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兄台,你看你这话怎么说呢!难道我们兄弟几个还护不了自己到手的雪参不成!” 几位要挖参的客人不由看向邻桌的客人,不悦地说道。
“你们几个还真是孤陋寡闻!” 邻桌那客人嗤笑道,“你们难道不知道这次竞拍买下雪参的人,在离开琳琅阁后就被人杀了,那雪参也被人抢走了吗!”
几位客人顿时面面相觑,“还有这等事?”
“不是说琳琅阁会确保人货安全的嘛!”
“在他们琳琅阁,他们当然能确保所有人与货的安全,一旦离开他们琳琅阁,他们可就管不着了!你看你们几个,细胳膊细腿的,你们自己能相信你们能保护得了雪参那样的奇珍异宝?”
几个客人顿时面面相觑。
“这次拍得雪参之人是谁呀?”
“不知道,听说是个小伙子!但没人知道他来自何门何派!”
“那又是什么人劫道杀了他把雪参抢走了?”
“这谁知道呀!若是你干了那杀人越货的勾当,你会昭告天下吗?”
“哈…… 说的是!”
“想不到这雪参这么抢手!看来还真是有命拿没命用呀!”
“哎,你们说这会不会是琳琅阁的人做的!前些天我可听说他们琳琅阁正重金悬赏寻找这雪参,还有一个什么麒麟竭,和一个什么什么血风藤来着!” 一旁另一桌的客人说道。
“兄台是怀疑琳琅阁的人为了赏金,把拍卖出去的雪参又给抢回去了?”
“也不无这可能!利益当前,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
上官洛凡和白水寒看着楼上众说纷纭的客人,两人不由互视一眼。上官洛凡看着白水寒的眼睛,眼里满是愧疚。
“若不是为了我,那雪参说不定你就能拿到手了!” 她向白水寒歉疚地说道。
白水寒看着她,握住她的手,“你没听他们说嘛,就算拍下来了,将雪参拿到手了,但最终指不定又被人给抢走了!”
他捏了捏她那柔软的手心,“别想太多,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你不用自责!这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
“冰块……”
上官洛凡还是愧疚难当。
白水寒笑了笑,握紧她的手,“我吉人自有天相!你看,我们不去琅州,反而找到了血风藤!若是当初我们去了琅州,那血风藤还不知道要上哪找去呢!”
他看着她,“不要难过了,笑一笑!”
上官洛凡看着他,点点头,露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既然拍卖会上有雪参出现,那我们总能找得到的!”
“你这么想就对了!” 白水寒含笑道。
只是他心里不由暗自担忧,不知道那丢了性命又被人抢走雪参的年轻人,是不是他派去的小影!
他心里虽有些担心,但面上并没有表露出来,还是一脸云淡风轻地带着上官洛凡吃晚饭,吃饱喝足后送她回房休息。
几天几夜没能好好安睡过的上官洛凡,如今放松下来,躺到床上很快就进入梦乡。
白水寒站在窗前,目光穿透夜色,落在远处灯火阑珊的街道上。他的心中,却是思绪万千。他知道,接下来他的行程会非常危险,这可能会危及他和上官洛凡的安危。
他转身,看着床上熟睡的上官洛凡,她的面容宁静而安详。
看着她沉沉的睡颜,他不由走到床前,坐到床沿边,轻抚她的脸庞,心里波澜起伏!
这丫头若是跟在他身旁,往后将是危险重重。最好的选择,还是将她尽快送到云雀湖,以确保她的安全!他也能没有后顾之忧去做他要做的事!
但一想到要离开她,他又千般不舍!
他被自己这突如其来的念头吓了一跳!
他什么时候变得如此优柔寡断、儿女情长了!
当断则断,不断反受其乱!除了守护她,他还有其他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不能让这儿女情长牵绊住。
纵是如此会伤了这丫头的心,但只要她人是安全的,命还在,那就是好的,总比跟在他身旁危险重重,丢了性命强!
次日,春雨淅沥,寒意袭人。
上官洛凡一觉醒来感觉像变了天似的,她不得不多添了件衣裳才到隔壁房间去找白水寒,可房间里哪有白水寒的影子,只有陌生的五个男子。
“抱歉,我应该是走错房间了!” 她赶忙退出房间。
“上官姑娘!你没走错房间!” 五人齐刷刷朝她看来,他们中一个年纪较长,约莫三十来岁的男子朝她走来,恭敬有礼地说道,“我们是奉我家爷之命在这等你,护送你前往云雀湖的!”
“你家爷!” 上官洛凡愣了愣,心里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谁?”
“姑娘心里应该明白我家爷是谁。” 男子微微拱手,躬身行礼,“玄霆见过上官姑娘!”
“玄羽。”
“玄冰。”
“玄风。”
“玄隐。”
“见过上官姑娘!”
其他四人也纷纷上前与上官洛凡见礼。
上官洛凡看着这五人,只觉得心中猛地一沉,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与慌乱瞬间涌上心头。她的声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