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我巧妙的躲开了这一刀,幸亏我跑得快!
别人提菜刀,那顶多是吓唬,可王大美这娘们儿不一样。
那是言出必行,说剁就剁啊!
“你站那儿!我今天非把你手脚剁下来喂狗!你不要脸的东西!”
“大美,你先把刀放下,咱有话好好说!”
“说个屁!”
我跑到院子门口,突然听见有人敲门,我连忙缩着身子冲她摆了摆手说:
“大美!大美!有人来了,先等会儿!”
“等不了!”
“绑~!”地一声,我脑袋一缩,菜刀正好插在了门上,门外的敲门声也停了。
我连忙打开门,只见屋外站着两个人,正是老乌和村长。
老乌面无表情,村长原本笑盈盈的,但看见门上菜刀的时候,脸一下就黑了。
“王大美!你干啥呢?!这菜刀又不是萝卜,咋能乱扔呢?!”
我其实特别想对村长说:“萝卜也不能乱扔,只要砸的够准,一样能砸死人……”
多亏村长和老乌同时来访,王大美才消停了下来。
她满脸怒意,一屁股坐在地上,眯起眼睛就指着我骂:
“陈酒,你等守常叔和村长走了的,看我不废了你那玩意儿!”
老乌摇了摇头,先一步走进屋子。
村长跟在后面,饶有兴致地看了我一眼,
然后用手肘轻轻地杵了我一下。
“哈哈,小陈……厉害啊!我们村儿的娘们儿够劲儿吧?”
够劲儿啥,我什么印象都没有,再说了,村长你也不看看……
她王大美是我能擒得住的小鸡崽儿么?
我躲在村长身边儿,王大美怨恨的视线就没离开过我。
这时候,多亏老乌打了个岔,才把她的注意力给转移开。
“大美,你们俩别瞎闹,今天我来,是有事儿要告诉你们俩。”
老乌说,老槐树今天早晨突然断了,里面全都是死尸!
村长召集村里胆儿大的人去拼了一下,一共二十二具尸体,全都是乌牛庄的人。
这倒完全在我的意料之内,院子里的四个人,只有王大美显得十分惊讶。
村长关上门,小声对我们说:
“太造孽了啊,二十二口,我一个都不认识,里面还有老乌的发小……这么多年,尸体居然没有烂,你们说怪不怪?”
老乌没有接话,我看得出,他心里其实很不是滋味儿。
“老乌、村长,我和大美之前发现了些事情,正好你们来了,就想问问二位,乌牛庄过去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
我话音刚落,老乌就一脸惊疑地看着我说:
“小酒,你干嘛要问这事儿?”
“是这样的,我怀疑那口竖棺里
埋着的,并不是村儿里人。”
老乌和村长面面相觑,王大美倒是表现的很平淡,毕竟之前我和她说过这事儿。
“小酒,不瞒你说,这事儿我也是听我父亲提过,我们乌牛两家人,早年间确实得罪过一个人,好像姓…姓……噢,对了!姓刁!”
虽然我认识姓刁的人,但我敢保证,这人和刁师傅、刁青石都有关系!
刁这个姓本来就不算常见,更别说和阴行沾边了。
所以这个人,肯定和刁家脱不了干系,甚至很有可能就是刁家的老祖宗。
老乌告诉我,根据他父亲的描述,这个姓刁的人,原本是个刽子手。
但后来因为戾气太重,不小心招惹到了一个非常凶狠的邪祟!
按理来说,戾气、杀气、正气,其实都是邪祟最为惧怕的东西。
但世上总会有例外。
有见识的阴行师傅都知道,戾气化煞、杀气化煞的尸体,并不少见!
后来这个人到处残害别人的性命,最后被官府抓到的时候,临斩首前,他诅咒了乌牛两家的后人。
因为乌牛两家的祖上,同在衙门里当差,是结拜的异姓兄弟。
这个姓刁的恶人,就是被他们俩给抓着的。
听到这儿的时候,我忽然想起了自己做的那个梦。
现在记忆有些模糊,没有刚醒
过来的时候那么清晰,但我大致还记得是怎么回事儿。
我梦里面被砍头的那人,难不成就是老乌说的姓刁的恶人?
那要照这么说,棺材里的无头尸,八成也是他!
“老乌,你知不知道祭木求祖这件事儿?”
我看他点了点头,心里就有谱了。
村长他们俩来这儿,就是为了告诉我们老槐树断了。
逢七避阴、祠堂、老槐树、乌牛庄、刁恶人,把这些所有已知的线索联系到一起。
现在就还差一件事儿没弄明白了……
“大美,你……”
“滚,我不想和你说话!”
村长微微一笑,走到她身边,随后在她耳边笑声嘀咕了几句。
看着王大美又急又气的模样,实在有些好笑,但我又不敢真笑出来。
反正她不敢揍村长,也就只敢对我动手。
但是不知道村长是对她说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