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洛凡既然能看出那些方子是什么丹药的部分配方,自然是能将它们熟记于心了,但她不想告诉他,就让他心里暗暗怀着内疚吧!
白水寒看着那走向门口的窈窕身影,快步跟上她。
县衙里。
赵斌看着被绑在床上却依旧狂躁不安的两个男子,在室内烦躁地走来走去,几个郎中围在一旁的桌子上争论不休。柳如月站在一旁抹眼泪,一个身着官服的人坐在一旁擦着额上止不住的冷汗。
一个衙役领着两个人进来。
“赵大人,白公子来了!”
赵斌忙抬头看去,看到白水寒领着一个姑娘进来,忙迎上去。
“姑娘醒了?身子可还好?”
“多谢挂怀,好多了!” 上官洛凡微微含笑回道。
“白兄说你懂得岐黄之术,想劳烦你给里面两人看看!”
上官洛凡点点头,抬步进屋。柳如月看到她,欣喜地走上前拉住她的手,“姐姐!请你帮帮我,救救我的家人!”
原来那两个被灌毒的人,都是柳如月的随从。
上官洛凡拍拍柳如月的手,“我会尽力的!”
她来到床前,看着床上的人像野兽似的狂躁不安。她从背包里拿出银针,先后在两人身上的几大穴位扎了下去。
原本在一旁争论不休的那几个郎中,见上官洛凡如此,不由都停下争吵,好奇地围过去看个究竟。
“这两人被灌了毒药,这扎针下去,有何用呢?”
“是呀,这也太乱来了吧!”
“……”
柳如月也不知道上官洛凡为何这般扎针,难道这么一扎,他们两人就会好了?
上官洛凡无视他们七嘴八舌的议论声,继续扎着针,随着她一针针扎下去,原本狂躁不安的那两人很快就安静了下来。
“咦,这也太神奇了!”
几个郎中皆惊奇不已,“不过,这样毒就能解了吗?”
上官洛凡没理会他们,见那两人安静下来了,她便解开其中一人的一只手,细细给他们把脉。
“姐姐,怎么样呀?你能帮我把他们给治好吗?”
上官洛凡对柳如月的话充耳不闻,只是专心把脉,把完一个又到另一个。
“如何?” 赵斌见上官洛凡收了手,赶忙问道。
“若是能找齐药材,应该还能救的!” 上官洛凡说道,到桌边提笔写下两副药方,“按方子去配药吧,要快,最好不要超过三刻钟!”
那两人被灌下的毒药已经超过二十四个时辰,他们的性命已危在旦夕。
赵斌拿过药方,交给那几个郎中,命他们回去把自家药柜上有的药材都拿出来,将药方配齐。
好在这些药材并不都是稀有药材,一刻多钟后,所有的药材就都配齐了。又过了两刻钟,解药终于熬好,柳如月带着人忙不迭地给床上的两人将解药灌下去,之后就只能静静等待了。
柳如月一直在抽泣,上官洛凡坐在她身旁陪着她。
“吉人天相,他们都已经服下解药了,相信不会有事的!”
柳如月抽泣着点点头,“谢谢姐姐!”
上官洛凡拍拍她的头,将她搂在怀里。
那几个郎中则不屑地看着上官洛凡,他们可不信这个年纪轻轻的黄毛丫头,能诊得出那两个像野兽似的年轻人被灌下什么毒药,还能配出解药来!
“姑娘,你能确定你方才所配的解药能解他们的毒?”
“就是,如此古怪的脉相,你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会识得他们被灌的是何毒!”
“依老夫之见,这小姑娘八成是想借此沽名钓誉!”
“是呀,反正人若是死了也是因为被灌下毒已久,无力回天!不是解药不对!”
几个郎中在一旁阴阳怪气地说道,最后那人说得还尽是嘲笑讥讽!
上官洛凡只是看看他们,淡然一笑,没有理会他们说什么。倒是白水寒,冷冷地给那几个郎中投去一记白眼,“聒噪!不想在这儿待着就赶紧滚!若是再敢多说一句,我让你们永远说不出话来!”
“……”
几个郎中顿时安静下来,像只温顺的小鸡一样,默默坐在一旁垂头不语。这年轻人虽然没把他们怎么样,但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冽之气,已让他们浑身发颤,他们哪里还敢多言一句。
白水寒见他们不再多嘴多舌,便收回自己的目光,转而看向上官洛凡,温声说道:“你高热才退,身体尚虚,先回客栈休息,等他们醒了再过来查看!”
上官洛凡见他如此为自己着想,心里感到暖暖的,又是一阵悸动。
“我已经好多了,没事的。我就在这儿陪陪柳姑娘!”
看到白水寒那张俊脸,她心里刚刚被自己硬生生掐灭的苗头,似乎又隐隐有死灰复燃的迹象。慌得她赶紧默念清心咒。
而白水寒听上官洛凡如此说,便不再说什么,默坐一旁闭目养神。两刻钟后,他蓦然睁开了眼,朝那两张床看去。
“醒了!”
他说道。
上官洛凡欣喜,柳如月更是又惊又喜。两人立即朝床上的人看去。
“柳盛,柳兴!你们可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