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狐狸精……”
大美低声骂了一句,但还是抱着海棠去把房门给打开了。
一开门,我就看见了刘哥和小李叔神色凝重地站在门口。
当然,还有艾珍妮。
只不过她的脸色更难看,不是单单是表情,感觉像是受了什么惊吓一样。
她脸上没有一丝血色,而且头发还有些凌乱。
身上的衣服也有好几道口子,血渍都还没干。
刘哥和小李叔的情况也差不多,看来,是真的出事儿了。
大美把他们三个人迎进了屋里。
等刘哥走进屋里的时候,我才突然发现,他的脚好像瘸了。
石头连忙把刘哥扶了过来,我仔细看了看他的腿,但表面并没有发现明显的伤口。
“刘哥,出什么事儿了?你们怎么伤成这样?”
可刘哥指着自己的嘴,然后摇了摇头。
我有些疑惑地把目光转向小李叔。
小李叔重重地叹了口气:
“唉!海柱的舌头,被割掉了……”
我一听这话,立刻就从椅子上蹿了起来。
“什么?!舌头被割掉了?谁干的?!”
小李叔告诉我,这是好几天前发生的的事儿了。
自从我们进城之后,一到晚上,村里就能听见一个女人的哭声。
头几天还好,声音不
大,但日子越往后,这个哭声就越凄厉。
以至于到最后,有人甚至说,看见一个穿着花裙子的女人,一到夜里就在村里游荡。
“凶煞显形是无稽之谈,除非说这话的人也和我一样有阴眼。他人在哪?”
“还待在村里的,就剩我们几个了,老王还在照顾老李,他情况比你还糟糕。”
“李大叔还没醒过来么?”
小李叔表情沉重地摇了摇头:
“怕是醒不过来了,气都续不上了,死怕是早晚的事儿。”
我明白,当时李大叔的伤势确实很重,能活下来只能说是万幸。
但人要就这么没了,我也不会感到奇怪。
不过小李叔告诉我,刘哥的舌头并不是被凶煞割掉的。
前不久,就在我刚被抬回村子没几天,就有一群外乡人来村子里要人。
他们都是外乡人,而且说话做事儿非常霸道。
“要人?要什么人?”
先不说别的,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这儿要人?
毛家店这地方,和索命门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来毛家店要人,无异于和索命门作对。
我估计,就连高雨楼和岳子藤都不敢这么干。
而且还有一件很奇怪的事儿,刘哥和小李叔的身手我见识过。
能把刘哥
的舌头割了,还把其他人打成这样的,到底会是谁?
“小李叔,这些人身手很好?”
“他们不靠身手,靠的是枪……”
我恍然大悟,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儿。
枪这种东西,我倒是还没见过真家伙。
只听说过去有些老一辈的猎户家里会有燧发式的猎枪。
但也只是听说过而已。
我当然知道,现在的枪械发展,早就已经淘汰了燧发枪。
不过要让我现在去想象手枪是什么样子的,我能想到的,也只有驳壳枪。
小李叔还说,来的这些人,一看就很有钱,而且他好像还看见了那辆老爷车!
“老爷车?是不是黄查理他们家的那辆?!”
“那小子叫个啥我不知道,不过就是上回咱们见过的那辆。”
“小李叔,你肯定没看错?”
“这我要能看错,那我就把两颗眼珠子抠出来,再扔地上当灯泡给踩咯!”
好啊……真是好得很啊!
我怎么就把他们这家人给忘了呢?
确实,现在想想,我之所以会到寿丘,根本原因还是杨家的事儿。
但这半个多月来,发生的每一件事儿,对我来说冲击力都太大。
导致我完全把这家人的存在给忽略掉了!
杨万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现在其实我已经有了八九分的把握。
但我还缺少一个关键性的证据。
于是我把目光投向了艾珍妮:
“珍妮,我记得咱们俩有约在先,你有事儿可不能瞒着我,对不对?”
艾珍妮点了点头,她从进屋之后就一直没开口说过话。
而且大美还时不时地甩脸子给她看。
这样一来,她就像只鹌鹑似的,站在刘哥身后,一句话都没敢说。
艾珍妮的变化我是看在眼里的。
现在别说对我了,就连面对大美,她也没了最初见面时的那种果断和英气。
我不敢相信,这才短短的半个多月,究竟是什么事儿让她改变这么大?
难道就因为我跟她有过那一夜?
显然不可能,她心里一定压着一件事儿,让她整个人都乱了。
“我现在就问你,你是不是杨家老太太刻意安插在我身边的人?”
艾珍妮一听这话,猛地抬起头,眼睛瞪的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