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王樵从那小山路返回出山的山道上时,虽然还是听到那脚步声传来,但他左顾右盼,没见到什么人,也就作罢,领着五个汉子匆匆出山进城去了。
再说上官洛凡和白水寒。
两人在王樵走后,便开始安置那些被迷药迷晕的中毒村民,将他们一一安置到村中几间大屋子里,然后把一整瓶清心解毒丸倒入温水中化开,再逐个喂他们服下药水。那些症状较轻、昨晚没出门的村民,他们也把药水送到他们家门口让他们喝下。
两人忙碌着,天也渐渐亮了。
正忙着给村民们喂药水的白水寒突然停了下来,闭目侧耳倾听。
“点点,快点回来!” 他急忙向正在给村民送水的上官洛凡喊道,“快点,马上!”
上官洛凡听到他的叫喊,将水给一位村民喝下后,便快步跑到他身旁,见他静立在屋檐下,手中紧紧握着匕首。
“怎么了?” 她赶忙问道。
“有人来了,而且来的人还不少!” 白水寒说着,看了看上官洛凡,指着一间屋子,“快进去躲起来,不管发生什么事,我不叫你,你一定不能出来!一定不能出来,听明白了吗?” 他郑重地叮嘱道。
上官洛凡见他一脸凝重,眼眶不由红了。为了不成为他的累赘,她重重地点了点头,“我一定不出来!”
她应着,不舍地拉着白水寒的手,看着他,“你一定要小心点,不要受伤了,好不好?”
白水寒点点头,揉揉她的头,“好,我一定会小心的!”
上官洛凡看着他,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的手,转身就要进屋去。
“等等!给我一些铃铛!” 白水寒又急忙拉住她的手,叫住她,急切地说道。
上官洛凡忙从小布袋里抓了一把小铃铛放到他手中。
“一定要小心!”
“嗯!你一定要躲好,别让人发现了!”
上官洛凡在白水寒的叮嘱中,再次郑重地点点头,不舍地看了看他,放开他的手,迅速进屋去,躲进了一只柜子里。
白水寒在门边看着她,见她躲进柜子里,便过去挪了几个还昏迷不醒的村民坐在柜子前,身子靠在柜门上。觉得万无一失后,他便出门,蒙上面,飘身躲到屋檐下,以便伺机而动。
再说秦堂主,他领着一帮手下匆匆进山,来到那小山窝时,看到山窝中的小院子果然已化成一片灰烬,灰烬中还冒着几缕青烟。
秦堂主看着那堆灰烬,不禁绝望地闭上眼睛。
“堂主,您不觉得这事很蹊跷吗?” 他身后一个手下上前轻声说道。
秦堂主不由扭头看向他,“你想说什么?”
那属下看了看身后的人,凑近秦堂主,压低声音,“堂主,您说过幽炎公子与幽阳公子一向不和,这不,幽炎公子前天刚到我们这儿,幽阳公子昨晚就出事了,您不觉得这事太巧合了吗?”
秦堂主闻言,嘴角不禁上扬,“哼!我就说嘛,以程堂主的武功,当今江湖上能杀了他的人屈指可数!他姬幽炎就是这为数不多的人之一!”
他看向山里的方向,“走,我们进山去看看那些药人是否还在!”
“是!”
一行人立即朝小山村赶去。等他们一进村,只见村里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秦堂主看着空荡荡的小山村,挥手示意手下人去查看药人的情况。他手下那些黑衣人立即四散开去,到每家每户查看里面的情况。
“堂主,这些屋子什么人都没有!” 一个手下一连查看好几间屋子,见里面空无一人,不由惊慌地叫道。
秦堂主忙飘身过去查看,见到里面果真是空无一人,顿时大惊失色,“完了完了,这次我就是死上百次也无法向主上和四位护法交差了!他们肯定要将我千刀万剐了!”
“堂主,堂主,人都在这几间屋子里!” 一个属下又朝他喊道。
“哦!” 秦堂主的心顿时又一阵狂跳,急忙飘身过去查看,看到很多人都横七竖八地躺在那几间大屋子里,他这才松了口气。
“只要有这些药人在,我就还可以向主上复命!应该不用死了!” 他明显松了口气。
“堂主,你说,这些药人怎么会全都昏迷不醒地躺在这几间屋子里?”
“我怎么会知道!”
“属下觉得一定是幽炎公子!他想把幽阳公子弄死,然后自己带着这些药人回去向主上交差,如此,他可就立大功了!”
秦堂主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听说四位护法准备退为四大长老,主上有意重新选定四大护法,幽炎公子在四大护法人选之一,他这次若是能将这些药人带回去给主上复命,那他肯定能成为四大护法之首!”
秦堂主还在为自己的分析沾沾自喜,却听到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你个整天只知道泡在女人堆里的白痴、蠢货!我姬幽炎岂是那靠杀同门手足来挣功绩的无能之辈!”
“……”
秦堂主闻声,顿时面如死灰,慢慢转身看向来人,他身旁的那属下亦是面无血色。
“见过幽炎公子!” 那属下也是面如死灰。
蒙着面的姬幽炎,只露出眼神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