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千帆看了白水寒一眼,觉得此人对他们二人并无恶意,便牵着凌澜月的手朝密室内走去。
白水寒跟在江千帆与凌澜月身后,一同走进密室。只见俞卓阳正从一排灵位前站起身,见到他们三人进来,大惊失色。
“你们是什么人?” 俞卓阳看着三人,沉声问道。
凌澜月的目光落在那排灵位上,上面写的皆是凌家的牌位,其中一块赫然写着 “凌氏澜月小姐之灵位”。
“俞大侠,你这是在向我们一家人忏悔吗?” 凌澜月看着牌位,又看向俞卓阳,嘴角掀起一抹冷笑。
俞卓阳愣愣地看着凌澜月,“你,你是大小姐!”
“没错,就是我,凌澜月!你想不到我还活着吧!”
“大小姐!” 俞卓阳震惊得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你还活着!”
“你都还没死,我怎么能死!别以为你换了个名字我就找不到你!告诉你,我今天来就是要取你性命,为我爹娘,为我弟弟,为我凌家上下几十口人报仇!”
俞卓阳脸上露出痛苦之色,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大小姐,当年我确实参与了那桩惨事,但我实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他的声音微微颤抖,目光中满是愧疚与悔恨。“我的家人被那些恶人威胁,他们以我妻儿老小的性命相逼,我若不从,他们便会立刻下杀手。我…… 我实在是走投无路,才不得不在井水中下了毒。” 俞卓阳痛苦地闭上双眼,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
凌澜月紧紧咬着嘴唇,眼中既有愤怒又有悲伤。
“那你就可以背叛我凌家,看着几十条无辜的性命惨遭屠戮吗?” 她的声音提高了几分,带着强烈的质问。
俞卓阳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小姐,这些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在忏悔。我在心中暗暗发誓,若有机会,一定要为凌家报仇雪恨。我这些年一直在暗中调查那些恶人的下落,可他们太过狡猾,一直没有线索。”
“笑话!你为他们卖命,你会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江千帆知道凌澜月此时心中的怒火,不由紧紧握住她的手。
白水寒则静静地站在一旁,看着这一幕,心中也充满了感慨。
俞卓阳面对凌澜月的质问,惭愧地摇摇头,“我并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当时他们在我家中挟持我妻儿时,都是蒙着脸!”
凌澜月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姓俞的,你可知当年那些恶人为何要灭我凌家满门?”
俞卓阳摇了摇头。
“你当真不知?”
俞卓阳再次摇摇头,“当真不知!他们并没有说!”
说着,似有所思,“不过……”
“不过什么?”
“凌家被灭门,应该与楚家的灭门案有关系!”
“楚家!”
“当年洛凌两位都是楚盟主的结拜兄弟,三家同一晚上遭受灭门,这其中必有关联!”
“难道是因为楚叔叔当了武林盟主,得罪了什么人,我们三家才同时被人灭门!”
“当时楚家树大招风,得罪的人自是不少!”
白水寒听了俞卓阳的话,心中了然,凌家与洛家惨遭灭门,确实与他们楚家脱不了干系。但原因未必是因为他爹楚萧影在江湖上得罪了什么人之故!毕竟他爹当年可是新任武林盟主,备受江湖中人推崇敬仰。
他想着,从怀里拿出一块令牌,“这样的令牌,你可见过?”
俞卓阳看着那令牌上栩栩如生、展翅欲飞的老鹰,摇摇头。
“未曾见过!”
白水寒又从怀里拿出另一块令牌,“这块呢?”
俞卓阳看着那块乌云半遮月的图案,再次摇摇头,“未曾见过。”
“一问三不知,留你何用!你还是到下面去向我爹娘赔罪吧!” 凌澜月手中的长剑出鞘,挥向俞卓阳。
这时,密室门又开了,两个年轻人领着一众江湖中人匆匆赶来。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想要刺杀我爹?”
俞凌峰亦手持长剑,护在俞卓阳面前,他的弟弟俞耀阳将父亲扶起,把他护在身后。
“有我们在,你们今天谁也别想动我爹一根汗毛!”
凌家兄弟二人喝道,其他江湖中人也纷纷亮出各自身上所带的各种兵刃。
“此人性命,是否还要留着?” 白水寒看向凌澜月问道。
“留着做甚?给他养老吗!灭门之仇,待我亲手杀了他!”
不留着便好!
白水寒短剑出鞘,寒光乍现,密室内顿时寒气逼人!凌澜月手中的剑也已朝俞家父子挥去,密室内顿时刀光剑影。
密室狭小,根本容不得这么多人在此刀剑相向,很快就被拆散了,没一会儿连外面的屋子也给拆了。
密室内外一片混乱,刀光剑影中,俞卓阳满脸绝望。他知道自己当年的过错终究无法逃避今日的惩罚。
凌澜月剑法凌厉,招招致命,一心只想为家人报仇。白水寒身手敏捷,短剑如闪电般穿梭在人群中,为她清除身边的障碍,逼近俞卓阳。江千帆则时刻守护在凌澜月身旁,防止她被其他人偷袭。
俞家兄弟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