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城,姜家祠堂。
“薇薇,今天是你的忌日,如果你在下面,还牵挂着我,就给我拖个梦吧!”
一位穿着西装的中年男人,望着面前的遗像,眼底闪过一丝哀伤。
“不知不觉,你离开我,已经十五年了。”说着,中年男人便伸手,抚摸着遗像中的女人,满脸眷恋。
只见那遗像中的女人,大约二十几岁,笑容明媚,双眸炯炯有神,一头乌黑的卷发,唇红齿白,气质出众。
这时,祠堂的门突然“吱呀”一声被风吹开,中年男人打了个寒颤,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进入。
他环顾四周,空荡荡的祠堂只有他和薇薇的遗像。
“薇薇,是你来了吗?”他轻声问道,声音在静谧中微微颤抖。风越来越大,吹得遗像旁的烛火摇曳不定,光影在墙上晃动,竟似有了模糊的人形。中年男人的心跳陡然加快,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光影。
突然,光影中似乎传来了轻轻的啜泣声,如细丝般缠绕在他耳边。“薇薇,真的是你?”
他向前一步,眼中满是急切与渴望。
那啜泣声持续了一会儿,渐渐弱了下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柔却又缥缈的声音:“姜磊,放下吧!”
中年男人的眼眶瞬间湿润,他大声呼喊:“我怎么能放下?没有你,这十五年我如同行尸走肉。”
风戛然而止,一切又恢复了平静,遗像上薇薇的笑容依旧明媚,仿佛刚刚的一切只是一场幻觉。
“薇薇……”看到这一幕,姜磊神情慌乱,伸手连忙去抓,仿佛要抓住自己心爱之人,不让她离开。
“薇薇,你别走!”
姜磊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顿时泪流满面。
这时,管家走了进来,刚好看到这一幕,连忙冲上去将姜磊给扶了起来。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
姜磊一把抓住管家的手,声音激动道:“老礼,我刚刚好像看到薇薇了。”
听到这话,礼管家皱了皱眉,不由叹了口气,“老爷,你又梦到白夫人了吗?她已经走了十几年了……”
“不,这不是梦!”姜磊甩开管家的手,眼神执拗地盯着薇薇的遗像,“我分明听到她的声音,她让我放下,可我做不到,老礼,你不会懂的。”
管家看着姜磊失魂落魄的样子,眼中满是担忧:“老爷,白夫人在天有灵,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折磨自己。这些年,你为了夫人,付出太多了,可日子还得继续啊。”
姜磊缓缓走向遗像,轻轻地说:“没有她,哪有什么日子。薇薇走后,这姜家、这海城对我来说都只是空壳。老礼,你知道吗?我们曾在这里有过那么多美好的回忆,她的一颦一笑都刻在我的灵魂里。”
管家沉默了,他跟随姜磊多年,深知两人感情之深。
只是,没想到,他们之间分隔五年后,竟是天人永隔。
这也是姜磊一直无法忘怀的事情,他一直很懊悔,当初就不应该和白薇分开,导致这件事成了他心底永远的遗憾。
就在这时,一个佣人走了进来,慌慌张张道:“老爷,叶少爷来了。”
听到这话,姜磊一脸喜悦,“斯年回来了?快,带我去。”
说着,姜磊便在礼管家的搀扶下,离开了祠堂,去了前厅。
彼时,连夜赶回海城的叶斯年,已经在前厅里等候了,佣人准备了茶水和点心。
叶斯年看到姜磊进来,立刻起身迎了上去,“姜叔叔,您来了。”他的目光在姜磊略显憔悴的脸上停留了一瞬,眼中闪过一丝担忧。
姜磊紧紧握住叶斯年的手,“斯年,你可算回来了,这次在外面一切都还好吧?”叶斯年点点头,扶着姜磊坐下,“都好,就是惦记您,一听说您最近状态不太好,就赶忙回来了。”
姜磊苦笑,“还是你有心了,我要的画,你带回来了吗?”
叶斯年点了点头,将一旁用木匣子装好的画,交到了姜磊的手中。
“姜叔叔,这就是您要的画。”
姜磊接了过来,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他从里面将画拿了出来。
映入眼帘的,是一副美丽的山水画。
姜磊的目光紧紧落在那副山水画上,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有怀念,有伤痛。
画上的山水仿佛带着一种悠远的韵味,层峦叠嶂间似有云雾缭绕,山间的溪流潺潺而下,仿佛能听见那清脆的流水声。
这幅画是他和薇薇曾经一起出游时见到的景致,当时薇薇就站在那山水之间,笑容比春日的暖阳还要灿烂,她兴奋地说回去之后,一定要把这美景画下来。
后来,白薇真的画出来了。
他们分开后,白薇便将自己的画作,全部捐了出去。
有些在市面上流失了,有些被他花高价收了回来,姜磊想要收集白薇的画,就是想着这是她生前的东西,他想要用久的收藏,留作纪念。
如今,再次看到这幅画,姜磊的手微微颤抖着,眼眶又一次湿润了。
叶斯年在一旁看着,心中也满是感慨,他轻声说道:“姜叔叔,我知道这幅画对您的意义非凡,所以一路上都小心保管着。”
姜磊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