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高雨楼就是想要在这儿要我的命!
身处古墓,我就算是死了也不会有人知道。
我能从他说话的语气里听出一丝兴奋。
也许,我能找到这里,对他而言算是意外之喜!
只不过我不明白,他到底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您是前辈,无论是手艺还是阅历,我都不是您的……”
他忽然抬手打断了我的话,然后摇了摇头:
“你什么都不用说,既来之、则安之,我高低是你的长辈,今天,就由我来为你解秘!”
说完,他开始在明殿里来回踱步。
并且指着周围的墙壁,向我讲解了一番古墓的来历。
他说,原本这里是有壁画的。
壁画上所刻画的世界,他从来没见过。
但那些壁画就像昙花一现,他还没来得及将它们记在心里,就瞬间消失了。
当时他很迷信,认为是自己不够资格阅览这些壁画。
但他不明白自己到底差在哪儿?
直到我娘的出现,以及我的出现,让他萌生出了一个崭新的念头。
用阴行思维来解释,古墓是人的长眠之地。
所以他认为,活人是永远看不见这些壁画的。
“小酒,你过来,抬头看看。”
阴太子、风水先生、还有
玉娥,他们都在极力劝我赶快离开这儿。
但现在我就算跑,又能跑到哪儿去呢?
事实证明,高雨楼的本事确实不小,只要他想,随时都能找到我。
我本以为三碗水山舍已经离他够远了。
可谁又能想到,我会在一座古墓里遇见他?
这不是巧合,这显然是预谋。
他就像一双眼睛,时刻在我身后盯着我的一举一动。
既然跑不了,那还不如坦然面对这一切。
凭我现在的本事,和他面对面,也未必就毫无还手之力。
拼了!
我长吁一口气,走到他身边。
我能感觉到他看我的眼神里,充满了杀意。
紧接着,我抬头看了看,墙壁上光秃秃的,哪儿有什么壁画?
“哪儿有什么壁画?”
突然,高雨楼从衣襟里抽出了一把短刀!
寒光一闪,鲜血飞溅!
我吓的往后一跃,但没想到,他竟然是割破了自己的手腕。
鲜血滴落,他丝毫不在意,只见他扬起手腕,猛地冲我一挥。
一片血花撒开,立刻就沾到了的我衣服和脸。
开眼?
这种方式开眼我还从来没见过。
他早说要开眼,那我咬自己手指头不就行了,何必呢?
这时,我再抬起头一看,结果
墙壁上果然出现了红色的壁画。
但我没有露出惊讶的表情,也没有多看,而是立刻低下头问他:
“呃…还是没有啊……”
本来想迷惑他,可没想到,高雨楼却笑着让我别耍小聪明。
他似乎非常确定我能看见这些壁画。
从而自顾自地说起了壁画上的内容。
他们高家,曾经也有某位先祖的古墓里,出现过类似的壁画。
但他们高家的后人里,能够看见壁画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没法儿确定这里的这些壁画,上面绘制的内容是不是和高家的一样。
但他确信,两副壁画的理是相通的。
能够看清壁画的人,必然是和壁画主人有一定的联系。
也许是血脉、也许是机缘、也许是传承。
他作为阴楼的首领,自然知道,自家的传承是阴行手艺。
可他曾在一些古书里翻看到,高家的阴行手艺,并不正宗。
本来他以为,这些记载不能完全信以为真。
直到阴楼老祖宗和奶奶的出现,让他彻底改变了这个想法。
无论是失传的壶天术,还是奶奶手里的缝尸针。
这些阴行前辈们的手艺,没一样都有源可溯。
反观高家呢?
高家留给他的是一门炼尸术,就
算在阴阳,这也是偏门中的偏门。
所以从那时起,他的目标就是要学会这些正统手艺。
特别是在他看过人皮日记之后,他更加向往有朝一日能够操纵生死。
起初的荣耀和使命感,让高雨楼整个人在阴行大放异彩。
说白了,周围都是些咸鱼,没什么梦想。
可一旦出现了一个有梦想的人,整个行当里,就会掀起一股崇拜之风。
渐渐地,他说自己的名声已经盖过了阴行老祖宗。
他继承了阴楼,统领着整个阴行,风头一时无两。
曾经的寿河,只要有人一提到高雨楼,那就必然会和掌控生死联系到一起。
“当年,就连我自己都这么认为,我能够掌控生死,我已经是这世上最成功的人了!”
他的语调由低到高,肩膀不停地颤抖。
原本已经止了血的伤口再次迸裂,鲜血再次涌出。
但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悲愤和不甘!
“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