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寒朝来人为首之人步步紧逼,欲将他生擒。不料那人自知不是他的对手,竟然自己饮毒自尽,等白水寒发觉时为时已晚。
白水寒将匕首入鞘,蹲下身查看死者尸体。
赵斌也蹲下身,将那些蒙面人的面纱揭开,检查他们的尸体,发现这些人都是二三十来岁的青壮年。
“他们身上可有什么身份标记?” 白水寒边问边自己查看为首那人的尸体。
赵斌看向他,摇摇头。
想来也是,哪个秘密组织的人会在自己的死士身上留下身份标识呢!
正当他们失望之际,白水寒在为首那人身上摸出一块令牌来。
“有块令牌!” 他朝赵斌低声喊道。
赵斌忙将手上的火折子移到白水寒那边,只见那块黑黢黢的黑铁令牌上,正面有只展翅飞翔的老鹰,背面刻着一个 “冥” 字。
“你可见过这样的令牌?” 两人异口同声地向对方问道。两人又不约而同地摇头。
两人都不知道这个 “冥” 字和老鹰分别代表的是何含义。
这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白水寒扭头看去。正欲偷摸溜走的小太监也正回头看他,见到他那凌厉的眼神,小太监顿时吓得腿软。
“好汉爷…… 我…… 我……”
“过来!看看你可见过这些人!” 白水寒喝道。
小太监不敢迟疑,战战兢兢地来到那些尸体前一一看过,摇摇头,“从没见过。”
“真的?”
“真的真的。当然是真的。我和小祥子虽然是近身伺候老爷的,但老爷平日里都防着我们,他有什么事只找吉总管商量,会客或是外出也都是只带着吉总管,我们只在家里伺候他饮食起居,别的事都由吉总管安排。”
看来那位吉总管才是王德禄的心腹。
赵斌看着白水寒,“白兄是觉得这些人是王德禄派来的?”
“并不能肯定!”
白水寒淡声应道。要杀他的人多了,这些黑衣蒙面人是什么来历他并不知道,自然不能肯定他们是谁派来的。
赵斌看着他,“你觉得我们会不会打草惊蛇了?”
白水寒点点头。
他之前在客栈的时候已经与那王赫打过照面,若掳走上官洛凡的人真的是王赫派人干的,那王赫自然是想要除掉他的。
如此一来,上官丫头怕是会有危险!只是,刚才那些人却是想要活捉他!他们到底要抓他上哪去?想要干什么?
白水寒百思不得其解,有些懊恼,悻悻地将那块令牌揣入怀中,提拎起小太监的后衣领,让他继续带路前往那位赫少爷的宅院。
小太监辨清方向,往前走了两座院子,然后拐进一条巷子里,走过几个院门,最后在一个大门前停下来。
他指指院门,向白水寒说道:“我们家老爷前段时间买的院子就是这间,我带人来这打扫了两天。他说是留给少爷住的,命我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布置好!”
白水寒提着小太监飘身入院内。
院内静悄悄的,他们一连闯了几个院子,搜了好些个房间都找不到半个人影。
“小子,你耍我呢!你们少爷在哪呢?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白水寒冷声质问道。
小太监哭丧着脸,“真、真的就是这里。”
他来打扫过的院子他还会记错吗!
“这院子里的花花草草都是我带人种的呢!”
小太监可怜兮兮地看着白水寒,“好汉爷,我知道的我全都告诉你了,请你放我回去吧。我们老爷若是知道我把他的秘密全抖落给您了,就是您放过我,他也不会放过我的。”
“你告诉我,你们那位吉总管是个什么人?他住哪里?”
小太监苦着一张脸,“吉总管很早以前就跟着我们老爷了,据说小时候刚入宫就一直让老爷带在身旁,在老爷跟前伺候着。他好像还会武功,经常神出鬼没的。”
“以前他住院子里的时候,我们还经常见他,但后来不知道老爷派他去办什么事了,我们就只在每天上午见他来跟老爷请安,之后就很少再见到他。但有时候他又冷不丁地突然出现在我们眼前,像是从哪里冒出来似的。”
小太监觉得吉总管身上肯定有什么秘密!但他这话不敢对白水寒说。
白水寒若有所思地看着小太监,“你说,若是我们把吉总管抓了,向你们老爷索要赎金,你们老爷会不会给呀?”
小太监苦恼地看着白水寒,这种事,他怎么能知道呢!
“我们老爷虽然很倚重吉总管,但吉总管怎么说都只是个下人!若是抓他……”
他怯怯地看着白水寒,后面的话他不用说出来,相信白水寒也能理解他想说什么。
“你们吉总管现在不住在院子里,那他现在住哪里?”
小太监的头摇得像拨浪鼓似的。这位爷干嘛要为难他一个无足轻重的下人呢!
城东王德福宅邸。
王德福被白水寒吓醒后就一直无法入睡,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不知多久,正迷迷糊糊要再次入睡的时候,他的房门 “呯” 的一声巨响,使得他惊声坐起,看向门口。