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凡听了石震天的质部,不禁冷笑,“我们入住以来,与令郎从未有过交集,以前也不曾相识,非亲非故,亦无冤仇,我们有什么理由要害死他!你也住在另一侧的房间,你不也离他很近,那是不是也有可能是你将他害死了呢!”
“你……” 石震天被问得哑口无言,“好个伶牙俐齿的黄毛丫头!”
上官洛凡看着石震天冷笑,“既然石总镖头信不过我,那这尸我不验也罢!大不了大家都不走了!”
上官洛凡话音一落,白水寒就将她护到身后。
秋叶红见状,不由说道:“石总镖头,这位姑娘与令郎无交集,相信她没有加害令郎的理由!我相信她!”
“我们也相信她,让她验!” 一众住客也纷纷说道。
石震天将白水寒打量了一番,见他气度不凡,浑身散发出来的气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他是个高手。
“你们到底是何人?”
“与你何干!” 白水寒冷声说道,“想让她验就快验,不验我们可就要赶路了!没时间在这儿陪你耗!”
“小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白水寒嘴角扬起一抹讥笑,“敬酒罚酒我都不吃!我们若要走,你又能奈我何!”
“找死!” 石震天骂道,扬起右掌就要朝白水寒打去。
“石总镖头莫非是不想查清石少主的死因了!” 秋叶红在一旁冷声说道。
石震天只得硬生生将掌收住,握成拳,硬声说道:“验!”
上官洛凡这才回房戴上手套,围上围巾蒙住口鼻,然后进入死者房间查验尸身。众人都想跟着进房间看热闹,却被石震天的四个弟子拦在了门外。这是命案现场,可不能让人随意进去。
上官洛凡走进客房,看到这间客房和他们住的那间几乎一模一样。一张床、一张桌子、两条长凳,还有一个盆架和一个小屏风。
白水寒看着她,“小心些!”
上官洛凡看他,含笑点头,“嗯,我会小心的!”
死者二十多岁,躺在床上,面部除了两眼突出、嘴巴张开,并无其他异常。再检查其身上,外衣已经脱下,随意挂在衣架上,身上仅着的中衣穿得很整齐,没有明显挣扎过的痕迹。
她让石震天的一个弟子上来将其上衣脱去,看到尸身上也没有半点伤痕或淤痕。
“从死者尸状来看,他应该死于昨晚子时左右。身上没有中毒迹象,可见他并非死于中毒。既没有挣扎过的痕迹,身上也没有伤痕或淤痕,他死前,身上并没有遭遇到刀剑伤或殴打!”
上官洛凡依据尸表状况,沉心静气地说道,并让白水寒记录下来。
众人听她这么一说,不由又炸开了锅,“既无外伤,又无中毒迹象,那肯定就是突发疾病身亡!”
“嗯,八成是因病死亡!”
听到大家众说纷纭,上官洛凡摇摇头,“他眼睛瞪大突出,口鼻张开,如此死状,很像是后脑勺被重击所致!”
众人顿时安静下来。
上官洛凡让人将死者扶起,仔细检查死者头部,把头发下的每寸头皮都细细检查一遍。
“但很奇怪,他的后脑和头上,并未发现有击打的痕迹。不仅没有一丝血迹,连个肿块或是破皮的地方都没有!” 她不可思议地说道。
石震天顿时大怒,“你这黄毛丫头,我儿到底因何而死,你到底能不能验得出来?”
站在上官洛凡身旁不远处帮忙登记尸检情况的白水寒,听到石震天发怒抱怨,不由抬起清冷的眼眸,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若能验你来验!你若是不能验就闭嘴,让她静心验!”
“你……” 石震天何时被人如此无礼对待。他怒视着白水寒,将手握成拳头,“小子,若是我儿的死与你有关,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他的死法很奇特!” 上官洛凡没理会边上两人的暗潮涌动,径直兴奋地说道,“如此死状,应是脑部受损伤所致,绝非突发疾病身亡!”
她对这具尸体倍感兴趣,“死因我一时查不出来,请再给我一些时间!”
她说道,又去仔细观察着尸体,特别是死者的头部,唇齿口鼻处也都一一查验。她肯定死者定是因脑部受伤而身亡,至于伤在何处,尚待查验。
“这小娘子还真是大胆,对着一具尸体竟然敢摸来摸去!她不觉得害怕吗?”
“我看是她那位郎君胆子大,竟然敢娶这么一个女子为妻!”
大家在门外看到上官洛凡对着尸体上下查看,颇感兴趣的模样,不由小声议论道。
上官洛凡对他们这些闲言碎语充耳不闻,专心查看尸体。白水寒亦是瞟了他们一眼,默不作声。
“找到了!”
一刻钟后,上官洛凡仔细察看过尸体,终于从尸体旁边起身,沉声说道。
“我儿因何而死?” 石震天忙问道。
上官洛凡叹息一声,拿着镊子从死者鼻孔中夹出一根三四寸长的大头针!针头针尾都沾有血迹。
而这样的大头针一般是女子们用来纳鞋底所用。
“死者是被人用这根针从鼻子扎入,伤及脑部而身亡。”
她将长针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