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芸浠问她:“妈妈怎么去了这么久?可是不顺利?”
姚妈妈说道:“这个易二,果然是个聪明的。老奴才一进去,他就看出老奴不是他那正主儿派过去的,便一直在跟我打哈哈,老奴怎么问都没问出个有用的消息来。最后还以为这次得无功而返了,还好老奴出门的时候,故意漏了个消息给他,骗他说我们已经有了怀疑的目标了,只等今晚设计让她露出马脚来。他果然顿时就慌了。再之后老奴便一直在他村子外蹲着,等着他出来又偷偷的跟了上去,你可知道,他到哪去了?”
徐芸浠正在惊讶易二的机灵,迎欢是个急性子的,当下就追问:“妈妈快说,去了哪了?你可见到那位凶手了?”
姚妈妈说:“他去了二老爷那了!凶手没见到,就见到婌姐儿身边的银环了!”
徐芸浠当下惊讶的呼了一声,迎欢更是惊道:“银环?果真是婌姐儿?怎么会是她?她为什么要害含姐儿?”
徐芸浠皱着眉看着姚妈妈,姚妈妈说:“易二是偷偷跟银环见的面,他先是在角门边敲了门,门房见是他也没有让他进去,由他在门角边上蹲着,进去叫了银环出来,银环跟他说了两句话,给了他几块碎银子,又把他赶走了,这才又进去了。出来进去都是鬼鬼祟祟左瞧瞧右看看的,若不是我藏得好,还真要让她发现了。”
这般偷偷摸摸的,只怕真的是她没错了。徐芸浠问姚妈妈,既然已经发现了是银环,她们又该怎么揭发她们?
她们没有证据啊!
姚妈妈也皱起了眉头,她们发现了是没错,可没有证据,要怎么指认银环?
就在诸人都愁眉苦脸的感叹没有证据的时候,还是徐芸浠说道:“也不用担心,明天妈妈便跟我一起去给夫人请安,届时妈妈只管照实说便是。”
迎双和迎欢不明白,倒是姚妈妈听懂了,向迎欢和迎双解释道:“这易二把含姐儿推落河里,夫人怎么可能会放过了他?”
只这一句,迎双和迎欢便都明白了。
先前她们还奇怪呢,夫人只那徐芸浠说事,把什么罪都往徐芸浠身上推,偏偏易二这个动手推人的凶手,却给放了,什么事都没有,她们就说,夫人怎么这么好说话呢!原来,这是在等着鱼儿上钩呢!
那这么说,盯着易二的人就不止姚妈妈一人了,肯定还有别的人在盯着易二,易二此番去找婌姐儿,肯定已经落入了夫人的眼中了。
迎双想着,既然已经知道了凶手是谁了,也不用再去探听什么消息了。哪知徐芸浠却说:“此案依然疑点重重,且不说婌姐儿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害含姐儿,就说我跟婌姐儿可是什么关系都没有,她又好好的做什么要害我?你还得去打听一下,这婌姐儿以前可又做过什么奇怪的事儿没有,最近这段时间又去了哪,可又跟谁比较亲近?”
迎双想了想,也觉得徐芸浠的话有道理,便去了。
迎欢却又说:“姐儿是不是想得太复杂了,这婌姐儿害了含姐儿,又怕被人知道,肯定是要找替死鬼的,姐儿我们初来咋到,又不认识什么人,被她拿来当替死鬼也说不定。”
徐芸浠摇了摇头,道:“如果只是为了这个,在别院里的安排已经足够把我给弄死了,为什么今天早上又派人传出含姐儿的丑事来?这不是节外生枝吗?”
尽管萧老夫人已经让萧启乐过来说她相信徐芸浠没有害人,并且还警告了别院的仆妇一番,告诉她们徐芸浠并非凶手。可哪又怎么样?只要徐芸浠一天没有找出真凶,或者拿出证据来证明自己的清白,那么在崔氏心里,她就是凶手。在那些仆妇心中,她就是个被萧老夫人包庇了的凶手!
而且,萧老夫人越是护着她,在崔氏看来,就越是在包庇她。
之前徐芸浠想不通凶手这么做的目的,可现在徐芸浠明白了。萧家娶她本就是她母亲用恩情换来的,这样的交易只怕崔氏心里早就不满意。崔氏既然本就心里有疙瘩在,那么只要她有一丁点的错,在她心里也就会被无限的放大。
无怪萧启含口口声声的说萧启靖心里有喜欢的人,无怪萧启含一直说是她害了萧启靖一生。
就是萧启含,都对她百般的不满了,就别说崔氏了,就是没有错,她们也会挑出点不好的来。更别说是谋害萧启含萧启靖这么大的事,只要她没有证据证明自己的清白,崔氏便不可能会相信她。
而且,萧老夫人的维护对崔氏来说,只会更加的惹她不满厌恶。徐芸浠相信不用多久,崔氏的这股怨恨,迟早会爆发出来。
所以,她必须要快。
想到这,徐芸浠有些着急了。
可是,她现在虽然有了头绪,可以用到的人却太少了。
徐芸浠不由得想起了萧启靖来。
今天萧启靖过来,虽然没有明说,但徐芸浠却还是知道,萧启靖是想过来帮她的,只要她肯开口,萧启靖就一定会帮她,虽然她肯定会被萧启靖损两句。
可她还是不愿意。
她不想求萧启靖帮她。
想到这,徐芸浠深吸了一口气,让迎欢彻夜的把宝山叫了过来。
迎欢去之前有些犹豫,天色已经晚了,宝山一个大男人夜里到内院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