大神器,怎么也能让外面的邪祟退避三舍吧。
可是门开之后,我的唾沫吐出去,却并没有发现有任何的人影,也不知道我这一口有没有效。
但是就像是我摸上了门把手所感受到的那样,门开之后,一股极为阴冷的风吹了进来,我忍不住又打了几个寒战。这种阴冷,比在上楼的时候感觉更加强烈。
这个季节,即便是在晚上,这种冷也是很不正常的。
在屋子里的时候,我很是注意外面的脚步声。我明明听到有脚步声靠近了门口,然而我并没有听到脚步声离去。可是这外面竟然没人,难道……外面的不是人?
恐怕只有那种东西,我才看不见的吧?
想到这里,我又出了一身冷汗,被那股阴冷的风一吹,更是感觉透骨的阴寒。
“胖子,你在吗?”我深吸了两口气,冲着走廊低声喊了两声。
我并不指望胡晓莲能给我任何的回应,因为他的失踪太过离奇,应该不会这么轻易地被我找到才对。我只是想发个信号,投石问路,如果有危险,我就坚决退回屋子里固守待援,不行我就报
警。
我的声音虽低,却在走廊里形成了一股小小的回声。但是却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我的投石问路没得到任何消息。
整个宾馆都已经断定了,走廊里更是漆黑一片。
门外不见人影,我便把手电打开,往走廊里面照了过去。
手电筒的光束照射过去,在走廊里形成了一道光束。我注意到,在走廊的尽头,楼梯口的地方,似乎有一些光影在摇动,好像那边点着蜡烛。
我又往嘴里塞了一瓣大蒜,走出房门,朝着楼梯口的方向走去。不知道这大蒜的作用有多少,最起码到目前为止,我还没遇到什么危险。我宁愿选择相信是它的作用,这样也能让我有一定的心里安慰。在这样的处境中,心理防线远比身体防护更为重要。
我一步一步往前走,轻微的脚步声在走廊里响起。我没受到任何的阻拦,就走到了楼梯口的位置。地面上果然立着一根白蜡,昏黄的火苗很微弱,好像随时都可能要熄灭的样子。
是谁在这里点了一根蜡烛?是刘伯吗?是怕我们出来的时候看不到路?
不对,他已经叮嘱过我们,不让我们出来。所以这蜡烛不是给我们点的。
我盯着那根蜡烛,越看越觉得那火苗烧得诡异。
走廊里阴风不断,而那火苗却始终垂直
向上燃烧着,没有被风吹偏一点。
“吱呀……”我正看着那蜡烛出神,身后传来了房门响动的声音。
我猛回头,刚好看到我们所住的204的房门,被一阵阴风吹得关上了。
咣……
房门关闭发出了一声很大的声响。这个声响,如果刘伯还在楼下的话,应该也能听见的。但是现在这楼里好像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尽管声音不小,却没有听到楼下有任何的回应。
这很令人匪夷所思,然而更加可怕的一幕紧接着就发生了。
就在我身后的半空中,出现了无数黄色的纸片,那些纸片在走廊里被阴风吹动,如一只只飞舞的蝴蝶。
那些纸片正朝着我这边飞过来,手电照过去我才看清楚,那哪里是什么纸片,分明就是一张张的纸钱啊。就是人死后,办丧事用的那种纸钱。
这种纸钱,在城市里已经很少看见了。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这里,这又是谁弄的?
我们住进来的时候,也没看到走廊里有什么纸钱啊?
那些纸钱被一阵风鼓吹着,朝着楼梯口这边飞舞过来。我赶紧靠在走廊的墙壁上,唯恐那些纸钱沾上我的身体。
在这样一个角度,我才看清楚,原来在这走廊的棚顶,就贴满了满满的纸钱。现在被那阵阴风吹到,才一张一张地飘
落。我们住进来的时候,当时光线不好,我们自然也不会抬头去看。
那么这些纸钱是用来祭奠死在宾馆里的人的吗?
好在那些纸钱并没有冲着我来,而是直接被吹到了那根白蜡的上空。
大量的纸钱,在那里盘旋着,像是被什么人控制着一样。
我看的心惊胆战,目瞪口呆,强忍着才没喊出声来。
我和那根蜡烛,以及蜡烛上方盘旋的纸钱,形成了一个短暂的平衡,我不敢乱动,唯恐打破这种平衡。如果平衡一旦被打破,我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一阵歌声传来。
我激灵一下,想去辨别那歌声的来源,却发现我完全无法辨别那歌声来自哪里。就好像是从四面八方透过墙壁传过来的一样。
那是一个女子的歌声,咿咿呀呀抑扬顿挫的,曲调很怪,却听不清歌词。这样的歌声,让我听着头皮阵阵发麻。
我突然想起来,在我们即将进入这乔山宾馆的时候。我曾经对着镜头说过一段话,当时我为了烘托气氛,还说出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宾馆里有歌声传出。为此胡晓莲还把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