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没关系,种地上班也能活,还活得挺好的。
春雨还不乐意走呢,好在张敏出来了,那俏脸红扑的,伸手再把江河一扶,走吧,大嫂你说去哪就去哪。
张敏扶着江河一直送到门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小江啊,家里实在打不开点了……”
“大嫂,别说这话,就冲你,刘二这大哥,我认定了!”
“去你的,听着就不像什么好话,反正,不带差你钱儿的。”
被大嫂这么一扶,江河还真不乎钱不钱的事儿,上辈子一直到刘二死,自己远走,张敏可都没给过自己好脸色,更别说这么这近距离的挨挨蹭蹭。
虽说隔着厚重的大棉袄,也蹭不出啥来,但是那雪花膏,洗头膏的香味儿扑鼻而来,那感觉就不一样啊。
“大嫂,你昨晚上,没回家住啊!”
江河十分意有所指地,悄悄地插了新认大哥一刀。
张敏粉白的俏脸微微一沉,淡淡地说:“两口子过这些年了,咋地,还能离啊!”
“啊哟,大嫂,这,这……啊哟啊哟!”
江河一个劲地啊哟,敢情她什么都知道啊,这鸡蛋上多大的缝啊。
大嫂你等我,等我跟小玉姐姐那个啥以后,咱高低近乎近乎。
张敏一直把他们送出了大门才回去。
春雨登时就兴奋了起来,比比划划地叫道:“哥哥,你可不知道啊,在被窝里,把大嫂往怀里一搂,衣服再一扒……”
江河都快哭了,你可别说了,现在管得严,不让说啊。
好处全落到春雨身上去了,我除了喝了半杯残酒,啥都没捞着。
江河和春雨又去了一趟镇派出所,出来混的,没杆都得硬爬呢,何况现在有了杆,还不得一爬到顶啊。
几个稍带点疔的野猪肚,给我雷叔养养胃。
小伙子会来事儿,还是晚辈,长得还精神,也招人稀罕。
雷大军的办公室,还坐着一个腰杆笔直的中年人,是林业局联防队的队长洪大彪。
“小伙,打猎的呀!”
洪大彪十分主动地跟江河打了招呼。
江河笑道:“彪叔,可别这么说,不乐意种地,打个猎混口饭吃。”
“能靠打猎混饭吃,挺牛逼了,66伐区伐树的时候,伐出个大黑瞎子来,踢腾了好几个人,拿着枪也撵了……”
喝得七八分醉的江河一摆手说:“白扯,冬天从仓子里惊出来的黑瞎子,你有枪也打不着,说不定踢腾多少人呢。”
洪大彪一拍大腿:“可不咋地,又踢腾了好几个,给我们局长整得没招没捞的,给伊春林业局那头挂了电话,要请那边的猎人过来打这黑瞎子。
结果倒好,人家还爱搭不稀理儿了,整得老没面子了。”
江河一拍胸口,“彪叔,这事儿找我啊,我就给你整明白的,人家伊春那边挨着冰城,大城市人傲气呢,谁搭理咱呐!”
洪大彪立刻拍板:“行,明儿个让汽车队的车把你捎到伐区去,这黑瞎子就是一害啊,非你不可啊!”
江河从雷大军这揣了两盒阿诗玛出来,冷风一吹回过味儿来了。
刚刚,雷大军好像冲自己使眼色了。
结果自己喝点逼酒,大嫂又上头,根本就没注意啊。
现在这么一琢磨,这黑瞎子,好像不太对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