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寒不悦地白了小伙子一眼,一脸冷意,“过几天琳琅阁举行拍卖会,你替我跑一趟,看是否有这些药材拍卖。若是有,不惜一切代价拿下来。若是没有,让他们帮忙查找。”
“是。” 小伙子将药单收好。
“琳琅阁上次拍卖过一支雪参,这次若是没有雪参拍卖,就想办法查清上次那支雪参的买主是何人!”
“明白!”
白水寒朝年轻人挥了挥手,年轻人行礼后恭敬地退下。房门关上后,他倒了一杯水喝下,起身走向里间,到床边坐下,看了看床上依旧沉睡的人儿,伸手摸了摸她的额头。
上官洛凡悠悠睁开眼,一眼就对上他那深邃的双眸,这双眼眸中透出掩饰不住的担忧。
“醒了。感觉如何?” 白水寒将她扶起。
“好多了!” 上官洛凡微微笑着说道,看着他,“谢谢你,又给你添麻烦了!”
“是我连累了你。” 白水寒歉意地说道,起身,“你先休息,我去给你拿吃的上来。”
上官洛凡看着他颀长的背影,眼眶不禁泛红。她昨晚才打定主意要和他保持距离,免得自己在情网里越陷越深。可现在,他竟如此细心照顾自己,这让她刚下定的决心又有些动摇。
但一想到他有个未婚妻,她又强迫自己下定决心断绝那非分之想。
就在她脑海里两个小人打架之际,白水寒已经领着人端了几道香气四溢的饭菜上来。两个伙计模样的人将饭菜放下就走了,白水寒自己摆好碗筷,然后便到床边想扶上官洛凡下床。
“我没事,我能自己走!” 上官洛凡避开他的手,自己撑起身子下床。
“郎中说你伤得很重,不能乱动!” 白水寒说道。
“从这走到桌旁还是可以的!” 上官洛凡笑着说。她又不是不能动了,怎么能什么都依赖他呢,他身上都还有伤呢!
“真是倔!” 白水寒轻声骂道,微微弯身便将她一把抱起。
上官洛凡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倒吸一口气,躺在他臂弯里,满脸通红。
“我,我能走,放我下来!” 她羞得语无伦次,“你身上还有伤呢!”
他这样抱着她,怕是会把伤口给挣裂开了。
“……” 白水寒没好脸色地睨视她一眼,径直抱着她到桌边才将她放下。
上官洛凡又羞又气,羞的是他的无礼,气的是他不听劝。他自己身上还伤痕累累,怎么就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白水寒没理她,舀了碗鸡汤,又夹了个大鸡腿放到碗里,将碗放到她面前。
“郎中说你伤得很重,得好好补补!快吃吧!”
“你请的什么庸医给我诊治!尽在胡说八道,危言耸听!” 上官洛凡气恼地说,“我没事,死不了!”
“……” 白水寒看着她,见她很生气,他也不恼,只是挑挑眉,自己舀了碗汤,夹了个鸡腿埋头吃起来,也不管那气鼓鼓的人吃还是不吃。
上官洛凡见白水寒如此无视自己的怒气,气恼得跺跺脚。
白水寒看她这娇憨模样,不由失笑,“气过了就快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接着气!”
上官洛凡咬咬嘴唇,哼了一声,端碗喝汤,拿起鸡腿啃起来。她才不气了呢,挣着他的伤,疼的是他,又不是她,她不过被他抱了一下而已,既没少块肉,也没有人看见…… 罢了…… 尽快远离他就是了!
白水寒见她乖乖吃了,嘴角上扬,又给她夹了个鸡腿。上官洛凡白了他一眼,拿起鸡腿,默默啃着。
用完晚饭,上官洛凡坐在床边整理包袱,看到白水寒那件破衣服,不由拿出针线给他缝起来。
“一件破衣服,别缝了,别伤了眼睛,好好休息吧!” 白水寒从外面进来,见她在缝补衣服,不由说道。
“你除了身上那件,好像没有别的了!” 上官洛凡看他,“你又去买新的了?”
“一会儿就去买!你别缝了,扔了!”
上官洛凡咬断收尾的线,将衣服扔给他,“缝好了,要扔你自己扔!” 她没好气地说道,收拾针线。
白水寒看那衣服,倒是一点看不出来缝补过的痕迹,起身,抱着衣服下楼去。等他再次回到客房,见上官洛凡已经睡下了。
“吃药了吗?” 他到床前问道。
“没!” 上官洛凡轻声应道。
“起来,吃了药再睡!” 白水寒从背包里拿出那只玉瓶,倒出一粒,见上官洛凡已经坐起来,他拿过水,给她喂药。
上官洛凡服了药便乖乖躺下休息,白水寒等她睡着了,也在外间的小床榻睡下。
这一夜平安无事,次日一早两人又继续赶路。再路过前往琅州和云州的岔路口时,上官洛凡见白水寒策马驶上了云州的道。
“大冰块,怎么不走琅州的道?你不去那什么琳琅阁了?”
“不去了,先把你送到云雀湖!”
昨天上官洛凡受伤,白水寒内心震惊不已,心知这丫头只要跟在他身旁,就会被他连累,为了她的安全,他先把她送到云雀湖以保她安全。
上官洛凡低下头,“那你的解药,怎么办?” 她不知道昨晚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