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孟从军大摇大摆的走到了我身边,然后指着狗问我:
“怎么样?行不行?”
真是丧尽天良,刚死了个人,他却像没事儿似的。
地上躺着的人血都还在不停地往外流,他居然问我狗行不行?
可在见识过他的手段之后,我也没本事跟他对着干。
所以只能慢慢靠近这两条狗,好不好还得上手才知道。
我慢慢蹲下来,然后对他们俩说:
“你们先后退。”
孟从军拉着老胡往后退了几步之后,黄狗才放松了警惕,开始朝我摇起了尾巴。
可无奈的是,黄狗消停了,黑狗又跑上来冲着我呲牙。
我让老胡往前走一点儿,黑狗缩了回去,黄狗又不干了……
这不是死循环么?
看来得想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才行。
我慢慢拿起地上的链条,然后仔细观察过后,分了一条递给老胡。
“老胡,我数三二一,你拉紧了链条立刻往外走。”
“好。”
“三…二…一!”
老胡拽着链条就快速朝远处走了过去,黄狗想要追,可它的链条被我死死地拽在手里。
等老胡拉着黑狗走远了之后,黄狗才消停了下来。
我连忙上前抚摸着它的下巴,然后开始仔细观察。
这只黄狗确实不错,黄皮白面是最基本的,四肢
肌肉发达,两只耳朵微微往中间聚拢。
说明它注意力非常集中,最难得的是它尾巴像枪头一样立着,这就叫“猎犬生枪尾”!
看完之后,我转头对孟从军说:
“极品黄狗,这狗错不了!”
孟从军看上去十分高兴,但这只黄狗似乎并不喜欢他,连摸都不让他摸一下。
不过他倒不在意,反正只要能帮助他拿到他想要东西就行。
黄狗看完了,接下来就是黑狗了。
老胡的眼界和我比,只高不低,所以几乎就在我看完黄狗的同时,老胡也喊了一声:
“没问题!好狗!”
狗看完了之后,孟从军让老胡过来收拾烂摊子,免得再出现死循环,所以我让老胡先把黑狗栓在了小货车旁边。
而我和孟从军则牵着黄狗来到了血池边儿上。
“狗也有了,现在怎么办?”
“黄狗看门、黑狗逐煞,等到太阳完全升起来,剩下事情的我来。”
孟从军点了点头,随后就去老胡那边儿了。
我牵着黄狗站在血池边儿上,脑海里还在不断浮现刚才黑吃黑的那一幕。
要不是孟从军用得着我,说不定在武卫城的时候,我就是这么个下场。
现在想想,还真有些后怕。
话都说到这儿了,我开始有些担心大美的安危。
毕竟我已
经两天没有看见她人在哪了。
要是她出了什么意外,我估计会后悔一辈子。
时间过的很慢,不过也多亏有这么会儿功夫,我才和这条黄狗亲近了不少。
孟从军是一个只看结果的人,他根本不管我用什么方法,反正最后只要能帮他拿到宝贝就行。
快要到中午的时候,我开始带着黄狗围着血池边一圈一圈地走。
黄狗看门,它不像黑狗那样对邪祟敏感。
它的作用就是看守和警示,我要让它先熟悉这里的环境,要是出现任何异样,我才能及时想出对策。
大概过了两个钟头,本来还能再遛一会儿,可我实在是没力气了。
两天没睡加上一点儿东西都没吃,现在我整个人都感觉轻飘飘的,仿佛风大点就能把我给刮走似的。
老胡看出来我已经精疲力尽了,于是他走到我身边对我说:
“你休息会儿,告诉我怎么做,我来。”
是该好好休息一会儿了,否则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要猝死。
我告诉老胡,什么时候黄狗能够安心趴在血池边儿上了,什么时候再开始练黑狗。
时间最好控制在天黑之前,如果进展比较顺利的话,也别忙着练黑狗,一定要等到太阳落山。
太阳落山之后,只要听见黑狗莫名其妙的叫,就
可以开始练黑狗了。
其实主角还是这条黑煞犬,毕竟这算是阴活,是和邪祟打交道。
毕竟黄狗虽然能护主,但它却不能驱邪。
练黑狗的方法有些特别,我需要它的舌尖血,这当然得老胡来取。
我还专门提醒他,千万别把狗舌头给割了。
只要取舌尖血的时候黑狗不挣扎,并且舌头上的红斑消失,那就说明黑狗也练好了。
最后就是两条狗的位置。
我先用石头把血池给围了起来,然后在血池的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各钉下了一枚木桩。
把拴狗的铁链套在木桩上围城一个圈,只要把狗放在圈里面就行。
安排好所有的事情之后,我才撒手去车旁边靠着眯了会儿。
我睡的不算沉,耳边时不时地还传来了老胡和孟从军说话的声音。
铁链碰撞、钉木头桩、两条狗的喘息声交织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