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冰魄看着白水寒,“大哥,你们既是朋友,那我可就能光明正大地追求这位姑娘了!”
白水寒环抱在胸前的手不由暗自握紧了拳头,正欲说什么,上官洛凡却已笑着说道:“这位公子怕是要失望了,你并不是我喜欢的类型的男子。况且,我已经许了人家,他可是个正人君子,你远不及他,远不能令我对你刮目相看!”
“你……” 白冰魄气结,他想不到这姑娘竟然当面就如此拒绝他,还把他说成一个不是正人君子的登徒子。
但转念一想,他又笑了,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姑娘这话说得可是有点早了!说不定那天你就会对我另眼相看,喜欢上了我呢!”
他起身,看着白水寒,“大哥此行莫非也是去琅州城参加拍卖会?”
“与你何干!”
白冰魄耸耸肩,笑道:“只是想告诉大哥,离拍卖会可没几天了,你带着个姑娘,驾着马车,慢吞吞地赶路,怕是赶不上那拍卖会呀!到时,你想要的什么奇珍异宝,可都要变成别人的囊中之物啦!哈……”
“……” 白水寒厌恶地看着白冰魄,并没有理会他。
“琅州城路途遥远,小弟可要先行一步了,就不打扰你和这位姑娘的用餐时光啦。” 他说着就起身离开,但走了两步又回头看向白水寒,“大哥想拍什么东西,不妨告诉我,我到那儿可以帮你拍下来呀!”
“滚!” 白水寒冷声喝道。
白冰魄大笑而去。
白水寒看着他的背影,冷哼一声,将桌上的匕首拔出又收回鞘中。
上官洛凡看着白水寒,“那琅州城离这儿很远吗?需要几天的路程?”
“不是很远,五六天的时间而已!”
上官洛凡算了算时间,今天不过正月二十三,离下月初一还有七天时间。五六天的路程,他们有足够的时间赶到琅州去!但那白冰魄为何那么笃定他们赶不上拍卖会呢。
“路上是不是不通马车呀?没关系的。你教我骑马,我很快就能学会的!从小到大,我无论学什么都学得很快。” 她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这个了。
“我们走官道,马车自是能通行。你别听他疯言疯语。” 白水寒说道,将杯中茶饮尽,“吃饱喝好了吗?”
上官洛凡忙将面前的碗端起,把里面的粥食吃完,迅速随白水寒上了马车,急匆匆赶路。一路上马车疾驰飞奔,一点没有慢下来的迹象。坐在马车上的上官洛凡被颠得五脏六腑都快移位了。
“冰块,我们为什么要这么急着赶路呀?” 她把中午刚吃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这速度,像是要逃命似的。
“坐稳就是了!” 白水寒淡声说道,眼观四路,耳听八方。
果然,马车在经过一片树林时,破空之声纷纷响起,他急忙勒住马。上官洛凡没有防备,身子直直朝前栽去,所幸她的手一直抓着马车车窗,要不然身子早就飞出马车了。
她还没回过神来,就看到一支支利箭如箭雨般将马车车厢射穿,有一支就擦过她的手臂射进车厢。
“啊!” 吓得她失声惊叫,慌忙趴到车厢地板上。
马车外,正在挥刀挡箭的白水寒听到她的惊叫声,不由回头看向她。而就在他这一分神之际,一阵箭雨朝他疾射而来。
“小心!” 上官洛凡看着利箭朝他射来,不由大惊失色。
白水寒回神,举刀抵挡,但还是迟了,一支利箭避开他的刀,直直射入他的左臂。
上官洛凡看着白水寒左肩上的那只羽箭,心急如焚,都怪自己大呼小叫让他分了神。
“冰块,你别管我!你到树林里去打掉他们的弓箭手!”
“不行!” 白水寒一口回绝,他不能把她独自留在马车里,若是那样,岂不是让她留在这儿当靶子。
“车厢能挡住利箭,不用担心他们会伤到我!你快去!” 上官洛凡急切地说道。这家伙,这时候还担心她,“你把弓箭手打掉我就安全了呀!”
她拿出两个铃铛晃了晃,“若是他们到这里来,我还有这个,你放心吧!”
白水寒微微回头,见她像只缩头乌龟似的趴在车厢里一动不动,落在车厢上的利箭都卡在车厢上,没能伤到她,他这才斩断手臂上的长箭,放心地朝树林中射出冷箭的地方飘去。
白水寒飘身而去没一会儿,上官洛凡就听到一声声的惨叫声传来,射到车厢上的箭雨也停了。
她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警惕地看着四周。眨眼间,就看到好几个黑衣人从大路另一旁的树林中飘身出来,朝马车飘来。
她随手将手中的两个铃铛拧开,一只丢出车前,一只丢向来人方向的车窗外,自己则掩住口鼻继续躲在车厢里。
那几个黑衣人可没留意到车厢里的人丢出了什么东西,只是他们刚飘落马车旁,突然就感到一阵眩晕,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纷纷倒地昏了过去。
白水寒那边也很快就解决了弓箭手们,在确定没有漏网之鱼后,他才返身回到马车旁。看到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他踢了他们几脚,见他们毫无反应,他才将手中的刀收回鞘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