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凡看到他的手也被东西划了好几道口子,一条条血痕,斑驳淋漓。
“大冰块!” 上官洛凡依偎进白水寒的怀里,抱着他,浑身颤抖,放声大哭,“我好害怕!我以为我再也见不到你了。” 这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让她心惊肉跳,后怕不已。
白水寒舒了口气,双手抱住她的身子,轻拍她后背,“没事了!有我在,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现在已经安全了。”
“你刚才若是不下来救我,我一定死定了!我不想死呀!我还要找爷爷,还想嫁给你!” 她哭着说道,抬头看他,“你为什么要跳下来救我?我不怕死吗?”
白水寒苦笑,是人都怕死的吧,可刚才那种情况,他哪里还顾得上自己的生死,他唯一的念头就是要救下这丫头,不能让她出事!
“我这一跳,不是抱得美人归了嘛!哪还管什么生死!”
上官洛凡闻言,顿时羞得红霞满面。
白水寒将她搂入怀里,希望这丫头不是一时冲动才想嫁给自己。
在掉下悬崖之前,他一直想的就是尽快将这丫头送到云雀湖,然后自己远离她,以确保她的安全。
可是就在刚才,在这丫头掉下悬崖那一刻,他心慌意乱,他顿时明白自己不想失去她,他想要这丫头时时刻刻待在自己身边,哪怕是听她叽叽喳喳说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他也觉得甘之如饴。
在听到她说她要嫁给自己那一刻,纵使他们在坠崖,他也心花怒放,就算和她一起坠死崖底,他也心甘情愿。
山道上。
灰狼在崖边看着看不见底的悬崖,啧啧有声,失望地摇摇头。
“灰狼,白水寒死定了吧!我们是不是可以向于庄主交差了!” 黑衣人看看悬崖,然后看向灰狼兴奋地说道。
灰狼冷冷地白了他一眼,一巴掌拍在他脑袋上,“不是说好了让我跟他来一场公平的较量吗?谁让你出手的!”
黑衣人偏头躲开灰狼的扇打,冷笑,“你杀死了白水寒,在江湖上定然名声大振,杀手榜上,你名列第一。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
“哼!如此胜之不武之事,若是在江湖上传了出去,我灰狼一世英名,将毁于一旦!”
“哈哈哈…… 你一个杀手,谈何英名!你以为你真的如白水寒那般行事光明磊落!听说他杀人从不蒙脸,从不惧怕别人知道是他下的手!”
“那是见过他杀人的人都让他杀死了!” 灰狼冷声说道,直起身,离开崖边,一个纵身,转眼就消失无踪。
崖底下。
白水寒抱着怀里哭得稀里哗啦的人儿,揉揉她的脑袋,“好了,没事了,不哭了!有我在呢,咱们这不都好好的嘛!我身上疼,你还是先停一停,帮我看看身上的伤。” 他耐着性子温声说道。
也就是这丫头敢在他怀里如此放肆地哭,若是别人,早让他一掌给拍死了。
上官洛凡抬起泪眼看他,“哪里受伤了?” 她抹抹眼泪。
白水寒指指后背,“应该是刚才落地翻滚的时候被地上什么尖利的东西给刮伤了。”
上官洛凡离开他的怀抱,坐到一旁,红着脸看他,“快把衣服脱了我看看!”
白水寒抬起双眸看看她,前几次不是都是她不由分说就对他上下其手扒他衣裳嘛,今天怎么还矜持起来了。但现下他也不想取笑她,自己动手解了衣裳,露出精壮的身子。
上官洛凡侧头看向他宽厚的后背,果然有一个不规则的小伤口,像是被那种尖利的石头给扎伤的,所幸伤得不深。他们放在车上的行李都不知道掉落哪去了,没有酒给他清洗伤口。
正发愁着该如何处理伤口,她放眼四望,看到不远处有个清澈见底的水潭,她便从怀里拿出手帕到潭水边将帕子弄湿,然后再回来给他清理伤口。车上的行李都丢了,所幸她的背包一直让她背在身上没丢。
等她把伤口处理好,暮色已降临。白水寒穿好衣裳,起身看看四周,只见周围野草莽莽。天快黑了,得赶紧找个地方过夜。这里野草长得比人还高,灌木丛生。这样的环境,怕是有野兽出没。
他看向上官洛凡,她正在潭水边清理她身上的污渍和被树枝石子刮伤的地方。
“还好吗?” 他也到潭水边洗了把脸和手。
上官洛凡看他,扬起笑脸,“还好,没事。” 就是身上摔得有些疼,但她也不好告诉他呀,就算告诉他也没有用。
“天快黑了,我们去找个能过夜的地方,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行李!”
他站起身,朝上官洛凡伸出手。
上官洛凡看看他,俏脸泛红,羞答答地将手交到他宽厚的掌心。白水寒将她柔软的手握住,一瞬间,一股暖流从两人相触的地方传遍全身。
上官洛凡只觉得自己的心跳骤然加快,那强烈的跳动声在她耳边轰鸣,仿佛要冲破胸膛一般。她的脸颊愈发滚烫,眼神慌乱地四处游移,却又忍不住时不时偷偷地看向白水寒。
白水寒同样心中一动,手心里那只微胖软乎的手,被他握在手中,让他想要永远守护这份温柔的感觉更加强烈。他的目光紧紧地锁住上官洛凡羞红的脸庞,那一抹娇羞如同春日里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